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不说话,楚夜寒的手又收紧几分,狠狠道:“别以为有将军府给你撑腰,本王就不敢动你!”
“当年你父亲与皇后狼狈为奸,陷害我母妃,给她灌毒酒。如今本王也中了毒,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慕容荻被掐疼得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
是了是了,她已经知道这中间的恩怨情仇,现在离婚来得及吗王爷?
慕容荻用力掰他的手,却毫无松动。
要死了啊……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百宝箱”!
心念微动,“百宝箱”出现在手边,慕容荻心底一喜,从中摸出中医用的银针,直直向楚夜寒刺去——
狗男人,让你掐我,扎死你!
然而楚夜寒的反应竟比她想象的快,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她的攻击。
楚夜寒黑着脸,模样似要吃人。
“……”
中毒吐血身手还能这么好,上天不公啊!
慕容荻倚着床边,气儿不顺的磨后槽牙,“既然王爷觉得是我做的,那更应该好好对待我才是,毕竟……杀了我王爷便彻底无药可医了。”
言罢,她挑眉看向黑
脸的男人。
如此挑衅,如此嚣张!
楚夜寒黑眸骤然冷冽,气息深沉可怕,“你这是在跟本王谈条件?”
“那就要看,王爷想不想谈了。”
“本王最讨厌别人威胁!”
楚夜寒面色愈发阴沉,狭长的凤眸眯起,如同他在战场上对敌时那般杀气腾腾,“慕容荻,我最后再说一遍,把解药交出来!”
啧,这态度……
“王爷,求人治病还这般凶狠可不好哦。”慕容荻微笑提醒,“王爷最好莫要动怒,否则毒发只会更快。”
听着这话,楚夜寒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若不是她下的毒,怎可能如此清楚毒性!?
还不要动怒?
他此时就恨不得掐死她!
楚夜寒认定了这毒就是慕容荻下的,看着面前女人嚣张挑衅的脸,怒气止不住的上涌。
就在他伸手准备抓慕容荻的时候,喉头猛地涌上一股猩甜,脸色大变!
慕容荻见他面色发白,知晓他是血气涌动导致毒素在筋脉中游走,忙闪身道:“不要动怒!”
可来不及了。
楚夜寒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黑血喷出,眼前一黑
人向后倒去——
“……”
哎,都说不要动怒了,怎么就不听呢。
慕容荻摇摇头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子,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凝神诊脉。
脉像紊乱,时而沉缓时而暴起。
嗯?
这体内……像是有两股气在缠斗?
慕容荻心里有了估算,从这脉像来看,他中毒日久,只因着身体底子好,内力深厚,这才没暴露出来。
但这两股较劲的内力,既是支撑,也是消耗,长此以往下去,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爆体而亡。
慕容荻收回手,从“百宝箱”里拿出几根银针,扎在楚夜寒的几处大穴。
罢了,先帮他封锁住心脉,以免他真的急火攻心暴毙了。
施完针后,慕容荻细细将躺在地上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啧啧叹息。
面前的这张脸,说实话,比她见过的大多数明星都要帅,五官如上帝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一般,薄唇如削,鼻梁到眉间深邃立体,面庞精致绝美。
她又戳了戳楚夜寒的胸口……有胸肌,身材管理也还不错,她都能想象到这男人锦衣华服,站在朝堂上的时候,那
睥睨天下的王者气质!
也难怪原主这么死心塌地非要嫁了。
就是这性子……不敢恭维!
她前思后想,到底还是决定把人搬到榻上躺着,省的这位王爷冻感冒,回头再找她的事儿。
活动着手腕,慕容荻将人扔到了床上!
这突如其来的穿越,也不知怎样才能回去,但很明显,想要在这大启国生活下去,她得步步小心。
瞧着毫无知觉楚夜寒,慕容荻微微蹙眉。
中毒这么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中间,背后都牵扯那些势力,她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猜测,作为一个王爷,他的饮食一定是万般小心,能给他下毒之人,必是王府中人,很有可能……还是他极为亲近信赖之人。
会是谁呢?
思来想去,慕容荻也没什么头绪,只觉得眼皮愈发沉重,困意来袭。
她倒在楚夜寒身边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
“慕容荻!”
一声暴怒的吼声将慕容荻从美梦中惊醒,她倏地坐起身,就看见面前楚夜寒一张铁青的脸。
“哦,早啊,王爷。”
她回
过神,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和楚夜寒打招呼。
楚夜寒脸色由青转红,指着衣衫不整的慕容荻,怒骂:“你作为女子,怎的毫无羞耻知心?竟敢趁本王不清醒时爬本王的床!”
卯时他一醒来,便觉手脚麻木动弹不得,慕容荻衣衫半褪躺在身边,他同样衣不蔽体,那场景十分骇人!
“想不到你为了留住本王,竟用出这样肮脏龌蹉的手段!慕容荻,你令本王恶心!”
慕容荻整理好衣服,云淡风轻地笑笑:“王爷又忘昨天了?莫要动怒。”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顿,故意咬字轻慢。
“你!……寡廉鲜耻!毒妇!”
楚夜寒被这不要脸的女人气的火冒三丈,但又想到昨晚突然的吐血昏迷,愣生生压住了火气。
然后,披上衣服黑着脸自己出去了。
眼不见为净!
看这不可一世的暴躁王爷吃瘪,慕容荻心中痛快,笑盈盈地对着门外高呼一声:“王爷慢走,昨儿个彻夜劳累,今日可要注意身体才是!”
刚走到院门口的楚夜寒脚步一滞,心口那团气愈发阻滞,他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