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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早就编好了

    伙计愣了愣神,失笑道:“姑娘也太小心了,我听东家说过,账上有一笔专门用来填补这些亏空的银子,更何况,若不是姑娘,咱们医馆哪能有这么大的名气啊?东家是绝不会让姑娘来填银子的!”

    苏晓笑而不语,没争这些,看了一眼店里,生意不算太忙,便道:“你取纸笔跟着我记录,往后再遇到伤口发炎的病例,胡三叔和你们,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了。”

    “哎!”伙计喜出望外地冲出去找纸笔。

    姑娘居然愿意教他医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趁着这个空荡,苏晓快步回到里间,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几个人身上,和那些带血破损的衣服,都摸了个遍!

    尘王令牌非同小可,决不能让他人发现!

    好在除了几两碎银,没什么特别的几件兵器以外,再没有旁的了。

    她稍稍安心,正在擦沾上血迹的手指,先前跑出去的那个官差又回来了,收了所有的破损铠甲和衣物,又要往县衙去。

    苏晓只是静静盯着,幸好,她快人一步!

    既然已经没必要暗害这些人的性命了,再治疗的时候,她也不再藏私,也大.大方方地

    教起了胡元木和医馆里的伙计。

    一天下来,甚是充实。

    “阿尧姑娘真厉害,几针一扎,一碗药一灌,再加上那些药粉,不出两个时辰就不发热了,瞧着呼吸和脉象都好了许多!”

    听到伙计这样夸赞,胡老三比自己被夸了还高兴。

    这个点,早就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他们才有功夫端着碗坐下吃两口。

    胡老三咽下嘴里的饭菜,指着两个新招来不久的伙计叮嘱:“你们啊,是我千挑万选的人,也算你们有造化,刚到了这里,就碰上姑娘行医,好好学着些,往后一定受益无穷,可记下了?”

    “师父放心,我们都记着呢!”

    两个伙计都还年轻,瞧着也不过就是个十三四岁,连连应了。

    苏晓笑看了胡老三一眼,他还是和印象中一样,虽然谨小慎微,但人品实在不差。

    胡元木在医术上不肯用心,更愿意帮着照看生意,如今收了两个徒弟,胡老三便当成了自己的子侄,平日教导的时候倾囊相授,可谓人品师德格外贵重。

    “诶!”胡老三忽而又摇头叹气,看着两个低头扒饭的孩子,叹道:“我看姑娘身边的两个娃儿

    论悟性,论机灵,都是格外出色的,可怎么姑娘也不教教他们呢?”

    苏晓嘴角一抽,葛顺和憨丫头?

    她也忍不住白了两个孩子一眼:“一个动若脱兔,一个小小年纪老谋深算,都志不在此!”

    胡元木是有话说的:“聪明机智,也不一定就得学医,老爹你瞧,你的两个徒儿向往着呢,你教起来也顺心,像我小时候,三天记不住一个药名,你却非要教,白白气着自己!再说了,人各有福,我看顺儿和憨丫头,能跟着姑娘就已经是很有造化的了,学什么医?”

    “胡说八道!”胡老三被气得够呛,没好气道:“自己都是当爹的人了,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还敢说你那些歪理!”

    “呃……”胡元木只能尬笑:“吃饭,赶紧吃饭,不然都该凉了!”

    恰在这时候,官差来了,见他们在吃饭,先进去看了看,才又出来,笑眯眯地在一旁坐下,和他们闲话家常。

    “今儿个,我们大人带了一个好友,一道查了那些物件,都说极有可能是军中人士,但目前还不知底细,也不敢得罪,因而大人命我等拿了些银子来,当做这几个人的医

    药费,若还缺,回头把单子拿给我们就是了!”

    听到这话,胡老三赶紧放下碗筷起身道谢。

    这么多医药费,确实靡费许多,若非衙门愿意负责,他都肉疼!

    官差又看着苏晓:“姑娘,我瞧他们的脸色都好了一点,估摸着是能好了?”

    这还是苏晓第一次,主动给出肯定的回答:“放心吧,能好。”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问话?”

    “这还得过两日,毕竟伤势太重,醒来以后还得养着呢。”

    “有姑娘这话,我们就放心了!”官差认真道谢,想了想,又叮嘱道:“接下来这几日,我等还是会轮流在此处看守,不过诸位也不必担心,之所以守着,是未免对他们下手之人,趁人不备浑水摸鱼,也怕牵连了你们,因此,若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你们也要尽早告知我们才好,且不可不当一回事啊!”

    几人都答应下来,不敢冒失。

    只有苏晓知道,有她在这里,老万他们又受伤了,不会再出事。

    顿了一会,她问道:“对了,今日有人想把我这两个孩子拐走,如何了?”

    “就是人贩子!”官差说着就来气,看到憨丫

    头和葛顺,又笑了:“不过这事儿啊,也得多谢这俩孩子!你们也知道,近来不太平,尤其是前一阵,卖儿卖女的多了,人贩子也趁乱生事,正愁抓不着人呢,也是老天有眼,让他们遇见这两个,自投罗网了!”

    两个官差都笑出声,另一人看着憨丫头连连点头:“这丫头,根骨不错啊,也不知师承何人,能学得这么好的一身武艺!”

    苏晓悄悄抬眼,问这话的,就是经常古怪盯着她的那一个。

    憨丫头平时跳脱,但也隐隐知道,自家师父和师娘的身份有些敏感,故意憨声憨气地道:“师父曾是北疆一个武馆里的人,这不是家道中落了,跟着我们师娘回葛家村了嘛!”

    这话,听得苏晓都差点呛着。

    这种说辞,他们是什么时候说好的?

    “你们师娘是葛家村的人?”别说官差,就是胡元木都好奇了。

    憨丫头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点头:“对啊,庄头说了,我们师娘为何叫做葛阿尧?就是因为师娘的父亲,曾是庄头大舅的表叔伯,只是后来嫁到北疆,这才许多年不见,去年秋日,师娘带着师父自北疆来,老房子和地都还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