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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日子,郡守大人亲临这乡村小镇,对于张淮的武艺与忠诚都大加赞赏,定意要将他纳为亲兵。县令本欲排斥张淮,见到郡守如此坚持,心头无奈,却也不得不俯首帖耳。否则张淮早已落入他的毒手,与天地为敌。

    郡守大人与张淮交谈甚欢,他欣赏张淮的坚韧与忠贞,欣然道:“小张啊,你武艺不凡,心地又忠厚,老夫看你便如见当年的我,何不留在我身边,我们共同守护这一方百姓?”

    张淮虽乡村之人,但也知天下大事,他清晰地记得,郡守大人年轻时是一位武艺高强、仗义执言的江湖义士,如今他已成为一位有权有势的郡守,肩负着保护一方安宁的重任。张淮深知郡守的器量与功绩,心中对他满是敬仰,欣然答应了下来。

    而离开之前,郡守也特地吩咐县令,要他善待张怀柔母子,以保全他们的平安。他严肃的目光注视着县令,郡守道:“张家兄妹孤苦无依,小张又将随我而去,你务必要好生看护他们母女,不得有丝毫的疏忽。”

    县令虽然面上答应得天花乱坠,但眼中的怨恨与不甘却是怎么也掩饰

    不住。他虚与委蛇,心中却早已埋下了恶意的种子:“大人放心,属下必会尽心尽力,细心照料,绝不让张家母女受一点儿委屈。”

    但郡守大人一离开,县令便露出了真实恶毒的面目,一再施加手段试图除掉张家母女。张怀柔与母亲每日生活在恐惧之中,几乎寝食难安。那位有仁义之心的郡守,怎会知道他的嘱托,却成为了他们母女的噩梦。

    而张怀柔每当月朗星稀的夜晚,独坐在门前,望着满天星辰,心中满是思念与焦虑。她盼望着弟弟能够早日归来,一家人团圆,摆脱这无尽的困苦与恐惧。她握着手中那块曾经是弟弟挂在腰间的玉佩,泪水盈眶,默默祈祷着:“弟弟,你可还安好?能否早日回来,救我们走出这悲苦的生活?”

    县令满腹诡计,纵然口头答应郡守,却从未实际行动。他深知张淮知道他许多秘密,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怨恨,他盘算着要一网打尽张家母子。若无法将他们赶尽杀绝,他也会使出手段将他们驱逐出境。

    宁霄听到这里,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这与王家的说法大相径庭。王家曾表示

    张淮为了利益,已经屈从于县令,且从他手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而且去成为郡守的贴身侍卫,也是县令一手安排的。

    张怀柔听到宁霄如此言,连忙澄清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言论。我弟弟若真的向县令屈服,我们怎会陷入今日的困境?”她眼中含着泪花,忍不住哽咽道,“我弟弟一直是个坚定正直的人,他宁可死,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他的灵魂和原则。”

    宁霄心中越发感到困惑与疑虑,他忍不住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张淮不会背离原则,那为何他会答应做郡守的贴身侍卫,离开你们母子,让你们在此苦等?”

    张怀柔含泪答道:“我弟弟本不愿离开,是郡守大人坚持要他去,说是要一同保护百姓。弟弟心中也是无奈,但他也知道,与郡守大人一同努力,可以保护更多的无辜百姓。所以,他才答应下来。”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透露出对弟弟的无尽思念和焦虑,“他走时,留下了他的玉佩,嘱咐我要好好保重,他会尽快回来与我们团聚。”

    宁霄深思片刻,终于明白了张淮的苦衷。他也不由得

    感叹:“原来如此,张淮实在是个真正的英雄,为了百姓,他甘愿放下亲情,赴汤蹈火。”他转向张怀柔,“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这一切,为你们伸张正义。”

    宁霄一脸疑惑地问张怀柔:“但我不解,如果张淮未曾向县令屈服,为何县令会派兵看守此处,保护你们?”

    张怀柔紧握着手中的衣襟,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解释道:“其实,这所谓的保护,实际是他的阴谋。县令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为了密切监视我们,防止我们将消息传出。他怕外界知道他的恶行,对他不利。”

    “另外,”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他还怕我们有可疑之人来往,暗中与他为敌。他时刻担忧我们会联合外力,一同反抗他的暴行。”

    而且,张怀柔还透露了另一层深意:“县令还有一个顾虑,就是他害怕郡守会陪同弟弟一同回来。近来县里风声鹤唳,骚动不已,引起了郡守的高度关注。郡守一直极为看重我弟弟,觉得他的能力和才智能够辅助他恢复县内的秩序。”

    她的眼中透出一丝希望和期待:“所以,郡守和我弟弟

    若一起回来,那定能将这局面扭转。他们两人联手,足以抵挡县令的暴行。”

    宁霄听了张怀柔的话,更加觉得这场斗争的复杂和棘手。这是一场深渊般的权力游戏,涉及的不仅仅是一县之地的纷争,而是整个郡的稳定。他若要介入其中,必须要更加谨慎,防止被其中的权力漩涡所吞噬。

    宁霄沉思良久,最终决定道:“我会尽我所能,去揭露县令的真面目,为你们张家伸张正义。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可让县令察觉到我的真正身份和目的。”

    张怀柔听着宁霄的决定,内心激动不已,然而她知道,这场斗争将会充满困难和危险。她望着宁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希望,“公子,您为了我们而冒如此大的风险,我们张家无以为报,只能用毕生之力,来辅助您。”

    宁霄一脸严肃地问张怀柔:“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为何不将县令的恶行报告给郡守?”

    张怀柔摇头,以一种无奈而悲伤的眼神看着宁霄:“即便报告给郡守,恐怕也难以为继。因为县令的背后,有中央的大官人撑腰,郡守无法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