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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甄儿带着不甘心被孟牧仁带回家去。

    紫桃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太子的选侍留在东宫。

    望影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人群,在萧凝耳边低语。

    萧凝带着一抹深究,目送被宫女带下去的紫桃。

    唉,好自为之吧。

    “皇上,是时候弄清鲛人珠的事情,好还太子殿下的清白,和微臣的公道。”傅起榕适时提醒。

    经傅起榕这么一说,皇上才想起正事,一记厉目射向南宫辞:“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南宫辞不敢有一丝犹豫,直直跪下。

    可还是忍不住抬眸,疑惑的看向皇后。

    皇后担忧的对他摇摇头。

    “辞儿,鲛人珠是假的,遇水即化,你可是被人哄骗了?”

    皇后快速和南宫辞解释原委,顺便暗示他把责任推给玲珑阁。

    她只知道鲛人珠是他从玲珑阁购买。

    现在出了事,全推给玲珑阁是再好不过的。

    什么?

    南宫辞惊恐万分。

    玲珑阁为报复他低价强买,竟用赝品害他。

    母后的意思他明白。

    只是,他不能说出玲珑阁。

    见南宫辞久久不语。

    皇后以为他没明白她的意思,加重语气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儿臣不知,鲛人珠在拍卖以前一直由萧太师保管。”

    反正萧凝已和他撕破脸,就由她来背黑锅吧。

    “哼,太子殿下是指老臣调换了鲛人珠不成,那晚,你带着鲛人珠跑来臣府上,要送凝儿珠子,凝儿不收,你硬把珠子丢下,让老臣看着处理。还好,为了凝儿名声着想,老臣喊来全府奴仆观看,他们可都是证人。”

    萧太师怒甩衣袖,转身对着皇上作揖:“皇上,老臣的为人您最清楚,老臣视金钱为粪土,这些年花在难民身上的钱财都不止一颗鲛人珠的价值了。老臣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不允许任何人对老臣及老臣家人泼脏水。”

    南宫曜出声安抚:“太师的为人,没有人比朕清楚,萧府大公子近年立下的汗马功劳也不是区区鲛人珠可比的,”

    南宫辞自嘲,这就是他的父皇。

    宁愿相信外人,都不愿相信他这个儿子。

    “父皇,萧太师的话可信,儿臣的话难道没有可信度吗?”

    南宫辞痛心质问。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虽贵为太子。

    父皇却从未正眼瞧他一眼。

    儿时,父皇会把二皇妹宠溺的抱在膝上逗弄,无视他这个太子。

    他以为父亲喜欢女孩儿多点。

    后来。

    有了六皇弟。

    父皇会亲自教他射箭骑马。

    对他仍旧视若无睹。

    他以为是自己还不够优秀,日日夜夜勤学好问,只为得到父皇的正眼。

    可惜等来的都是苛责。

    现在。

    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他,无疑是往他千疮百孔的心上插刀。

    他一点儿不怀疑父皇随时都会废了他。

    “住口,怎么这样和你父皇说话。”皇后被他的失态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南宫辞只是不服的低下头。

    他没错,谁也别想他屈服。

    “不服?呵呵。”南宫曜轻嗤:“鲛人珠你从何得来,朕要从源头查起。”

    南宫曜的话让南宫辞心神恍惚。

    紧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

    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孩子怎么回事?

    眼看皇上就要没耐心了,她赶紧插嘴:“皇上,辞儿和臣妾说过,他是从玲珑阁买来的。”

    糟糕!

    “母后……”南宫辞蹙眉,短促了一声。

    “辞儿,不必多说,你父皇会为你做主的。”

    皇后不明所以,自以为是的说道。

    “没错,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什么都要讲证据。”南宫曜对旁边的御前侍卫命令:“去把玲珑阁的管事带进宫来。”

    “是。”侍卫疾步而去。

    在南宫曜的带领下,众人又回到御花园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侍卫拽着一佝偻跛脚老伯急匆匆回来复命。

    “皇上,这位就是玲珑阁的掌柜楚老。”侍卫说。

    怎么会?

    皇后手一抖,茶水瞬间侵湿了衣袖。

    她刚才命人把玲珑阁掌柜灭口,难道失手了?

    南宫辞眉头紧皱。

    看到楚老出现在这里,内心惊慌失措。

    可是母后为何这般失态。

    察觉到南宫辞不解的视线,皇后悄声解释自己对玲珑阁做的事。

    一听,南宫辞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在保护玲珑阁!

    萧凝仍旧坐在舞台边上,将楚老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

    抬眸向身后望去,得到望影的确定,才松了口气。

    是望影的人就好。

    “奇怪,他的脚怎么受伤了。”

    身后传来望影疑惑的声音。

    “你就是卖鲛人珠给太子的玲珑阁掌柜?”南宫曜垂目道。

    楚老行礼道:“小民正是,只是……”

    楚老三缄其口,引得南宫曜好奇:“有话但说无妨,看座。”

    宫人立刻搬来一张靠椅,摆在楚老身旁。

    “谢皇上。”楚老躬身行礼,才颤颤坐上椅子:“众所周知,鲛人珠乃无价之宝,太子殿下强迫小的将鲛人珠以五千两极低的价格卖给他,还不让小的立收据,这不是明抢吗?可是民不与官斗,何况他还是当今太子,小民无奈,只能屈服权威。”

    南宫辞霍的站起,指着楚老积羞成怒:“荒谬,御前岂能容你胡编乱造。”

    楚老气定神闲的弯腰,卷起裤腿,露出侵血的纱布。

    “看看,就在一个时辰前,几名黑衣人闯入玲珑阁,直言要取小的性命,幸好被勇士及时救下,小的只是受些皮外伤。”

    “勇士把黑衣人一刀毙命,小的从他们的腰间搜到这几块令牌。”

    楚老从腰间拿出三块令牌,令牌上赫然写着“东宫”两字。

    一切不言而喻。

    太子为掩盖自己强买强卖的事实,派人杀人灭口。

    可人算不如天算,掌柜没死。

    不仅没死,还进宫揭发太子犯下的罪行。

    完了,刚才一着急,派去的是辞儿宫里的人。

    皇后再也坐不住,急忙起身,连带撞翻了桌子。

    上面的美酒佳肴洒落一地。

    “皇上,不关辞儿的事。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