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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柳轻卉没想到的是,原本她只是想帮莫相魂驱赶个热毒,结果,糊里糊涂的就亲上了,亲也就亲了,可是谁想这关系发生的这么快,连床都一块上了,然而,最令她没想到的是,一直表现得像个情场老手的莫相魂,这家伙居然是个雏!

    热毒还没好,又进行了这么激烈的运动,莫相魂这会是真的睡着了。

    柳轻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都没想到自己能疯狂到这个地步,回想刚才那画面,简直就是豺狼配虎豹… 谁又比谁色呢…

    她看了看窗外,青天白日的,就发生了这种事,要是爹还在,估计得把她轰出家门,不过,要是爹还在,她也不至于身处勾栏院…

    她看着莫相魂睡得正香,便慢慢起身想穿衣回房,可是她刚起身,就被莫相魂一把拉了回去。

    莫相魂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的眼睛,此时的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散发着什么迷香,她居然留恋的不想离开了。

    莫相魂俯下身子,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

    “你,想干什么去?…”

    莫相魂呼出的热气,一点一点撩拨着柳轻卉的耳垂,她痒的一扭腰,莫相魂满意的吻上了她的双唇,不安分的小手,再一次从柳轻卉的身上游走。

    太阳慢慢从窗边落下,天色变得昏暗,雅阁里没有掌灯,只有月光照射进来的淡淡白光。

    柳轻卉这次是真累了,她趴在莫相魂的胸口动也不想动,而莫相魂则是用手钳住她的腰肢,怕他一睡着,怀里的人儿就悄悄溜走。

    就在这时,梅三素这个一向没什么眼色的下属,好巧不巧居然挑这个时候来敲门。

    “主子,您…? 在里面吗?”

    柳轻卉吓得想赶紧爬起来穿衣服,谁知道莫相魂又再次将她拉回怀里搂着,比刚才的力道还大。

    梅三素依稀听见里面有动静,所以又敲了敲门,可还没等她开口问话,突然头顶飞来一根银针,不偏不斜的正好插在她的发髻中间。

    她吓得“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惹到了主子,提起裙摆,快速的逃离了雅阁周围,她发誓,今夜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去雅阁“送死”!

    城里的这对,已经甜蜜的拧成了一股绳,城外的那对,连小手还没正式牵过。

    过了沉桥镇,再翻过一座山,就能到田村。

    当无忧一行人进入沉桥镇的时候,发现镇里几乎只剩下了老幼妇孺,偶尔有一两个男丁,不是缺条胳膊就是少条腿,后来一打听,原来,前几年,有群人来村里抓壮丁,不管家里什么情况,只要是十二岁以上的男子,一概抓走充丁,而这群男丁被抓到哪里,是死是活,城里剩下的人没人知道。

    无忧看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心里恨透了这群不是人的东西,如若哪天让他遇见了,非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临近镇口的地方,有一座破败的菩萨庙,至于供奉的什么菩萨,不得而知,然而,尽管地方破陋,还是有很多无家可归的妇孺在此居住。

    玉麟看着那些衣不蔽体的难民,虽然痛苦,但是仍旧挣扎的活着。

    她将身上预备的口粮通通拿了出来,分给了她们,可是,毕竟他们人少粮也少,而难民人多嘴也多,看着这些粮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被抢光,杯水车薪,依然救不了她们。

    这时候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引起了玉麟的关注。

    只见她,蜷缩在破庙的角落里,眼睛紧闭,嘴里一直念叨着。

    “阿水,阿水… ”

    这个阿水,可是说的驿馆里那个赵阿水?

    玉麟想问清楚,可是那个老妇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坐在旁边的一个大姐,有气无力的跟玉麟说道。

    “她喊的是她的儿子,叫阿水,前两年和她家老头子一起被抓了壮丁,他家老头据说是死在了那里,而他儿子则逃了出去,那群人为了抓她儿子,这两年天天来她家要人,她一个老妪,哪里可能扛得住他们的折磨,不久,一场大雨把她家房子冲塌了,她没有地方去,也就躲到了这间破庙… 咳咳咳咳… ”

    玉麟一听,气的牙根痒痒,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看来驿馆的那个赵阿水还真是这位老妇人的儿子,于是,她赶紧跑到无忧跟前,给他讲了一下老妇人的故事,无忧上前给了老妇人把了一下脉,情况不好,估计只剩弥留,所以,玉麟立刻安排夜枭,赶紧回到沉桥驿馆,将赵阿水带回来,见他母亲最后一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夜枭背着赵阿水风风火火的赶到破庙,时间刚刚好。

    赵阿水看着已经快要气绝的老妇人,他趴在她的身上放声大哭。

    “娘啊… 我的娘啊… ”

    老妇人一听,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睛里含着热泪。还没等开口说话,就永远的合上了眼睛。

    见此情景,玉麟也难以承受,躲在无忧的身后悄悄抹着眼泪。

    众人合力,在破庙的外面空地给老妇人挖了一座坟,多译海则在一边双眼紧闭,念着超度咒,愿这妇人早登极乐。

    赵阿水头上绑着孝戴,双膝跪地,给老妇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对他们说。

    “其实,我不是她的儿子。”

    玉麟惊讶的看着赵阿水,他的所作所为,可全都是亲儿子才会做的,如果不是他儿子,怎么会有人为他人披麻戴孝?

    “怎么可能,你不是叫阿水吗?”

    赵阿水点了点头。

    “我虽然也叫阿水,但不是他们家的阿水,在沉桥镇,叫阿水的小孩很多,因为沉桥有个风俗,但凡名字里沾水的都能得到水王爷的庇佑,那做庙,就是水王爷庙。”

    说罢,他指了指眼前的破庙。

    玉麟还是不明白,既然不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