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内。
在得知消息之后的曹公公,带着怒火赶来了。
但是到了牢狱之内后才发现,陈安他们早已经人去楼空。
愤怒的曹闯,将那狱卒拉过来问话。
狱卒经过了一场惊魂体验,现在又被曹闯死死盯着,他只能老老实实道:“烙铁的确是陈安烙的,不过……”
听他如此说,曹闯的眼神眯起,锐声道:“你还有不过?”
“你想说什么,最好给我说清楚。”
那狱卒连忙闭嘴,不再说话。
曹闯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一声:“陈安,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连我的徒弟都敢这么欺负,你当真是没把我们这些阉人放在眼里啊。”
赵吉好歹是他的徒弟,是他的狗腿子。
可现在陈安却如此烙他,让曹闯心中怎能平静。
将赵吉等一众小太监从大牢内带出来后,曹闯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暗沉的天色,随后喃喃道:“今夜拜访侯府恐怕不合适,一切还是等到明天再说。”
“陈安,你跑不掉。”
有金人给的三千两银子,再加上曹闯自己和陈安的恩怨,他势必不会让陈安好过的。
敢烙他的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他太监来这里,是享福来的,可不是让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
……
次日一早。
曹闯已经去了军营,随后在军营等待着永安侯,准备将此事告知永安侯,捉拿陈安。
可惜,陈安也清楚今天势必会遭到太监报复。
所以,他索性没有去城楼上当值。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大早起床,从房间走出来,便看见衣服晾晒得整整齐齐,陈安心中一笑:“这姑娘做事倒是有头有尾的。”
似乎是听见陈安开门的动静,偏房之中,房门也被打开了。
林宁韵看着陈安:“带我一起去。”
陈安摇头:“我今天不去,明日再带你。”
“说话不算数,你还是男人?”林宁韵怒斥道。
陈安轻叹了一声:“你确定要跟着我?”
林宁韵不说话,但却已经用事实证明了。
看了看执意要跟着自己上城楼的林宁韵,陈安颔首:“行,那待会你看见什么场景,最好不要害怕。”
话罢,陈安直接出了侯府。
林宁韵也如愿以偿地跟上。
陈安在前面走着,而林宁韵的眼中则迸发出一丝杀意,仿佛随时都准备出手。
在她的小腿处,还绑着一把水果刀。
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一旦有机会,她会立刻刺杀陈安!
当然水果刀也是无奈,毕竟找不到别的兵器了。
从侯府出来,陈达,钟大用,汤玉三人已经站在侯府门外了。
看见汤玉,陈安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好了?”
汤玉表达还是比较含蓄,只点了点头。
陈安愧疚道:“这几天,我没有去看你。”
汤玉笑着摇头:“大哥有你自己的事情,我伤势都好了,没事。”
陈安点点头:“大夫说还有什么隐疾没?”
汤玉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达道:“怎么会没有,人家大夫说他左手不能用兵器了,身体大不如前。”
“要不然我给他吃那么多人参干嘛。”
说话间,陈达惊呼起来:“你看,又流鼻血了。”
陈安诧异地看去,果然见到汤玉的鼻子间流下了鼻血。
这让陈安哭笑不得。
汤玉慌乱地伸手擦拭,擦得满嘴都是血。
后面站着的林宁韵,也忍不住噗嗤笑了。
陈安回头,正巧看见她上扬的嘴角。
她的笑容,与薇儿一样,都很治愈,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当陈安回头,林宁韵马上收敛笑容,不悦地看向陈安:“笑都不让?”
陈安笑道:“当然可以。”
说罢,不再看林宁韵,而是看向汤玉道:“今天有大事,你确定要去?”
“身子骨还没好,你回去多休息一下吧。”
陈安劝说着,然而汤玉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大哥,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丈夫总不能一直赖在床上,我知道你要干大事,所以今天我来了。”
他言简意赅。
直接把所有的情谊,全部藏在了一句‘我来了’里面。
汤玉的起色,的确要比之前好一些。
陈安见汤玉的确没啥大问题,于是只好答应下来。
接下来,陈安又将钟大用拉到身边,与钟大用说了几句之后,钟大用便立刻离开了。
接下来,陈安则带着其他人,立刻上山,前往那座有钨钢石的后山。
……
另外一边。
张越一夜未归,的确引起了刘阿四旧部的怀疑。
他们一直都在担忧,陈安会对他们发起报复,所以根本就没敢到处走动,只是龟缩在城内军营办事。
只是如今张越没回来,他们心中恐惧!
“我去打听过了,昨晚牛将军派张越去大牢取什么文书,好像失踪了。”
“军营那边,牛将军没得到他的文书。”
“也就是说,他失踪在昨天半夜!”
众人一想,纷纷毛骨悚然。
“会不会是陈安对我们下手了?”
“不可能,他绝不敢在大同城内下手,我们一旦死了,牛将军的目光会立刻盯死他!”
“别想那么多,现如今是赶紧找到张越要紧,看看他到底死没死。”
“要是真死在陈安手下,那咱们就赶紧投靠太监,把事情给太监一说,相信太监就会有对付陈安的办法。”
他们这般想着,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那么接下来,就是寻找张越了。
众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有人去大牢里面打探消息,也有人去军营询问,还有人前往各地街道,以及张越喜欢去的酒楼,青楼等等……
最后,直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