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旁若无人的咬耳朵,看得林忠奎跟黎敏淑尴尬的脚趾抠地。
偏偏那两人还毫无所觉,势要聊到天荒地老一样。
林忠奎偷偷瞄了一眼黎敏淑,见她垂着脑袋,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拘禁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就说你们这黏糊样,荼毒一下我这个老父亲就行了,在外人面前还是收敛点的好。
陈叙接收到信号,坦荡的笑笑,给大家又添了一次茶。
“黎老板是哪里人?”陈叙主动挑起话题,不至于让包厢冷场。
“闽东。”
“嗯,沿海城市的气温应该很不错吧。”
“没有冬天,但夏天会比内陆城市热。”
“南县的冬天挺冷,以前来过吗?”
黎敏淑垂了垂眸,声音放轻了些说:“来过的,来过一次。”
陈叙挑了挑眉,跟林雪意对望一眼,纷纷望向林忠奎。
林忠奎脸上尽是迷茫,应该是不记得黎敏淑有来过,或者黎敏淑根本不是为他而来。
“是冬天来的吗?”
“是冬天,很冷的天,雪下太大还封了路。”黎敏淑短暂地陷入到回忆中,那是她这一生为数不多的疯狂。
为了一个人,奔走一座城。
但她最终被雪挡在了与他只有几公里的地方,就像曾经他们的距离一样。
咫尺之距,天涯之远。
陈叙给黎敏淑留足了时间,等她明显已经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才重新开口,试图替林忠奎套更多的话。
可包厢门却在此刻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陈叙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一抬头,发现是前不久见过的宋天,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林忠奎身上,然后咬牙切齿道:“你就是小黎的相好?”
黎敏淑:!
林忠奎:?
陈叙,林雪意:什么玩意?
陌生男人见一群人面色各异,猜不出他们在想什么,便直说:“我要跟你单挑,谁赢了,谁跟小黎处对象,输了就自觉点自动退出。”
宋天叹了口气,他也很无奈。
那天被黎敏淑送到派出所,他给老大打电话求救。
老大倒是去捞他了,出来后,甚至气势汹汹地杀到餐厅要给他出气。
可他以为的命案并没有发生,他们老大甚至想跟黎敏淑搞出点人命。
谁都没想到,威名远扬的南县恶霸是个恋爱脑,还一眼瞧上了外来女。
宋天好恨,他觉得自己老大往后再也振不起雄风了,这比他自己振不起来都难受!
林忠奎嘴笨,这种时候不知道说什么,陈叙替他解围:“要不要处对象,要跟谁处对象,这都是黎老板自己决定的,不是靠你们的拳头,更不可能被你们私下安排。”
“叽里咕噜的你在说什么玩意?”
陌生男人叫路擎,三棍子打不出一句文明话,要不是当着黎敏淑的面,这会他已经开始口吐芬芳了。
林雪意觉得他不文雅,站出来给老公撑腰。
“你好笨啊,我老公的意思是说,要跟谁处对象,是黎老板自己决定的,她又不是谁的物件或者战利品,打个架就能决定她的去处,你这样很不尊重人!”
路擎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宋天看得着急,忍不住拽了拽路擎袖子,跟他说:“老大,你刚才那话,惹黎老板不高兴了。”
这就不高兴了?
路擎无语:“他们南方人可真矫情。”
饶是黎敏淑再好脾气,这会也被气得不轻。
他不打招呼地闯进别人包厢,自说自话地瞎说一通,最后还地域炮,说他们南方人矫情。
她一句话没说,半点错事没做,到底哪矫情了?
“路先生。”黎敏淑深吸口气,送客:“我正在招待客人,麻烦您回避一下。”
这句话路擎听懂了,赶他走呢。
他就不走:“那连带我一起招待了呗。”
“没有一起招待的道理。”
“为什么?”
小孩子才天天问为什么!
眼见黎敏淑真被气着了,路擎倒是难得反应快了一回,他一屁股坐早林忠奎和黎敏淑中间的位置,大剌剌地说:“那还我招待你们呗,有什么想吃想喝的随便点,今天路哥请客。”
谁要你请客啊,我们又不是吃不起。
林雪意哼唧着拿出菜单,将刚才没有点的,价格巨贵的菜又点了几道。
路擎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还美滋滋地觉得林雪意被她的钞能力给折服了。
有了路擎和宋天的加入,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路擎起先还很健谈,主要是他说,黎敏淑爱答不理,到后来,当他看到结算单时,人也沉默下来。
嘿嘿苦笑两声,路擎小声嘟囔了一句:“小黎好能赚钱啊。”
那可不,林雪意专门挑贵的,一顿饭下来大几百块,很多人一个月工资都没这么多。
不过这也是他活该。
谁让他赖着不走,搞得林忠奎跟黎敏淑都没机会培养感情。
三人回到家,陈叙跟林忠奎说了自己的猜测。
黎敏淑一定是单身,否则路擎那种混不吝,第一时间要搞的就是黎敏淑的家人。
而路擎将林忠奎视作假想敌,说明黎敏淑身边没有别人。
林忠奎再次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黎敏淑,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不过听了这话,林雪意很高兴,甚至打算给林忠奎准备彩礼了。
黎敏淑是闽东人,也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什么规矩。
晚上洗漱过后,林雪意问陈叙:“你去过闽东吗?”
“没有。”
“我也没有。”林雪意想,陈叙没去过应该也不清楚,那就抽时间去问问黎敏淑本人吧。
“想去吗?”陈叙顿了一下问道。
“想的吧。”林雪意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