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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人不简单

    来者何人?

    夜枭的呼吸变得凝重,他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将玉麟护在身后。

    他握紧长剑,剑锋向下,易攻易守。

    渐渐的白影越来越近,只见那人步伐稳健,不慌不忙,一身如雪的长衫,一手拿着玉笛,一手摇着折扇,这,不正是悦梅斋的无忧公子吗?

    玉麟看到无忧,心情变好了一大半,刚才的胆怯,也变得荡然无存,她突然想跑到无忧身边,可怎奈夜枭挡的她死死的。

    这神神秘秘的无忧公子,本来夜枭就对他忌惮几分,如今又这么晚在神侯府院外吹笛将小姐引出府,这怎么能让他不起疑,他究竟安了什么心?

    夜枭并没有收起剑,依然虎视眈眈的看着无忧。玉麟过不去,只能隔着夜枭同无忧对话。

    “这笛声,是你吹的吗?”

    “是。”

    无忧点点头。

    “那,上次皇宫选秀,是不是也是你?”

    “是。”

    无忧看着玉麟,他这是第二次为她吹笛,第一次是缓解她的紧张,这一次是为了疏解她的郁闷。

    玉麟激动的挣脱开夜枭,跑到无忧身边,她看着无忧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第一次在梅园救她,再到皇宫为她吹笛,然后又在悦梅斋相遇……

    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他俩之间是有缘的,可为什么老天爷要造化弄人,有缘却不能相守?

    玉麟看着无忧的脸,泪水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无忧看到玉麟流泪,他收起玉笛,抬起手轻轻帮她擦拭掉脸上晶莹的泪珠。

    看着玉麟流泪,无忧第一次觉得有些心疼,这种心疼他不曾体会,竟令他感到揪心。

    夜枭看着玉麟,知道此时她需要的安慰已经不是自己能给的,无忧公子才是解药。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压抑着心里的疼痛,面无表情。

    许久,无忧疼惜的抚摸着玉麟的头发,他大概明白了玉麟伤心的缘由,可是命运这玩意,不是谁都能与之抗争的何况玉麟还是一介小女子,他不希望让她这么纠结。

    他拿出玉笛,放到玉麟的手里,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别难过,以后就让它陪着你。”

    本来是想安慰玉麟,可谁想,这话一出,玉麟又哭了起来。

    这话说的像告别,玉麟不想和无忧告别,所以想一想,又难过起来。

    无忧无奈,又接着开始哄玉麟,这女人可真不是好哄的人…

    清晨,玉麟缓缓睁开眼,两个眼睛肿的像铜铃。

    翠竹进屋一看,吓得赶紧跑去冰窖拿了两块冰疙瘩包上帕子给小姐消肿。

    玉麟一边闭着眼睛敷冰,一边回想昨天半夜树林密会无忧的事情。若不是此刻无忧的玉笛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边,她都以为昨夜那是一场梦。

    悦梅斋,此刻无忧侧卧在软塌上正闭目养神,昨夜的相会,直到天明他才返回悦梅斋。

    老布按照惯例,每天定时打扫卫生,他来到偏厅,看见少主居然在软塌上休息,不免吃了一惊。

    一向讲究的少主,是从不会在软塌上睡着的,他记得昨天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那,少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他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难道是自己睡的太死?

    无忧深呼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布,砌墙的白坭灰可还有?”

    “有有有,少主,您要白坭灰作何用啊?”

    老布不明白,少主难道要砌墙?要不干嘛要白坭灰?

    无忧轻轻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来到桌案前看着那副晕染的画。

    “自然是修画用。”

    老布不懂,这白坭灰还能修画?不过既然少主说可以那就肯定可以,毕竟少主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对的。

    他赶紧走到后院,在杂货房里找出一些白坭灰给无忧送过来。

    你还别说,经过无忧的修补,原本已经晕花的画作又变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曾经晕花过。

    老布接过画,看着无忧这高超的技术,赞不绝口。

    “哎呀,还是少主厉害,就这么一会功夫,这幅画就起死回生了!”

    他的话音未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人,正是神捕孙穆雷。

    正巧,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已经修好的画作,那栩栩如生的梅花,令他不禁赞叹。

    “公子果然神技,这画修的绝妙!绝妙啊!”

    无忧听见孙穆雷的声音,慢慢从偏厅走进正堂。

    孙穆雷抬眼一看,眼前的这位公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眉眼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他们见过?

    以孙穆雷对人过目不忘的本领来看,他绝对没有见过无忧,可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么的熟悉?他百思不得其解。

    无忧礼貌的对孙穆雷施了一礼,谦逊地说道。

    “在下不过是雕虫小技,孙神捕过誉了。”

    孙穆雷一惊,他从未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他们也没打过交道,身份怎么就暴露了呢?

    “你认得我?”

    无忧微微一笑。

    “孙神捕说笑了,神捕之名威震四方,这么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等小民自然是对您久仰大名。”

    这一番马屁拍的是叮当响,可惜孙穆雷不好这口,越吹捧他越觉得不舒服。

    “公子不可如此说,我乃朝中一名武将而已,保家卫国是己任,谈不上什么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虚名!”

    无忧没想到孙穆雷果然如传闻一样,不喜欢沽名钓誉的那一套,如果朝中的大臣都能像孙穆雷一样,那傲多国肯定比现在更好。

    可惜,他的父亲慕容昊仓,已经没有机会看到了。

    “公子,你我可曾见过?”

    孙穆雷还是好奇,这么眼熟却又不记得,着实不应该。

    无忧心里暗暗一笑,这孙穆雷眼睛是真毒,他从小就被父亲说眼睛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