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中。
叶牧微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启业那万分悲痛的表演。
这哪里是尚书,这该是前世的专业演员才对!
要是让那些个被捧起来的明星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多少人得羞愧死。
即便人家是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叶牧也情不自禁的在心底夸赞一声“好演技”。
徐启业的一番言语,顿时挑起了文官们对于武将的厌恶。
不少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叶牧只是抱着笏板沉默。
帘子之后,皇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叶卿,徐尚书说你如此无礼,可是事实?”
叶牧往前一步行礼,直起身版看着前方侧头的徐启业。
“陛下,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叶牧虽是行伍出身,但也知道入朝为官当谨守礼仪二字。”
“徐尚书年岁已大,对臣来说自然是长辈,理应恭敬有加。”
“只不过臣好奇的是,徐尚书刚才一番情真意切的长篇大论,为何不说说你我见面之时,
是如何交流的?”
叶牧脸上充斥着疑惑之色,落在徐启业眼中就分外的可恶。
他刚准备驳斥,叶牧就抢先一步大声道:“徐尚书,或许是当时叶某言语之间多有得罪,晚辈自当认罚。”
“但还请徐尚书能为人以诚,将你我当时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展现出来,好让诸位朝臣和圣上评判对错,如何?”
“叶某敢在此对天发誓,如微臣接下来之言论或有丝毫不实之处,当天打雷劈尸骨无存,死后定将遗臭万年遭人唾骂!”
“不知,尚书敢以此毒誓自证言行否?”
说罢,叶牧就看着面色涨红的徐启业冷笑起来。
要知道现在大魏可是封建时代,对鬼神之说依旧有着极其高的迷信度。
更关键的他连身后名都扯了出来发誓,就更具有威慑力。
似徐启业这等处于大魏权力最高层的文官来说,什么物质利益该享受的已经享受完毕。
他们更多渴求的,无非就是能够青史留名。
所以叶牧的这个誓言,对徐启业来说根本就不可能答应。
众位朝臣看着徐启业的脸色一变再变,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能够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哪个不是心思玲珑之辈。
纵然徐启业没有说话,也将事实推测出一个七七八八。
必然是当时这位徐尚书眼看着叶牧年轻,朝中没有根基,再加上他武人出身的先天弊端,所以说话有些不好听。
龙椅之上,皇帝也没有说话,似乎等待着徐启业的回答。
到底是官场沉浮的老狐狸。
尽管自己不可能发誓,但徐启业还是义正言辞的道:“叶侍郎,金殿之上怎可如此胡闹!”
“朝臣当面,陛下眼前,怎可将那是市井泼皮的无赖气息带到朝堂中来?”
“本官要是答应了你,那岂不是视我朝堂礼仪于无物?”
“况且老夫已经年迈,叶侍郎正当年轻。要是此事以后流露了出去,如你这般年轻俊才
岂不是要身背骂名?”
“老臣思至此处,便感觉痛心不已。”
一番点到阴阳之后,徐启业居然再次眼泪汪汪的跪在了地上。
“陛下,非臣不愿意与叶侍郎对峙。实乃我朝堂礼仪不可废,更兼老臣不忍让叶侍郎这样的青年才俊断送仕途啊!”
话音落下,徐老头儿一脑门磕在地上,居然呜呜呜的啜泣个不同。
叶牧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怪不得顾文昭让他多加小心。
似徐启业这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即便自己错了也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职责叶牧的认,那张嘴实在是让人愤恨敬畏。
只不过,他叶牧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认输!
眼见徐启业开始颠倒黑白,叶牧亦没有打算忍耐。
他往前几步,对着皇帝施了一礼,然后转头怒视着跪在旁边的徐启业。
“徐尚书,晚辈没有你那张嘴就能指鹿为马的本事。但在下坚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光是靠着狡辩就能改变。”
言罢他怒目圆睁,大声的辩解道:“微臣会将徐尚书与在下之言论,丝毫不差的讲述给诸位听。其中是非公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