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群众立刻认了出来,脱口而出道:“这不是程天临程大将军吗!”
“程大将军前面那男子是谁?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简直堪称贵气逼人啊!”
“是啊!那男子虽然不如程大将军魁梧,但他睥睨天下的气质,却将他衬得比程大将军还要高上半头!”
“没错!”
“这男子长得好俊啊,我光是远远看着,就觉得颇为动心呢!”
“你怎么又犯花痴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不知道这位就是当今的荣亲王吗!”
“什么?这就是荣亲王?”
“没错!先前在大理寺外,我曾一睹荣亲王的尊荣!这位就是荣亲王没错!”
“早就听说过荣亲王的美名,不仅善待工匠,更是他向万岁爷提出了科举制,让天下寒门士子都有了出路!”
“还有!还有那茶马互市一事,不也是荣亲王提出的吗?”
“想不到如此青年才俊,竟是我大梁堂堂荣亲王!”
“荣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桓骑马带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看到一众百姓自发地向自己行跪拜大礼,这一瞬间,宋桓不由得心潮澎湃!
这,就是被百姓爱戴的感觉么?
这,就是被子民敬仰的待遇么?
看着伏倒在地的百姓们,宋桓心绪翻涌,久久无法平静!
这一路来,宋桓斗上官仪、斗徐容,有意无意间,做了不少对百姓有利的事。
虽然有些事情的出发点,只是为了扳倒上官仪。
但无心插柳柳成荫,宋桓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做了这许多对百姓有益的好事!
在这一刻,宋桓坚定了心中的一个想法——
要做一个百姓爱戴的人,要做一个有益于天下苍生的人!
理想很宏远,脚下的路,也要踏踏实实走。
世间万事,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见宋桓如此受百姓的敬仰,身后的程天临也忍不住为宋桓感到高兴。
“大哥,你快看啊!”
“俗话说得好,金杯银杯,都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看得出来,百姓们是发自内心地爱戴敬仰你啊!”
宋桓亦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而已,没想到,就让百姓们感激到这样的程度。”
“由此可见,百姓们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所以从今往后,才更应该坚持以民为本才是。”
“你说呢?”
程天临连连咋舌:“大哥不愧是文化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小弟我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我知道,大哥说的这句‘以民为本’若是让我父亲知道了,一定也会举双手支持的。”
正说话的功夫,抄家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停在了太师府外。
身后的吃瓜群众踮起脚尖,伸长了脑袋,想要看看这权倾朝野的太师家里,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财宝!
“走走,都走开!”
只不过,还不等百姓们一饱眼福,就被准备抄家的官兵挥着胳膊,向外驱赶了起来。
吃瓜群众们正要失望而归,却被宋桓开口留下了。
“不必清场!”
“让这些百姓们看看,咱们的三朝元老上官仪府上,究竟有什么让人惊掉下巴的好东西!”
程天临立刻向手下吩咐道:“你们听见荣亲王的话了吗?”
“百姓们可以留下参观抄家,不必驱赶!”
“是!”
官兵们得到命令,不再继续驱赶百姓,只是让他们退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毕竟太师大人家大业大,那么多家产,总要有个暂时堆放的地方才是!
随着宋桓一声令下,太师府终于被官兵们“嘭”的一声撞开。
太师府一众家奴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被这突然冲进来的官兵吓得纷纷四下窜逃,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抱头鼠窜!
平心而论,他们虽然只是上官仪的家奴,但也要因为上官仪的案子而被牵连。
即便他们只是服侍上官仪的奴才,但太师府一旦被抄家,他们也要面临着灭顶之灾!
其中,小厮要被流放,而侍女,则都要被没入奴籍,甚至沦落到秦楼楚馆。
如果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话,那这些家奴的下场,则算得上是“一人落败,鸡犬全完蛋”了。
见官兵们粗暴地拖拽着小侍女,宋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他见色起意,只是上官仪府上这些小侍女要服侍他那个老变态,原本就已经够可怜了。
如今又要遭遇这等无妄之灾,实属倒霉到了极点!
“咳咳,你们就算要抄家,也文明一点!”
“百姓们的眼睛都盯着看呐,你们就不能整一个‘文明抄家’嘛?”
程天临附和道:“大哥说得对!”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办事的吗?”
“都给老子温柔点!”
一种官兵们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程大将军先前不是一直教导大家,做人要狠,当兵要更狠吗?
什么时候教过大家要温柔办事了?
不过官兵们也不敢跟程天临顶嘴,只能满口答应。
没多久,太师府的一众家奴就全部跪在了府门前。
“大哥!这就是太师府内的所有下人了。”
“该怎么处置?”
见这些家奴们个个抖若筛糠,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当场还吓得尿了裤子,宋桓默默叹了口气。
“依照大梁律法,你们的主子被罚抄家,你们也应该会受到牵连!”
“男的,一律流放。”
“女的,一律没入奴籍!”
宋桓此话一出,一众奴才便已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殿下饶命啊!”
“殿下,我才十四岁!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我们只是上官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