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皇子府,便有下人哭丧着脸来找她。
“皇子妃,您快去柴房看看吧,管家吵着闹着要见您。”
花颜汐这才想起来,她压根把还关在柴房里面的管家给忘记了。
对于无用之人,她向来不上心。
“走吧,那就去看看,正巧我也有点事要问他。”花颜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下人吩咐道:“放厨房那边收拾一下,一会我亲自下厨。”
“对了,之前送来的人在哪里?”
“已经有人带下去安置了。”
“很好,过去叫上两个护院到柴房候命。”
到了柴房门外,里面不断地传出管家的吵闹声。
“我要见五皇子妃,我是七皇子的人,她不能这么一直关着我!”
“来人啊,赶紧把我放了,否则等我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花颜汐扬眉:“把门打开,我倒是要看看他准备如何不让我好过。”
房门打开,管家立即从里面冲了进来,整个人却好像是变了个样。
身上的华服如今早已经脏兮兮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就连原本吃的圆鼓鼓的肚子都瘪下去不少,看上去就是只丧家之犬。
只见他冲到花颜汐身边跪下,一把鼻
涕一把泪:“皇子妃,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里我是真的一步也待不下去了,我都快要疯了。”
没人知道他这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除了每天两顿残羹冷炙什么都没有的苦楚,没有人同他说话,夜间冷了也没个被褥,碰到下雨天还会漏水,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花颜汐笑了:“可以啊。”
管家一听,当即激动地抬头看向花颜汐:“真的吗,您真的愿意放过我?”
“是啊,只要你招出这府上,那些是你的同伙,我就放你出府。”花颜汐表情平和地道。
“真的?”
管家当即将那些人的名字挨个全说了出来,随后满是期待地看着花颜汐:“我已经全说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啊,不管你可以走,我还会亲自送你回你主子的身边让你继续为他敬忠。”
说着,花颜汐抬手,新招的护院便将管家架了起来。
他们可不是皇子府的其他人还得顾忌管家身份,动作粗鲁得管家疼得皱眉。
“将人送到七皇子府,就说我帮他把忠心的狗送回去了,另外再把这份他签字画押的罪状书一起送去。”
管家被拖下
去的时候还在一个劲的求饶。
去到七皇子府,七皇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可是花颜汐却不关心他的死活。
在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
花颜汐又命人将刚刚管家说的那些人撵了出去,换上了自己的人,这才回房换衣服,准备下厨。
夜逸白听说花颜汐真的要下厨,忙跑去看。
倚在厨房门口,他瞧见花颜汐将头发盘了起来,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正在切菜。
只见那刀上下起伏,不一会儿就将材料准备好。
起锅放油,煎炒烹炸,个个步骤有条不紊,丝毫不像个千金小姐。
夜逸白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竟然真的有人就连做饭都能做的那般好看。
花颜汐转身过来拿盘子时才注意到门边的夜逸白,不由得诧异:“小白?不是让你在书房练字吗?”
夜逸白索性跑了过来,抱着花颜汐:“人家写累了,过来看看你嘛。”
说着,像猫儿一样蹭啊蹭。
“别撒娇,一边去,这里油烟大,小心熏着你。”花颜汐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只能口头吩咐他。
“不行,我要跟着你,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我正忙着,你
要看就坐到那边去。”
“噢”夜逸白闻言怪怪地走到外间的桌旁坐下,两只手撑着脸盯着花颜汐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花颜汐的菜炒好,她一边吩咐下人端到厅堂,一边净手。
二人正准备坐下用膳,便听下人来报,七皇子来了。
“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不见,让他滚。”夜逸白没有多想在,直接不耐烦的撵人。
“等等,让他进来吧。”花颜汐道。
“颜颜!你是不是......”
“闭嘴,别多想,他应该是来送钱的,我们总不能把财神爷往外推吧。”花颜汐道。
她只是觉得,这个夜绝尘,看上去很好骗的样子,为了下一次的敲竹杠做准备,她怎么也不能跟他把关系闹太僵。
夜逸白哼了一声,不高兴地坐了下来,倒是没再阻止。
夜绝尘进门来的时候,一脸肃容,仿佛视察民情一般。
花颜汐笑着道:“七皇子这么快就把十万两筹集好了,实在是财力雄厚啊。”
说着便伸出了手来。
此话一出,夜绝尘脸上的表情便崩不住了,铁青一片。
这个女人,张口闭口都是钱,真是掉进钱眼里了,简直庸俗。
“
距离期限还有两日,你慌什么!”夜绝尘怒道。
花颜汐也随即收起了脸上的笑脸,冷冷地道:“既然不是来送钱的,那你来干什么?来人,送客!”
“你!大胆!”
“我怎么了?这里是五皇子府,要逞威风请回你七皇子府去。”花颜汐也毫不客气。
随即,花颜汐的手被拽了拽,她一转头,就瞧见夜逸白正仰着头,咬着淡粉色的樱唇,小小声地说着:“颜颜,饿。”
花颜汐道:“好,等我赶走了他我们就开饭。”
夜绝尘脸色黑沉,转身就想走,余光却突然瞥见了桌上的一桌子菜。
这才注意到,整个厅堂内遍布着一股鲜香气味,简直令人食指大动。
夜绝尘刚刚下值回到七皇子府便见到了管家看到了那份认罪书便赶了过来,以至于还未用晚膳。
这会闻到这味道,肚腹里面适时地发出一声不雅的声音。
他还没说话,花颜汐便道:“七皇子,你也看到了,我们正在用膳,打扰别人用膳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夜绝尘原本就没打算用膳,可是听了花颜汐的话,他竟是第一次,没有去管什么规矩体统礼节体面,直接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