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的拥抱让两人的心更贴近了些。
但天气太冷,陈叙不敢逗留。
他吻了吻林雪意散下来的发丝,牵着林雪意往回走。
路上行人少,这一会的时间路面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的声响。
林雪意觉得好玩,两步变三步,尽可能多走几步,也尽可能的多弄点声音出来。
陈叙忍俊不禁,一直配合着她的步伐。
走了一会,林雪意忍不住回头看,发现身后的脚印还没被雪花覆盖,便惊喜地指给陈叙看。
陈叙回过头。
一大一小,一缓一急的两串脚印,十分可爱。
他掏出相机,对着脚印拍了两张,然后继续牵着人往回走。
“马上要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再玩。”陈叙说。
“好。”
两人继续往家走,回到家,陈叙跟在屋外赏雪的人打了招呼,带着林雪意进屋。
陈叙先将林雪意的羽绒服换掉,发现鞋子也湿了,便让她坐到床上脱鞋。
林雪意玩心太大,一直没注意。
鞋袜脱掉之后才发现脚丫凉凉的,已经被雪水冻红。
她双脚并在一块,相互搓了搓,本来是下意识的动作,却引得陈叙一阵心疼。
赶紧将暖瓶里的水倒在洗脚盆里,又兑了一些暖水袋里已经不怎么热的水,陈叙捂住林雪意的脚,往热水里泡。
过凉的脚碰到热水,激得林雪意浑身抖了抖。
不过很快暖意便从脚心蔓延到了心口,十分的舒坦。
想到陈叙还上了山,脚丫一定更冷,林雪意就催他来一起泡。
“你也来啊,我们一起泡。”
陈叙笑了笑,先给林雪意披了件衣裳,才找来一个板凳,坐她对面脱下鞋袜,将脚放到盆中。
本来还阔绰的空间一下子被填满。
陈叙不忍心挤林雪意,林雪意也不忍心看陈叙的脚贴着盆壁,然后就用脚拢了拢。
把陈叙的脚放在最中间,然后自己踩他脚背上。
陈叙的心狂跳不止,总感觉林雪意是在撩拨他。
可林雪意表情坦然可爱,没有一点逗弄人的意思。
陈叙只能自惭形秽,唾弃自己思想不纯。
天太冷,盆里的水没一会就冷了下来。
陈叙见林雪意意犹未尽,便拿暖水瓶又往里兑了一些,水温一下升高,林雪意又快乐了。
她时不时拿脚趾抠下陈叙的脚背,或者用脚掌摩擦两下。
没有控制好力度时,盆里的水会溢出一些,她就老实了,老实一会,继续磨陈叙。
如此反复了几次,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陈进咋咋唬唬地过来喊人吃饭。
见两人挤在一个盆里泡脚,十分疑惑地问:“三叔,你盆不够用吗?不够用我把奶的拿过来给你用吧。”
不待陈叙回答,陈进就跑开了,边跑边喊:“奶,你洗脚盆给我三叔用用,他没有盆,跟我三婶挤着一个用呢。”
陈叙:......
他就洗个脚,怎么洗出了偷情的感觉?
抬眼看看林雪意,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听说要吃饭,抬脚出来控水。
水下的比较慢,她就啪啪碰着甩。
陈叙拿来擦脚布给她擦干,又帮她穿好鞋袜才收拾自己。
等他倒了水,又洗了手到堂屋时,一屋子都对他行了注目礼。
真的不至于吧。
陈叙心里苦笑,面上却不显地挨着媳妇坐。
晚上还是两桌,但没了江家人,陈叙不用单独招待,便一起坐在了安大师这一桌。
饭菜比中午要清淡些。
陈母熬了粥,并拿出了绝活,烙了不少薄饼。
这种烙馍在京市不常见,但京市有烤鸭,大家也明白这饼是干嘛用的,卷着菜吃得嘎嘎香。
陈叙见黎敏淑一直心不在焉,明白是在想林忠奎的事。
安吴两位大师过来,是为了林雪意。
黎民铮应该是被拉过来的苦力,黎敏淑跟双方交情都不深,完全没有此时过来的必要。
除非是为了跟她颇有些渊源的林忠奎。
可不巧的是,林忠奎外出,且归期不定。黎敏淑势必要空跑一趟。
陈叙不动声色地想着,但手上却没停,一直照顾着林雪意吃饭。
中午那会,林雪意自己也吃得很好,可身旁有人了,她就犯懒,陈叙夹什么给她,她就吃什么。
整个过程,甚至没将筷子朝菜盘那边伸。
吴大师看得瞠目结舌。
她不理解,林雪意一个孕妇连选择吃什么菜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啥封建大家庭啊!
吴大师看得火气直冒,到嘴的饭菜都不香了。
关键是林雪意这孩子也不争气,被人这么对待,竟然一点都不反抗。
吴大师看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严厉地批评陈叙。
“陈叙,雪意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宠物,你没权利剥夺她的乐趣。”
陈叙:?
这是在抽什么风,他剥夺林雪意什么乐趣了?
疑惑地看了一眼吴大师,吴大师不大明显地朝林雪意碗里看了一眼,陈叙懂了。
林雪意碗里的是他刚刚夹的菜。
宠物?
夹菜?
剥夺乐趣?
吴大师是认为,自己为了满足投喂的恶趣味,剥夺了林雪意挑选食物的乐趣?
这也太离谱了。
因为吴大师的发问,两桌子人全都停了下来,朝这边看。
陈叙又给林雪意夹了一筷子,温和催促她吃。
林雪意早不是刚穿越过来的麻瓜了。
她也会看气氛,而现在的气氛肯定不适合她埋头苦干地吃东西。
而且吴大师的话,她很不喜欢,她现在有点难以下咽。
见林雪意没拿筷子,陈叙了然,便没再催促。
他不是一个会对外人无限忍让的人,即便是客人。
陈叙顿了片刻对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