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等着看申玉珂倒霉的学士们,此时也傻了。
顿时,无人敢去轻视申玉珂,也不敢对这个女人有什么看法了。
毕竟,那可是皇上的老师。
虽然有些人很奇怪,申玉珂如此年纪,怎么成为皇帝老师的?
毕竟当今圣上还为太子的时候,算算年纪,这申玉珂也大不到哪去啊!
但无人敢去询问这其中缘由。
而台上,感受着所有人的目光,申玉珂只觉羞愤难当,无地自容。
她哪里是什么皇帝老师?
分明这昏君只有在调戏她,和做那事的时候,喊过她‘老师’。
而今,对方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这一点!
简直不似人君!
但她无可奈何,只能强压下心中羞愤,开始了她今日的授课。
而林枫也带着二女进来,坐在了学堂后方,盯着台上的申玉珂。
不得不说,而今申玉珂真有私塾学究的气质。
只是她那袍服之中鼓囊囊的身段,以及那故作成熟的冷艳脸颊,却是令林枫心里火热了起来。
看来,让申玉珂来当老师,简直是太合算了!
“而今大奉之弊病,在于税银。”
“税银连年降低,国库越发空虚,近些年已经入不敷出。”
“而之所以税银降低,无非几种原因。”
“我恩师走遍大奉各地,通晓各处风土人情。”
“大奉南方,大户豪族遍地,他们圈地占山,连绵百顷土地。”
“他们有的强征强抢农民土地,有的通过放高利贷给农民,等农民还不上了,便将土地收为己有,将农民变成佃户。”
“而这些大户豪族,想尽办法逃税逃徭役,数量多了,税银自然下降。”
“大奉各藩王封地,近些年也数量激增。”
“因他们不受法律约束,便可以恣意抢占土地,逼迫农民成为佃户,同时因身份,他们也可免税,免服徭役。”
“至于广大乡村地区,更是许多有举人,进士身份的读书人,因为大奉法律对这些读书人减税免徭,便有许多百姓自发的将田挂在他们名下,为他们耕作。”
“所有的税都进了他们腰包。”
“至于大奉的寺庙,道馆等地,更是侵占良田,同时也俱不上税。”
“因此,朝廷务必要改革!”
申玉珂侃侃而谈。
林枫也点了点头,这正是他要做的。
只是,对于学堂内的学士们来说,这些话就太惊悚了。
且不说申玉珂何其大胆,那些大户豪族便也罢了,可藩王问题,这在大奉一般是禁忌,谁都不好谈论的。
申玉珂竟敢直言。
同时,令这些学士们听得刺耳的,便是举人进士这些读书人们也要改。
这...
利益相关之下,他们不能沉默了。
“读书人乃大奉根基,不减徭役,莫非他们也要服徭?”
“是啊,这殊为不妥。”
“许多读书人都是寒窗苦读几十载才熬到举人进士,若朝廷于这方面改革,只怕寒了士子之心。”
众学士议论纷纷。
林枫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微冷笑,这就是改革难以为继的原因。
要让既得利益者吐出已得的利益,那是比深入骨髓还要困难的事。
申玉珂有些意外,一时语塞。
因为她也没想好该如何改制。
毕竟众学士所说的虽然是为维护利益之言,却也有其道理。
正是因为读书科举有利可图,读书人才一个个奋不顾身,卷到爆棚。
若取消了这些特权,读书人也不会如此奋不顾身了。
这是两难的问题。
正这时,林枫淡淡一笑,说道:“谁能为朕想出办法来,朕有重赏。”
这一下,众学士的心思已然不在反对上了,而是都有些兴奋的开动起了脑筋。
不得不说,能通过科举入翰林院的,一个个学识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很快,他们便提了一大堆的方案。
“启禀陛下,可核实举人进士原有的耕田,若是在其及第或中举之后多得来的,便一律查处。”
“启禀陛下,可令所有举人进士的耕田,限制在一个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