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师发现自己棋差一招,赶紧找补。
“他一个老男人懂什么,那些零食都是我挑的呢。”吴大师说。
林雪意赶紧扭头感谢吴大师:“谢谢你吴大师。”
虽然没被叫师父,但白得一感谢,吴大师心里也高兴。
安大师则是一脸菜色,心里吐槽姓吴的不要脸。
她一分钱没花,自己往车上搬东西的时候,还在那嘲讽,说他抠搜,还说他狗嘴里吃不出好东西,净是浪费粮食。
安大师一整个无语。
完了她还有脸邀功,安大师可不惯着她,立刻拆台道:“好徒弟啊,你可别听她瞎扯,那些零嘴都是我亲自挑的,她不但没去挑,还差点给我全扔下车,说车里超载了,要么扔东西,要么扔我。”
吴大师:......
“背后说人坏话你是不是人啊!”吴大师指着安大师的鼻子骂,有那么一瞬,林雪意甚至觉得她会跳起来打他一顿。
安大师也不甘示弱,立马高声道:“我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背后说人坏话,我都是当面说,而且我刚才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哪一句不是出自你口。”
“是我说的又怎样,那你有说是送给雪意的吗?如果你早说,我会叫你扔东西?我只会让你别来,我亲自送!”
“我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所以你就给我玩信息差,然后离间我跟雪意的关系,让她选你不选我是吗,你怎么这么阴险?”
“你做什么梦呢,雪意是我徒弟,根本不可能选你。”
“你算老几,人雪意还没吭声呢,你就帮她做了决定,有没有你这么专横霸道的路人甲啊。”
吴大师一把拉住林雪意的手,跟她和风细雨地说:“你看啊,他这人脾气古怪得很,还会动手,你现在有孕在身,可千万要远离他,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林雪意沉默,她咋觉得,吴大师才是那个会动手的人?
安大师气得要命,低吼道:吴向娟,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我什么时候打人了,还打孕妇?你这是污蔑,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就污蔑你了怎么样,你去告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
“谁不去谁是小狗,安向狗,别让我瞧不起你。”
林雪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但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此刻屋里歇着的,厨房里忙着的,就连酒喝得差不多的陈父都出来了。
黎民铮眼看这俩小学鸡又要没完没了了,挤在两人中间劝架。
“你们俩是来做客的还是来吵架的?”
吴向娟不服:“是他先要跟我吵的,我不接招以为我怕他呢。”
安大师也不服:“她不挑事,我会跟她吵?”
眼看又要打打起来,黎民铮怒斥道:“你们俩还是小朋友吗?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三的人了,能不能懂点事?”
吴向娟还想说什么,被黎民铮直接打断:“你憋住吧,向从是狗,那你是什么?年长一点的狗?”
吴向娟接话:“我是狗的主人,我们全家只有安向狗一条狗!”
林雪意:?
偷偷望向陈叙,陈叙失笑,小声跟林雪意对答案。
“没听错的话,安大师跟吴大师一家的?”
“你没听错。”
“......”
林雪意默默举了起了大拇指,牛的。
也难怪这俩人能凑一块过来,竟是因为这个渊源...
林雪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忐忑地问:“那我可以先搬零嘴了吗?”
这要换个人问,一定有人说她没眼力劲,但因为问话的人是林雪意,便没人说什么。
安大师跟吴大师齐齐点头,还争相往车子那边走,力求多给林雪意拿点。
林雪意跟陈叙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虽然这个切入点有点奇特,但安吴两人总算停止了掰头,现场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特别是黎敏淑。
她四下张望了一眼,没看到心里想着的人,略有些落寞地收了目光。
江生一家见陈家来了贵客,听那口音还是外地人,就想先撤了。
江父将有些站不稳的陈父交给陈述,隐晦地说,还有事得先走。
陈述赶紧留人:“再大的事那不也得吃完饭再办吗,我去厨房看看,让我妈赶紧点,不耽误你们办事。”
江父被一句话堵了回来,拉了江生让他去说。
江生硬着头皮上,还没开口,陈述又说:“粗茶淡饭你们也别嫌弃,等办完事,我再让小叙好好招待你们。”
江生抠着指甲想,他坚持要走,会不会给对方留下嫌弃他们的印象?
会的吧。
扭头朝江母求助,江母直接托住了下巴,然后面朝院墙没打算搭理江生。
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江生泄气,笑着说不嫌弃。
“伯母准备的饭菜如果是粗茶淡饭,那我平时吃的就是猪食了,二哥客气了,我们吃完饭再去办事。”
“行。”陈述见劝住了江家人,交代大哥大嫂招待他们。
自己则是先将陈父送到房间,又出来跟陈母一起去厨房:“妈,咱们先准备饭菜,客人那边有大哥跟三弟照应,没问题。”
陈母懵懵的,跟着二儿子和儿媳一起进厨房。
这顿饭做的那叫一个波折,不过因为炸了不少年货,多加几道菜倒也简单。
车子的后备箱装不了太多东西,而且安大师是个外貌协会,东西好不好吃另说,样子一定要可爱,包装也要精巧,而包装精巧或者样式好看的东西大多不能挤压或者叠放,于是一整个后备箱,安大师只有序排列地放了十几个盒子。
十几个盒子代表十几样吃食,其实也不少。
但那些盒子有大有小,最大的直径有半米,占了一半空间,最小的只有人的拳头大小,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