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夏文启想也不想,当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宋桓的要求。
这次回去能不能被父王所认可,全看自己能拿回去多少赏赐了。
荣亲王不许自己讨要天价彩礼,那岂不是要断绝自己的后路?
至于茶马古道一事,那是更不可能轻易答应了!
且不说此政策一出,夏国今后再也无法张口讨要赏赐。
即便是自己要松口答应,那也是与太师合作!
又怎么可能让这个荣亲王全权负责?
这荣亲王当真以为,自己掌握了所谓的证据,就能要挟自己么?
笑话!
他还真就不信,哪怕是此事传到了父王的耳朵里,父王的胳膊肘还能向外拐!
望着夏文启那副逐渐嚣张的嘴脸,宋桓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
“世子麻烦搞清楚,现在不是你在跟本王谈条件,你没有跟本王谈条件的资本!”
“你只有两条路可选。”
“要么,干脆利索地答应本王。”
“要么,假冒公主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传入我父皇耳朵里,由我父皇亲口去向夏国王爷问责!”
“听闻夏国王爷多子多福,总共十九个儿子,个个才学出众。”
“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舍弃一个儿子保住自己的王位,你猜是值还是不值?”
夏文启只觉耳边一声轰鸣,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稳!
好……好狠毒的招数!
世子身份是夏文启的骄傲,更是夏文启的软肋。
他知道,父王有许多儿子,自己并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甚至,都不是父王最喜欢的那一个!
只是因为嫡长子的身份,才让夏文启坐上了这个世子的位置。
但,这种身后有人虎视眈眈、随时会被人取而代之的感觉,并不好受。
夏文启明白,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让父王对自己认可,对自己赞赏有加。
而前来大梁朝贡,正是他最好的机会!
夏国王爷的本意,是见大梁结束了与北元长达十年之久的战争,看到了大梁的实力,这才想要重新抱回这条大腿。
为了向大梁示好,甚至不惜献上自己的女儿,与大梁结成百年之好。
然而,夏文启却从此事当中,看到了一丝机会!
若是能携带着大量赏赐回夏国,父王一定十分高兴!
而自己的世子之位,就又更牢靠了一些。
他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的荣亲王,竟搅乱了自己的全部计划!
夏文启如何能够甘心?
他愤恨望向宋桓,可看到宋桓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时,他却惊惧垂下了头。
那是一双极具气魄与气势的眸子,夏文启不过匆匆望了一眼,便觉无比惊惧!
“我……我……”
夏文启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但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亲口说出!
一旁的夏文莺怎会不懂他的心思,只好代替他说道:“荣亲王,你们大梁有句古话,叫做以和为贵!”
“我哥哥没有恶意,只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才没有把我献给太子。”
“荣亲我没有妹妹,如果有的话,想必荣亲王也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宋桓淡淡笑道:“本王虽然没有妹妹,但也不至于糊涂到犯下欺君之罪。”
“你口口声声说你哥哥无辜,那本王不禁要问一句!”
“大梁的百姓何其无辜,可夏国商人却依旧肆无忌惮,在我大梁境内售卖残害人心智的白玉散!”
“可以看见,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有多少家庭分崩离析,有多少年轻生命慢慢逝去。”
“原因,就是这一本万利的白玉散!”
“夏国世子,你敢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一句,这白玉散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夏文启愣住了!
他怎么连白玉散都知道?
在夏国,这原本是供给贵族玩乐的东西。
后来发现,这种白玉散会摧残人的身体和神志之后,夏国的贵族便不再碰这些东西了。
但夏文启却看到了白玉散带来的商机。
这么好的东西,白白扔了,岂不可惜!
为何不卖给那些人傻钱多的大梁人士呢?
说干就干,夏文启当即号召了一批夏国商贩,着他们来大梁贩卖此物。
白玉散自流入大梁市场之后,便带来了丰厚的收益。
这让夏文启喜不自胜,自以为终于寻到了一个赚钱的好门路,从此之后便可以高枕无忧,坐收其成。
然而,几天前,这些售卖白玉散的商人却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集体消失。
夏文启原本还不知原因,但今日一看,这些商人竟然都是落入了荣亲王的手里!
怪不得!
夏文莺似乎并不知道此事,只是古怪地忘了夏文启并没有多他对说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又能对他说什么呢?
“荣亲王,你先别生气!”
“你提出的那两个条件,我哥哥自然可以答应。”
“想来荣亲王也是翩翩君子,说出去的话掷地有声,绝不会过河拆桥的。”
“对吗?”
夏文莺谈吐不凡,落落大方,的确有身为一国嫡公主的气质与风范。
宋桓轻轻笑了:“那是自然。”
“本王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既然与世子立下了约定,就绝不可能会出尔反尔。”
“不过世子既然不否认白玉散一事,那么如此看来,便是本王猜对了。”
“既然白玉散是世子带来大梁的,那由世子把它从大量彻底清除出去,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夏文莺深知自己哥哥的脾气,越是被人威胁,就越是犯倔。
所以,她干脆直接代替夏文启,答应了宋桓的条件。
夏文启面如死灰,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