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名内侍便大声向在场众人宣布,柴简和林灵素第一场斗法为平局。
台下的百姓并没有看到柴简用置换反应析出黄金,纷纷感觉莫名其妙,有不少买了林灵素赢的人更是怨言满满,只是碍于周围的禁军,不敢大声嚷嚷。
眼见临近晌午,天色却变得愈加暗沉起来,林灵素生怕被柴简抢了先,便提出第二场斗法也由他先来。
得到徽宗的首肯后,林灵素立即命人搭建发坛。
很快炼丹炉被搬走,一座拼接搭建的八角坛又出现在院子中央。
林灵素拿着法剑,缓步踏上法坛,一阵微风吹过,林灵素靛蓝色的道袍鼓风而动,搭配他堂堂仪表,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范儿。
像林灵素这种人生在哪个时代都饿不着,放在后世也一定是一名成功学大师。
这等风姿连高俅也不免心生神往,暗恨自己爹妈把自己生的太丑,不然说不定自己也能入得政事堂当个相公了。
但在真正入了政事堂的大臣,身负功名
如李邦彦之流的眼里,这林灵素和高俅都是幸进之臣,跟他们这种进士出身的官员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看着林灵素在法坛上挥舞着法剑,徽宗便向站在一旁的李邦彦问道:“李卿,
你觉得元妙先生能求来雨吗?”
李邦彦嘴角的不屑瞬间隐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元妙先生法力高强,此番求雨定然是十拿九稳!”
徽宗满意的点点头,“这也确实该来一场春雨了!我大宋武有童太尉收复燕云,文有李卿等众贤安邦辅国,还有元妙先生这种大能保我大宋风调雨顺,何其幸哉!”
李邦彦立刻顺着说道:“这都是官家至圣至明,臣等不过是萤火之光,哪能及陛下烛照万里之功!”
徽宗听了李邦彦的马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徽宗笑过以后,李邦彦又趁热打铁的建议道:“如今燕云以复,此乃我大宋太祖太宗之夙愿,陛下之威尤甚汉武唐宗,臣奏请陛下封禅泰山,壮我大宋之国威!”
柴简在一旁听到这对君臣对话,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这宋真宗封禅就够无耻的了,眼下这徽宗居然也要封禅,这秦皇汉武地下有知估计得跳出来掐死这些降低封禅逼格的大宋皇帝。
但徽宗却没有觉得如何不妥,笑眯眯的假意推脱道:“朕虽收复了燕云,但封禅泰山是不是太过招摇了?”
自李邦彦主动提出“封禅泰山”后,这帮站在台上的大臣们就一边在心里暗骂
李邦彦小人,一边又痛恨怎么先提出来的不是自己。
眼见徽宗推脱,便纷纷劝进,各种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最后徽宗只得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柴简琢磨着,这封禅的风声一旦放出去,各地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祥瑞”。
与此同时,在台下的人群中宋江一行人正注视着林灵素挥舞法剑。
“就这么轻飘飘舞剑就能把雨招来?”李逵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李逵毫不掩饰的音量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宋江见状赶紧呵斥道:“铁牛你要是再多嘴就一个人回客栈去!”
李逵悻悻的闭了嘴,吴用却在一旁笑呵呵的回道:“不管这位元妙先生剑舞的如何,这雨却是真的要来了!”
吴用说完指了指天,周围的人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朵乌云正向这边靠近。
“元妙先生真神人啊!想来诸葛武侯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此看来元妙先生这下是赢定了,只是不知道那位柴大官人又有什么手段。”
一旁的燕青听到人群的议论声,也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这世间真有人能呼风唤雨不成?”
吴用听到后,微笑着回道:“有没有能呼风唤雨
的人,我不清楚,但通晓天文地理者,推算下下雨的日期却是不难,就是那地里的老农往往也能猜个大概!”
“军师是说,这林灵素是算准了今日有雨,才把斗法的日子选在今天?”宋江听出了吴用的弦外之音。
吴用随即点了点头,“这下就要看柴大夫如何应对了,也不知道他们斗法有没有赌些什么,希望不要坏了哥哥招安大计才是。”
宋江听罢脸上也露出忧愁之色,燕青则是若有所思,李逵不敢说话,只是瞪大着双眼,谁要是不幸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被他怒目圆瞪回去。
只有林冲全然没听见几人的对话,双目紧盯着台上的高俅,紧攥的拳头已然青筋暴起。
而此刻的高俅正努力凑到徽宗面前拍马屁,只见他堆起一张满是褶子的笑脸躬身到徽宗身前说道:“官家,你看这风起了,云也来了,官家能得元妙先生辅佐实乃我大宋之福啊!”
徽宗也颔首回道:“常言道:春雨贵如油,元妙先生此举真是造福我汴梁周边的百姓了!”
徽宗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轰隆,点点细雨随之而下。
台下买了林灵素获胜的人全都喜笑颜开,纷纷叫嚷道:“下雨咯!下雨咯!”
林灵素
在祭坛上也露出了微笑,轻挽剑花,收剑入鞘,随即将剑交给童子,自己则大步向徽宗走来。
未等林灵素走到台上,那些此前对林灵素面露鄙夷的官员们此刻都纷纷上前道贺,而林灵素只是微微颔首。
林灵素径直来到徽宗面前,稽首说道:“福生无量天尊,不负官家所托,贫道这番是把雨求来了!”
“元妙先生辛苦!快,给元妙先生看座!”徽宗随即吩咐内侍给林灵素搬来凳子。
可等内侍搬来了凳子 林灵素却不入座,只身侧立的看向柴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柴简微微一笑,对着徽宗说道:“元妙先生法力高强,在下佩服!”
林灵素对柴简的恭维并不领情,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徽宗见状便问道:“柴爱卿这是认输了?”
柴简摇了摇头回道:“不然,只是这番须得陛下助我我一臂之力了!”
徽宗奇道:“朕怎么助你?”
徽宗虽然自号道君皇帝,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