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从兴庆宫出来以后,坐车刚拐过坊道,便看到孟郊与韩愈在门外等候,于是赶紧下车来到二人面前。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门外站着,进家去啊!”霍子玉说着,正要责怪府外锦衣卫,孟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哈哈,别怪他们,是我和你二哥不进去的。”
韩愈也笑道:“你府里这么多女眷,我和大哥不便进去坐,何况公主也在府内,我们要是进去了,更不自在,嘿嘿”
“二位兄长太见外了,公主不太懂事,不还有红度在么,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们这么站在门外啊,知道的是称赞你们懂得避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封了侯就忘了兄弟呢!”
“哈哈哈,子玉说的是!”韩愈笑道:“行,以后再来,我们进府就是!”
“哎,别说那些了,我后天就走了,能跟你谈心的时间不多了,刚才人多嘴杂,很多话也不方便说,咱们进去聊?”孟郊拉着霍子玉手笑着说道。
“对对,走,回家说!”霍子玉说着,一手牵着孟郊,一手牵着韩愈,三人开开心心的进门了。
薛涛、杜秋娘几女正在院内摆弄盆景,见霍子玉携韩愈、孟郊来到,纷纷见礼。
韩愈见薛涛与杜秋娘皆是天生丽质、蕙质兰心、气质不凡,先是给霍子玉行礼,然后又给自己和孟郊行礼,于是称赞道:“子玉好福气啊,如此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令人羡慕!”
孟郊则笑道:“这就叫调教有方,子玉好手段!”
薛涛、杜秋娘闻言,顿时红了脸。
韩愈见状斥道:“去你的,跟弟妹们说话还这么大大咧咧的!”
“嘿嘿,我的错我的错,”孟郊说着拱手道歉。
薛涛二人见状,连忙还礼,霍子玉笑道:“阿姐、秋娘,大哥即将前往河东,我们兄弟难得有机会谈谈心,稍等劳烦上些干果酒菜到后院吧,我要和二位兄长不醉不归!”
“是的,老爷。”杜秋娘礼道,说着,冲霍子玉眨了眨眼。
“哈哈哈哈哈,过分了啊,你们两口子学安禄山撒狗粮啊!”孟郊笑道。
眼见杜秋娘与薛涛领着春桃、夏兰去忙,霍子玉与韩愈孟郊来到后院茶室。
很快,春桃等女将坚果凉菜端了上来,三人边吃边喝地聊了起来。
孟郊干了一杯酒,叹道:“当年在洛阳,咱们也是如此,三人在驿馆边吃边喝边聊,畅谈天下与未来,哈哈哈!”
“对啊,那时候子玉才6岁出头,转眼都13岁了,说起来,子玉也是真真的早熟,哈哈”韩愈笑道。
“那时候你刚落第,我也是不得志啊,没想到现在咱俩都中了进士了!哈哈哈,老实说,在那之前,我还是很颓废的。”
“是啊,我那时候真的是心情差到了极点,想到兄长早逝,想到嫂母恩情,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子玉,我还没那么快走出来。”韩愈想到往事,百感交集。
“那时候子玉说未来想干一番大事,问咱们有没有兴趣参与,我只当是他年幼说梦,说实话,他能有心复兴大唐,还想到我们,我就已经很感动了,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了!”孟郊笑着说。
“哈哈哈,我也是,不过那时候想到子玉是何等神童,横空出世,身份又特殊些,听了他的话,还真有点期待和幻想,没想到,一切都在逐渐实现之中!”韩愈开心地说道。
“二哥说的好,现在一切梦想都在逐渐实现之中,有咱们兄弟齐心,何愁大事不成?!”霍子玉举杯笑道。
“说的对,”孟郊刚举起杯,便想起了李愬,于是道:“可惜你愬哥不在,少点什么,他在骑兵师怎么样?不忙的话能过来不?”
霍子玉道:“可能过不来,现在骑兵师初创,他和良辅是最忙的时候,哈哈哈,也是有他们在,我这个外行才能闲下来啊!”
“嘿嘿,忙些好,特战骑兵注定是咱们天策军的王牌,每天都闲着才有问题,咱们兄弟还都年轻,以后有的是聚的时间!”孟郊笑道。
韩愈也道:“子玉这说话多少有点妄自菲薄,你算是天策军的定海神针,哈哈,有你在,天策军才能乱不了,除了你,谁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你这话我不杠,就子玉昨天跟黑大个的那一战,试问天下谁能做到?谁又敢不服?”孟郊笑道。
“军中将士心思相对简单些,他服你了就一切好说。”霍子玉笑道。
“军中如此,朝廷和地方又何尝不是如此?”韩愈叹道。
“你也别太悲观,依我看,现在形势已经好很多了,”孟郊冷静地说道:“首先陛下整肃了朝堂,长安、咸阳都在咱们帝党控制之中,四方关也都暂时无忧,现在天策军初具规模,关中几大豪门基本都站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