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洛阳城内,明眼人都能看出,格局将会发生巨大变化。
先是董宁阵亡,再是董卓因丧子之痛而卧床不起。
整个西凉军内部人心惶惶。
既有战败的颓靡,又有内部不安的情绪在内。
可以说,现在的西凉军内的将领们,都有些迷茫。
近几日,坊间也开始流传出了一些关于董家倒行逆施的传闻。
董宁欺男霸女,强抢他人妻子。
董卓夜夜笙歌,甚至有先帝妃子服侍。
一时间,整个洛阳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府
李儒这段时间被各种糟心事给搞得头痛欲裂。
他知道,暗地里有人要对董家动手,这些只是前期对方施展的障眼法。
谣言顶多是让董家的口碑差上一些,却无法对董家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暗地里对方的谋划,才是李儒最担心的。
“这群老贼,趁着岳父病倒,靖宇亡故,在暗地里搞风搞雨。”
“别把老夫惹急了,我生气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李儒面色阴沉的骂道。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史阿看着李儒,脸色同样阴沉。
“小子,靖宇任命你为罗网首领,便是信任你的能力。”
“老夫别的也不愿意多说,你只需要时刻关注那些人即可,若有意动,立即前来汇报。”
李儒抚着胡须,神色严肃的下令道。
“诺!”
史阿拱了拱手,应了一声。
“大人,出事了,张济因强抢民女,被新上任的洛阳令赵温从家中拘捕,如今人已经带进了天牢。”
这时,罗网中的一名成员快步跑了进来,对着二人焦急的喊道。
“什么?”
“他们敢动张济?”
李儒面色有些冰寒的喝道。
张济手中握着三千城卫军,如果张济被拔除了,那也就意味着外城他们失去了掌控。
“立即通知张绣接掌城卫军。”
李儒沉吟了一下后,立即对着史阿吩咐道。
“张济怎么办?”
“不救了吗?”
史阿神色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死不了,张济的作用只是掌控城卫军。”
“对方想要从城外调兵入城,城卫军必须得有他们的人掌控。”
“如果我所料不错,对方很快会想办法在城卫军里安插自己的人。”
李儒摇了摇头,语气冰冷的说道。
“安插他们的人?”
“城卫军都是西凉士兵,他们就算安插一个,也掌控不了军队吧?”
史阿张了张嘴巴,有些狐疑的问道。
“如果西凉军中有叛徒呢?”
“立即去办,不能有丝毫迟疑。”
李儒目光冰冷的看着史阿,呵斥道。
对于他来说,如今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
西凉军这种规模的利益体,完全由董卓一个人掌控。
如果这个掌控人出现了问题,那么这个利益体就会松散。
这个时候,西凉军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信任了。
很快,史阿便吩咐自己人去张绣那里通知李儒的任命。
而这场权力的游戏,也才刚刚开始。
帝党这群老家伙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李儒有理由相信,这群家伙绝对会拼了老命的想要将洛阳的控制权夺走。
“立即传令给冯芳,让他把守好皇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皇宫。”
为了确保皇帝不会出现问题,李儒觉得有必要警示一下这个关系户。
“诺,大人!”
史阿点了点头,再次离开书房。
“不知道,这次编织的大网,能不能将这群老家伙一网打尽。”
李儒缓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喃喃自语了一句。
机会这种东西,往往都是相互的。
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但你又怎知,这机会不是别人故意给予你的呢?
皇宫
自从将女儿献给了董宁后,冯芳的日子过的是非常的顺遂。
时不时的来一次升迁,自己也因此纳了不少小妾。
升官发财娶老婆,人之常情嘛。
如今的冯芳已经成为了镇守皇宫的执金吾,两千石的俸禄让他的日子可以过的非常棒。
再加上时不时的收受一些贿赂,冯芳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一定会想办法再鼓捣出一个绝色女儿。
“冯大人,歇着呢?”
正在想今晚该宠幸哪房夫人的冯芳,突然听到此言,赶忙收回了心神。
目光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对方是一个容貌俊朗,趾高气昂的年轻人。
对方的面孔对于冯芳来说虽然不陌生,但却也记不得对方的名字。
“阁下是?”
冯芳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善的问道。
自从和董宁有了那层关系后,哪个人见面不对他点头哈腰的。
而面前这个家伙,一副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董宁的岳父呢。
今天这个人看起来很吊啊。
“在下来敏,乃是黄太尉的长史。”
来敏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
冯芳眉头一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与自己一样的是,对方也是关系户,好像是黄琬的小舅子。
关系户与关系户也是不同滴。
对方这个关系户是和黄琬有关系,而他则是和大将军有关系。
“不知来长史有何贵干?”
冯芳随口问了一句,显然有些看不起对方。
我冯芳虽然也是关系户,但好歹本身也是有能力的。
当初也靠自己做过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助军右校尉。
你一个纯关系户,我冯芳瞧不起你!
“大将军阵亡的消息,想必冯大人已经知晓了吧?”
“在下不才,听闻令千金有倾国倾城之貌,在下已经向往已久,不知大人可否愿意成全在下?”
来敏笑了笑,拱了拱手道。
锵——
“放肆!”
冯芳拔出佩剑,将宝剑抵在来敏的颈部。
他的女儿是谁,冯妤,大将军的妾室。
而对方此言不仅仅在侮辱他,更是在侮辱自己的女婿。
虽说如今女婿死了,但女婿的家业还在,亲家公也还在,女婿的儿子也还在。
他冯芳受了这么大的恩惠,又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冯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