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听到军医的话,一挑眉,乐了。
而楚夜寒的脸已经成了紧绷成茄子色,黑沉冷冽的眸瞪视着慕容荻。
慕容荻憋着笑,“王爷,你还想不想救吴副官了,再耽搁下去,吴副官之前的治疗可就功亏一篑了。”
楚夜寒看了一眼吴启辰的腿,紧绷的面部浮动了一下,眼下还是救病要紧。
他只好憋着怒火,冷声道:“速战速决!”
“是,我的王爷!”
慕容荻到床边连忙又重新拿起了棉签,打开药粉瓶子。
楚夜寒威严凌厉的眼神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人,“一群饭桶!都给我睁大眼睛学,学不会就滚出军营!”
哼!就让她再看一次,最后一次!
两名军医战战兢兢的磕了头,跪着往前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慕容荻操作。
上次王妃就让他们大开眼界,这次,他们更加心悦诚服了。
只见慕容荻一只手轻轻摁压着伤口,另一种手熟稔的用蘸酒精的棉签,一点点在伤口处涂抹,然后又小
心翼翼的把适量的云南白药粉末,和金疮药混合,铺满整个伤口。
伤口深浅不一,需要缓慢仔细的涂抹均匀。
楚夜寒高大的身影覆盖在慕容荻的头顶,像是监工一样,一双犀利黑眸紧紧地盯着慕容荻的手。
看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靠近男人大腿根的部位,楚夜寒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面色如炭一般黑。
涂个药而已,那手用得着那么近吗?
还有看的时候,恨不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是生怕看不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是个男人天生就有有色欲,她懂不懂?
更何况她那双纤细的手,还总是在那腿边撩拨来撩拨去,是个男人怕是都会有二心。
这女人,有没有一点作为女人的自觉!
楚夜寒越看脸色越黑,他冷凝着脸,压着嗓子不悦道:“治病就好好治病,能不能别磨蹭!”
慕容荻只觉得耳边好吵。
她懒懒的抬眸,同样不悦的瞥了他一眼,“着急什么,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要不,你行
你上?”
慕容荻说话很不客气,但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有条不紊的倒药,涂抹,神色也更加专注。
楚夜寒顿时像哑巴吃了黄连,整张冷峻的脸绷的成了茄子色,一双厉眸像是刀子一样死死盯着她。
恨不得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给揍一顿。
“本王做了大夫,你来带兵打仗?”他怒声道。
慕容荻撇了撇唇,“那也未尝不可,仗我能打,病王爷能看吗?”
瞧不起谁呢?
开玩笑,她可以二十三世纪的天才,过目不忘,经史子集倒背如流,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会打的敌军落花流水!
楚夜寒被慕容荻气的头疼,眉头紧紧拧着,“本王让你救人,不是让你在这里废话的,你要是不行就换人!”
“嗯,那你抱倒是换呐?”
慕容荻停下手中动作,双手一摊,看向地上跪着,正聚精会神学习的老军医。
讽刺的意思,不言而喻。
两名老军医以及病榻上的吴启辰,一直竖
着耳朵,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的唇枪舌战。
毕竟,可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寒爷这么说话。
千年难见啊!
此刻两名老军医突然被点名,对上楚夜寒阴沉不悦的视线,顿时吓出一脑门子的汗,连忙忏愧万分的低头。
“王爷恕罪,属下正在认真的学习……”
“废物!”
楚夜寒气闷,只好一甩袖子瞪慕容荻,“赶紧,继续……”
慕容荻鄙视的看他一眼,后转过身子,把接骨板和石膏一点点小心翼翼固固定好,为了避免伤口进风化脓,石膏必须包裹严实。
慕容荻越来越仔细,手无意识的拂过吴启辰的大腿。
楚夜寒漆黑如墨的瞳孔收缩,浑身神经顿时绷紧,胸口涨得慌。
他伸出手把她的手推开,“手离的远点。”
慕容荻无语的看着他,“我是神仙吗,不用手怎么治?”
楚夜寒一把抓住慕容荻的手腕,深邃的黑眸充斥着危险,脸上布满愠怒,咬牙切齿道:“慕容荻,你是不是故意
的,我警告你,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楚夜寒越想越不对劲,他甚至怀疑慕容荻要求出府,是早有预谋。
就是为今天做准备。
她是不是上次就看上了他的副官,想对他的副官图谋不轨?
楚夜寒话落,整个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成冰块。
两名军医噤若寒蝉。
吴启辰脸色也是大变,他立马抱拳说道:“王爷恕罪,王妃也许只是性子慢,再加上身为医者的责任心重,所以小心谨慎些!”
“嗯?”
楚夜寒脸色一沉,黑眸变化莫测,让人不敢妄猜其情绪,嗓音透着似有若无的危险,“看来,吴副官还有力气说话啊?”
吴启辰心里一咯噔!
楚夜寒紧绷着脸,背着手,嗓音威严,“身为军中副将,应当时时保持警惕,训练更不可落下,换完药后,100组引体向上!”
吴启辰顿时哑口无言,地上的两名军医冷汗涔涔,相互对视一眼。
王爷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难不成……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