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动作迅速,一手扣住花颜汐的后脑压上自己的唇瓣,而后手一扬,烛光熄灭,整个室内顿时陷入黑暗中。
心跳如同擂鼓,敲打的激烈,险些挣脱而出。
夜逸白的吻技已经炉火纯青,相比平日如同偷腥一般的啄吻,眼下这个吻仿佛要将人连皮带肉吸入骨髓一般。
花颜汐这会本就朦朦胧胧,这会更是如同浆糊一般,险些窒息。
好半天,夜逸白将人松开,喘气问道:“颜颜,你叫我干什么?”
花颜汐懵懵懂懂地道:“我叫你了吗?我没注意。”
“哦,那就睡吧。”
花颜汐懵懵懂懂地问道:“灯什么时候熄的。”
人在睁眼一瞬时因为光的刺激是看不清东西的,再加上刚刚这一场刺激,花颜汐压根分不清睁眼的时候那灯到底亮没亮。
夜逸白将人抱紧,松了口气。
“许是没有灯油了。”夜逸白声音轻轻地道。
“唔。”花颜汐也没注意听他说什么,只下意识地应了声,又睡了过去,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态,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跟平时有什么变化。
隔日,夜逸白正在换衣服,已经换回了原先的那张面具。
花颜汐倚靠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你今日起迟了。
”
往日这个时辰,夜逸白应该已经在院中打了一套拳,可今日却是才醒。
“嗯。”夜逸白应声,穿好衣服走回床边坐下:“你也起来。”
花颜汐蹙眉:“时辰还早,我没什么事,不用早起。”
“送我去学院。”夜逸白道。
花颜汐挑眉:“你不是不喜欢我送你去学院吗?你同学他们已经成亲的妻子也没去送吧?”
夜逸白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花颜汐的脖颈里,撒娇道:“我好久没看见你了,我想跟你多呆会儿。”
花颜汐无语,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天,她第一天去,第三天就赶回来了,哪有说好久。
“昨天不是都呆一天了,夜逸白,你别黏黏糊糊的。”
“偏黏,你不送我,我今日就不去学院了。”夜逸白耍赖道。
花颜汐觉得夜逸白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都会威胁人了。
“起开。”
“你不陪我去我就不起来,我也困,我也继续躺着。”
“你羞不羞,回头夫子要是问起来我可不会帮你遮掩。”
“你就老实告诉他,说我想跟你睡觉不想去读书。”夜逸白回得理直气壮。
“行了,你起来,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洗漱。”花颜汐无语,他不要脸她还想要呢,回头他真去
这么说,别人还以为他们两成天待在一起做什么呢。
眼看时辰要来不及了,早膳是没时间了,花颜汐直接让翠儿将早膳装起来准备在马车里用。
花颜汐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只随便吃了两个包子便吃不下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颜颜,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花颜汐语气凉凉地道:“没病,只是单纯的睡眠不足。”
夜逸白闻言点头,煞有介事地道:“所以你以后晚上别忙那么晚了,得早点睡才行。”
花颜汐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等马车到了学院门口,花颜汐没理他。
夜逸白下了马车,绕到车壁掀开帘子,双手扒在车窗上,可怜巴巴地道:“颜颜,等我下了学你来接我吧。”
“不接。”
“颜颜。”夜逸白硬是把两个叠字喊出了三路十八拐的效果。
“再磨蹭你就要迟到了。”
夜逸白还想说话,就听到旁边响起同窗的声音。
“夜兄,你身体好些了吗?”
夜逸白头也不回地应了声,照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马车里的花颜汐。
那同窗却是个没眼力见的,也不知道马车里面有人,随即问道:“夜兄,你怎么两手空空就来了,怎么没带换洗的衣物?”
“带
那个做什么?”夜逸白转头,不耐烦地看向他。
“今日要开始联考了啊,为期三天,这三天里是不能出学院的,昨天夫子说的你忘了?”同窗一边说着一边提了提背上的包袱,随即突然想起什么:“哎,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昨日先生通知的时候你请了病休没有,唔,唔......”
那同窗话说到一半便被夜逸白敏捷去捂住了嘴,眼神警告。
同窗的眼中满是问号。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车帘被掀开,露出花颜汐那张美艳的脸,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病休?”
夜逸白小声地唤了声:“颜颜。”
若是他的耳朵足够长,此刻只怕是已经耸拉下来盖住头。
花颜汐没理会他,笑着看向那同窗:“劳烦您仔细同我说说。”
那同窗显然是第一次瞧见花颜汐,眼睛都瞪直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冷不防就被一旁的夜逸白踢了一脚,这才回神。
赶紧将夫子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花颜汐点点头:“多谢,衣物稍后我会请人送来,走吧。”
说完,马车便行驶离开。
夜逸白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夜兄,闻名不如见面啊,你夫人性子真好,说话都温温柔柔的,难怪问安他们
几个那么羡慕。“那同窗看着马车的方向赞叹道。
夜逸白视线幽幽地瞪向这多话的人。
学院联考需要考教的课程比较多,为了方便也为了让学子专心,所以联考期间是不允许外出的,甚至不允许与外界接触。
夜逸白心不在焉的考完上完的课程,正趴在桌上要死不活。
颜颜肯定很生气,可他这三天不能出去见她,她会不会越想越气,等他回去的时候都人去楼空了吧。
女人在这方面似乎都不是很大气。
“夜公子,这是你家里人给你送来的东西。”学院的小厮帮着把一个大包裹拿进来。
这会其他同窗们都未离开,正在互相研究早上的试题。
瞧见那小厮提着一个大包裹进来,纷纷围了过来。
“夜兄,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不过就是三天的考试,太夸张了吧?”有人取笑道。
早上那名知情同窗则是帮夜逸白说话:“你们懂什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