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十万大军还是二十万大军,都不是韩馥能够独自面对的。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韩馥面露惊惧之色的倒拍着手背。
我韩馥就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刺史,然后捞点钱就退休,怎么就这么难啊。
“使君,大事不好了。”
这时,又有一名将士神色惊慌地快步跑来。
“又发生了何事啊!”
闻言,韩馥慌乱的问着,言语间都已经有了颤音。
天可怜见,我韩馥执政期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啊。
“因您断了供给,袁绍提兵三万,朝着邺城方向而来。”
审配接过士兵手中的信件,查看了一番后,神色紧张的对着韩馥解释道。
“什么!”
韩馥睁大眼睛,一张老脸上满是恐慌。
北有公孙、西有董贼,如今东面还有袁本初。
他韩馥何德何能啊!
“报!”
“府外有使求见使君!”
侍卫快步跑来,大声通报着。
“诸君,这使者我是该不该见啊?”
闻言,韩馥犹豫了,连忙问向众人。
“启禀使君,在下觉得,您应该见上一见。”
审配拱了拱手,面色平静的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使者进来吧。”
韩馥见状,也就同意了接见使者。
他倒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多时,数人从堂外走来,为首的两人分别是荀谌以及高干。
这帮人,就是袁导请来的最后一批演员。
对外,他们只是士族传销团伙,还不是袁绍的幕僚。
这帮人每一个人的出身皆是不凡,其所在的家族名望虽不及袁家,但也是当世名门望族。
“颍川荀谌,见过韩使君!”
“陈留高干,见过韩使君!”
众人拱了拱手,对着韩馥施了一礼。
“诸位无须多礼。”
“不知诸位来使,有何贵干啊?”
韩馥看着为首的荀谌以及高干,问道。
“为韩使君解围而来。”
荀谌拱了拱手,笑道。
闻言,韩馥不禁大喜。
此刻他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破事呢。
如今瞌睡送来枕头,韩馥自然是十分的欣喜。
“诸位,不知有何计策指教,还请速速道来啊!”
韩馥强压下心里的兴奋,面色镇定地说道。
见状,荀谌与高干对视了一眼。
二人来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
你韩馥不是出了名的胆小嘛?
很好,我们上来就吓唬你!
“韩使君,如今冀州局势危机四伏,西方西凉虎狼之师虎视眈眈,更是号称二十万大军。”
“北方公孙瓒携幽云铁骑南下,兵锋之盛,难以抵挡。”
“而东边还有袁绍的大军不知是何目的。”
“也不知道这仨人到底要干啥啊。”
荀谌抚着胡须,面色凝重的恐吓道。
闻言,韩馥脸色一黑。
不知道要干啥?
这不明摆着要干我嘛!
“先生,别卖关子了,您就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韩馥被吓得够呛,连忙用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
“公孙瓒手下幽云铁骑精锐无比,兵锋不可抵挡。”
“董贼麾下西凉铁骑更是打的天下诸侯功亏一篑。”
“此二人,您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抗衡。”
“甚至于曲梁的叛乱您都还没平定。”
“袁绍是四世三公袁家的俊杰,必不会屈居于您的身下。”
“冀州富庶天下闻名,如果三人火并,谋夺您的冀州,冀州将会陷入战火。”
“百姓民不聊生,您到时候估计也悬了。”
“您是袁家的门生故吏,我替您着想,建议您把冀州让给袁家。”
“此时让袁家得了冀州,您既能得了让贤的美名,还能被袁家感恩厚待,又能保住自身安危,此乃一举三得的美事。”
“您快别犹豫了,让了吧。”
荀谌神色平和面露关切的对着韩馥分析这其中的利弊,并且从中充当说客。
听着荀谌的话,韩馥心里确实有些意动。
古人对让贤这个词还是挺敏感的。
让贤一般都是古代圣贤所做之事。
因此荀谌这个让贤二字,属实是说到了韩馥的心尖尖上。
“使君不可啊!”
“冀州兵精粮足,邺城城高墙厚,吾等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
田丰神色焦急的劝说道。
“使君,元皓言之有理啊,冀州虽鄙,然带甲百万,谷支十年。”
“袁绍若是没有咱们养活,他都活不到夏天,如何能够轻易让之?”
耿武面色凝重的规劝道。
“你们说得好听,就算袁绍被我方断去粮草,可是公孙瓒与董贼呢?”
郭图双目微微一眯,争辩道。
“郭公则,你没安好心!”
田丰小暴脾气立即就上来了,指着郭图就喊道。
“我没安好心?”
“我对使君忠心耿耿,完全是为了使君着想。”
“田丰,你不要血口喷人!”
郭图脸色一黑,立刻反击回怼。
听到二人又开始争吵,本就头痛的韩馥更加恼怒了。
“你们两个闭嘴!”
韩馥怒拍案几,厉声呵斥道。
“使君,冀州不能让啊!”
田丰对视着韩馥,毫不退让的喊道。
“我让你闭嘴!”
韩馥愤而起身,大喝一声。
“庸主!”
“庸主啊!”
田丰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指着韩馥的鼻子就骂道。
“来人啊,给我将田丰打入大狱,我不想见到他!”
韩馥气得脸色涨红,命令侍卫将其押下。
“庸主,庸主啊!”
“冀州必会败于你手!”
被拖着出去的时候,田丰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