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子玉正在练太极拳,田正急匆匆走了进来,说有一些吐蕃打扮的商人求见。
由于宁夏节度府诸事已经交由野诗良辅,所以霍子玉乐得清闲,他没想到还有吐蕃人要见自己,于是问道:“良辅知道此事么?”
“说来两人,直道求见大统领,良辅为求安全,先行接见后才让他们过来见您的。”
“好的,只要没涉及插手宁夏的事就好,”霍子玉微笑道:“良辅新任节度使,压力很大,这也是他成长的时候,我们不要给他压力,否则他会感到无所适从。”
“那我让他们进来?”
“好的,带过来吧,正好你也一块听听,”霍子玉说着,收拳整了整衣冠,然后便朝大堂走去。
片刻后,田正领着两人前来,两人的确都是吐蕃客商打扮,腰间还有两把吐蕃弯刀。
“日月神教河西分舵张荥、赵濮,拜见平国公,问平国公安好!”二人拜道。
“二位免礼,”霍子玉说着,扶起二人道:“二位是日月神教中人?”
“正是,”张荥拱手回道。
“不知二位前来,可有要事?”虽然陆羽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但却从未和霍子玉提起过教里的事,霍子玉也和日月神教没有过什么接触,自然有些疑惑,不过直觉告诉他,可能与河西有关。
“我教长老旬月前来信,让我等配合国公在西北道的一切事务,”张荥拱手道:“风闻国公已经收复朔方,并合并了宁夏节度府,并有北上丰州之意,所以特来相助!”
“多谢!”霍子玉拱手谢道。
“国公实在是客气了,”张荥、赵濮拱手回礼道。
将二人让进屋内后,四人攀谈起来,霍子玉才知道原来两人父辈都是原河西节度府留守老兵,祖籍都在河南,张荥祖籍荥阳,赵濮祖籍濮州,两人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谈及吐蕃兵力,张荥道:“吐蕃在会州一带部署了大约两万人马,甘州、肃州、瓜州、沙州、凉州、鄯州、兰州、会州等地也都有不少驻军,河西驻守人马合计有18万之多。”
张荥说着,望着霍子玉道:“如果国公有意拿下丰州,可能必须先稳住河西吐蕃。”
“国公,要拿下丰州,除了河西吐蕃,北方的回鹘和辽国也不可不防,”赵濮认真地说道:“先前契丹人打败了室韦,与回鹘人直接接壤,这两年已经稳占上风,小人在丰州一带时常会见到契丹骑兵嚣张叫阵,丰州的回鹘人也不敢轻易出战。”
“你所见过契丹骑兵,最多有多少?”霍子玉问道。
“多则五千,少则两千。”
“可恨,两千契丹骑兵都在如此嚣张!”田正怒道。
赵濮闻言一叹,然后道:“回鹘人在西域跟葛逻禄和吐蕃等国长期拉扯,根本无暇东顾,先前答应跟大唐合作制约契丹,也仅仅派了一个叫奎尼的大将过来,听说还是回鹘大可汗的女婿,武功高强,但也于事无补。”
霍子玉忽然听到奎尼的名字,于是说道:“奎尼我知道的,早年参加过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武功确实很好,而且此人性格沉稳、谨慎,是个难得的将才。”
“听说是挺厉害,不过丰州一带不仅有契丹人在制约回鹘,最近些年,党项人的势力也逐渐庞大起来,他们也在学习我们大唐的文化,取了汉姓,半耕半牧,甚至有点早年曹操屯田的路子,”赵濮担忧地说道:“这样下去的话,最多三十年,将严重威胁大唐河套地区的安全。”
党项本是羌族的一支,在隋文帝和初唐就进行过往内陆的迁移。
在真实的历史上,党项人确实在晚唐开始真正崛起,但如今似乎还是受到了某种影响,所以加速了民族的演进。
不过党项人既然开始了主动的汉化,那就反而不需要过于担心了,因为任何民族一旦开始汉化,就注定会成为中华民族的一员。
霍子玉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个计划,随后询问赵濮:“党项人既然开始热衷于学习大唐文化,那可有意愿参军?”
“早年也有党项人参军,但党项人好勇斗狠,不太服管教,后来也就没人再招募。”赵濮说着,轻轻问道:“国公难道想招募党项人?”
“不错,有这个想法,”霍子玉道:“人有血性是好事,好勇斗狠也不尽然是坏事,看用在什么地方,适当引导的话,就可以成为我大唐西北一大战力。”
“既然党项人分散开容易跟汉族士兵有矛盾,那就干脆成立一支党项人的队伍,至于将领,公平比武,不管是汉人还是党项人,或者回鹘人,只要能力最强,就可以做将!”霍子玉说完,望着田正、赵濮、张荥道:“你们觉得呢?”
田正知道霍子玉的想法,而且他对霍子玉的武功和能力完全信任,所以他认为霍子玉一定可以统领好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