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是不喜欢季衍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但是乍然没了消息,她心下不安。
难不成,还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靠后的窗户里忽然飘进了阵阵浓烟。
“咳咳……起火了么?”她一张口,就吸进了满肺的浓烟,顿时呛得厉害。
浓烟如此之多,也办法过去查看了,唯有冲到门外。
“寻谷!元月!”她见院中四下无人,赶紧去敲隔壁的房门,然而冲过来一看,里面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
“青黛?白薇?”
她大喊着,整个院里却无人应答。
午后的浓烟几乎冲天,眼看火势就要大起来了,她也只能奋力朝院外冲去。
门打不开?
“来人啊,来人!”
透过门缝看得一清二楚,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难道是袁霜霜?
现在也来不及问个究竟,出又出不去,后面的浓烟……
“咳咳!”苏晓又控制不住地咳了两声,忽而发现不对劲。
屋后是有浓烟,但跟本就没有火,要不然的话,早该烧起来了!
正打算去后面看清楚些,忽而听到墙根外面传来了动静,然而一抬头,却看见两个陌生男子翻墙进来。
而且,
浑身上下都只穿了一条亵裤!
“真恶心!”苏晓张嘴就骂,知道他们就是冲自己来的,从袖口里摸出药包迎空一洒……
“果真是好标志的小女子!”
“哈哈哈哈,来,哥哥们陪你玩一会!”
药效还没发作,这两个男人扑上前来的,冲着苏晓伸长双臂。
“狗贼!”
是元月和寻谷!
她们两人飞身进来,一人一个当场放倒,寻谷是已经拔剑要割破手里这男人的喉咙,元月也死死掐住了另一人的脖子,就要用力。
“慢着!”苏晓冷声道:“留活口!”
一切都安排地如此紧密,要说不是阴谋,谁都不会信。
果然,这时候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青黛和白薇最先冲过来。
“三小姐?您还在里头么?”
“门被锁上了!”
又听楼越急道:“赶紧踹开门!里面那么大的浓烟,莫不是起火了?”
砰!
院门被人用力撞开,所有人都匆匆奔了进来。
楼越和吴盼瞬时惊呆,不过一瞬就明白了过来,全都冲到苏晓面前。
吴盼匆匆脱下披风给苏晓裹上,着急道:“没事就好,好端端的,你身边连个人都没了?”
“
快看看火势!”楼越厉声吩咐。
苏晓摇摇头,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是被浓烟呛醒的,出门见院中无人,院门也被锁上,紧接着他们就来了!”
她指着那两个已经被制住的男人。
“你们是何人?”楼越咬牙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说,谁派你们来纵火偷盗的!?”
“纵火偷盗?”就在这一瞬,袁霜霜跟了进来,站在门边好奇地瞪大眼睛,“当真是纵火偷盗吗?我看着,怎么那么像是偷会情郎,然后不小心点燃了东西,事迹败露了呢?”
吴盼神色一冷:“休得胡说!”
“我没有胡说。”袁霜霜一脸无辜。
芳兰眼珠子一转,状似天真地道:“奴婢看也像啊。”
紧接着,袁大少夫人和三少夫人也钻了过来,两人对视,齐齐用手帕掩嘴偷笑。
“诶哟哟,楼大人,楼夫人,我们来得不巧了,没想到,竟撞见了你们府上的阴私事啊!”
“瞧着是我们家七妹住的地方升起浓烟,我们才急着过来的,只是没料到……”
“无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对对对,保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这两个少夫人你来我往,屎
盆子已经扣在苏晓脑门上了。
“都站住!”吴盼眯眼警告:“事情没有分明之前,谁都别想走。”
袁家的两位少夫人都冷脸回头,眼底很有些不屑。
大少夫人冷哼:“楼夫人,咱们同为官家女眷,不留神撞破了你府上的糟烂事,本也不是存心的,这大半夜的,却非得把我们拘在楼府,这是何道理?”
“就是啊,楼大人,咱们好像也没犯什么错?”三少夫人也冷声嗤笑。
吴盼咬牙:“我楼府从来都是戒备森严,你们两位没有拜帖,也不似袁七小姐仗着与我熟识的面子,只要露面就能被放进来,那我请问,你们怎么来的?强闯?还是偷进?”
“楼夫人你……”三少夫人气急,被大少夫人一把拉住。
后者盈盈一笑,道:“好,那就依你的,等你吴家这个女儿的这点破事,说清楚以后再论!”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就不可能还说得清。
这可是人赃并获啊!
光是看她们的神态,苏晓就能笃定,自己的猜想没错,就是袁霜霜联合家里人干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人的心思居然会如此狠毒,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今却动辄就
是放火和污人名节。
换做旁的女子,岂不是要往死路上逼了?
“寻谷,元月。”苏晓深吸一口气,淡声问道:“好端端的,你们怎么都不在房中,哪儿去了?”
寻谷和元月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我本都睡了,发现有高手在屋檐行走,追过去看。”
“我也是如此,听得打斗声,以为寻谷不敌,这才跟去!”
两个人才刚开口答了一句,袁霜霜就冷哼道:“都这一步了,吴晓晓,你的情郎穿成这样都被抓了,你还审问起你的婢女,莫不是想欲盖弥彰?”
啪!
吴盼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上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干这种勾当,我家妹子问话的时候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说,本夫人即刻把你绑了扔到窑子里去!”
“楼夫人!”袁家的两个少夫人都冲过来,把袁霜霜护在身后。
“楼夫人,你自家的妹子做错了事,也别把火气撒在我袁家妹妹身上啊,我们袁家,可也不是好惹的!”
楼越怒喝:“那你们就当我楼越好惹了!?”
到底是为官之人,再加上楼越的本事,整个仓平谁都晓得,这两个少夫人再不情不愿,也只能咬牙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