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中也说不出来,但绝对不是好事。
城墙下方的蓝白旗,要想进攻贺关的话,只怕早就已经进攻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陈安推断,他们极有可能是在等待着什么?
至于在等待什么,陈安就也说不清楚了。
站在城墙上,陈安只能每天保持警惕,绝不主动进攻!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消息!
是钟大用匆匆地走了上来。
“大哥,我的人看见牛金了。”钟大用沉声道。
看见牛金了?
牛金不是在大同城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边呢?
这让陈安觉得奇怪的同事,又不敢置信,脑海中莫名地有种急迫感。
“他在哪?”陈安道。
钟大用沉声道:“就在东门的十里之外,我们本来在那里防守蓝白旗,但没想到遇见了昏死的牛金。”
“他的一只手,断了……”
听见这话,陈安心中咯噔一声,本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不上来……
深吸了一口气:“人带回来了吗?”
钟大用沉声道:“带回来了,现在就在民房里面呢,军医已经过去了。”
听见这话,陈安立刻毫不迟疑,迅速地前往了那个民房。
等来到了那个民房门口,便看见了两名探子守在门口,似乎在等着和陈安汇报情况。
陈安走上前:“怎么了?”
那两名探子立刻拱手道:“拜见领袖!”
“人在里面吗?”陈安询问道。
两名探子道:“在里面,我们是在东门外发现他的,不过军医说情况不太好,身上多处受伤,怕难以活命!”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多了几分急迫,随即迅速往里面赶。
等进了屋子,才看见一名军医坐在床边,似乎正在给床上躺着的人喂药。
陈安连忙上前,仔细一看,果不其然,竟然真的是牛金!
真的是他!
陈安心中咯噔一声,随即开口道:“军医,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军医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叹息:“领袖,这不好说啊。”
“此人失血过多,很难恢复过来了,再加上断臂……”
失血过多么?
陈安立刻有了办法。
既然是失血过多,那么陈安就不怕不能治好牛金。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牛金的脸色终于逐渐地红润了起来。
看见这样的一幕,那军医的神情也变得无比精彩了起来。
他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安:“领袖,您是怎么做到的?”
陈安现在暂时没有心情和他解释那么多,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牛金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永安侯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蓝白旗围而不攻,处处都透着诡异。
现在牛金都断臂而来,这更加让陈安摸不清头脑了。
不过,牛金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要想彻底醒过来,只怕还需要一点时间啊。
就在陈安打算离开的时候,房间外却突然又传来一道声音。
“陈安,陈安……”
这是管家的声音!
陈安的目光看向了马路口。
果不其然,门口立刻出现了一道肥胖的声音,然后看向了陈安。
陈安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怎么过来了?”
管家匆匆地走上前来,随即走到了牛金的面前,在看见了牛金身受重伤后,他的一颗心都忍不住掉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管家的脸色莫名难看,他莫名地开始担忧起了永安侯府的情况。
若非大同城出现了什么问题,只怕牛金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陈安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管家焦急道:“陈安,牛金怎么会这样?”
他重复着这些话。
陈安摇了摇头:“不清楚。”
管家可能是担心过头了,所以才会语无伦次。
管家看向陈安:“肯定是大同城出事了,否则怎么会这样?”
陈安忍不住有些头疼,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道:“年纪大了,就不要这么急躁,要平静一些。”
“等一段时间,待牛金醒来就知道了。”
听见这话,管家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坐在了茶几旁,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压惊。
“希望没事吧……”
“要是有事,永安侯府可怎么办,我就彻底回不去了。”
话音刚落,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身影匆匆地走了进来。
那道身影,脸上也带着担忧之色……
“我听说,牛将军来了……”
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之色。
牛金是军营里面驻守的将军,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一般不会轻易地出城。
而现在出城,大家心中都人心惶惶。
陈安望着来人那张绝美而担忧的脸蛋,不由道:“薇儿,你怎么知道的?”
柳薇儿上前,看了床上的牛金一眼,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心疼道:“是钟大用告诉我的……”
钟大用毕竟前身还是永安侯府的啊,对永安侯府就是情深义重,牛金一出事,他立刻就把消息告诉给了大小姐。
陈安脸色一黑:“等我回去回打死他不可!”
让薇儿过来干嘛?
白白产生担心吗?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她过来了。
柳薇儿没心情顾及那些了,看了看军医道:“牛将军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来啊。”
“不清楚,可能需要一个时辰,也可能需要个几天……”军医摇晃着脑袋,盘算着。
柳薇儿噢了一声,便呆呆地望着牛金,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陈安道:“咱们还是先出去吧,等牛金这边醒了,我在通知你们。”
说罢,陈安给管家打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