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孟郊确实中过进士,但具体是在哪一年中的进士,霍子玉就不知道了,所以,他打的这个赌,确实有赌的成分。
韩愈走过来拍了拍霍子玉肩膀道:“子玉啊,你维护大哥的心思,二哥明白,不过,”
“二哥,你也对大哥没信心?”霍子玉疑道。
“这个…怎么说呐,”韩愈道:“也不是没信心,你知道吧,大哥属于那种抽风型的人才,写文章的水平时好时坏,天知道这次他会不会胡球写啊!”
柳宗元听完韩愈的话,也是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子玉啊,我和二哥可不止十次辅导过大哥写文章,不过说实话,带不动啊,大哥属于那种容易冲动的类型,看到题几乎想都不想就狂写,很容易措辞不慎甚至跑题!”
“额…这个…”霍子玉扶额叹道:“握草,赌都打出去了,不能收,一百两,就当我半年工资不要算了!”
霍子玉也是确实没想到自己大哥居然真是这个水平,握草,不过开弓哪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
从宣平坊出去的时候,王建派人寻霍子玉,霍子玉便独自骑马前往禁军衙门。
王建见到霍子玉,便直接邀请他来到后院密室道:“子玉,听说田家老大和老四来了?”
“嗯,是的,早上我和关松在宣平坊见到他俩,主动邀请我巳时到裴记赴宴。”
“按刘炳所说,田季安也是刚收到消息,就算他快马报给田伯文,二人此时也刚通过气而已,不该来这么快,除非,是田老倌给他们写信了。”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霍子玉点头道:“这两兄弟敢大白天不带任何随从进长安,必然是受了父命来的,至于具体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子玉,我有个猜想。”
“说说看。”
“嗯,我猜测,田老倌可能要对你下手!”
“对我下手?他有这胆气?再说了,为何要这时间对我下手?”
“肯定是来长安见识到了你才华和实力后决定的,而让他最终下这个决心的,极有可能就是这次拐卖案。”
“何以见得?”
“田老倌昨天去校场观看行刑,几乎全程没动,我留意到了,他几乎大多数时候都在看你。”
“看我?”
“对,”王建点头道:“我看他那眼神,复杂至极,开始是欣赏,后来怔怔的出神,那种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思考阴谋诡计!”
“嗯,他怕了!”
“不错,陛下的觉醒、你的果断与狠辣,还有百姓们的拥护与疯狂,让他真的怕了!”
“虽然田老倌绞尽脑汁算计我们,但我今日看田伯文、田季安可是另有想法啊。”
“哦?”王建闻言奇道:“何以见得?”
“这两位刚到长安,没见到田老倌就去找我,而且约我赴宴的地方在东市裴记酒楼!”霍子玉道:“你想,如果他们仅仅是遵从父命假意交好我的话,就不会选在裴记。”
“嗯,裴家跟咱们已经结盟,裴记酒楼更是有大量锦衣卫密探,别的势力休想进去,所以他们约在那里,必然是有要紧的话想避人耳目跟你说。”
“正是如此,”霍子玉闻言笑道:“所以我才说这哥俩必然有异心啊。”
“嘿嘿,没有异心才怪,田老倌主动请求裁军已经让田老大和田老四起疑了。”王建道:“不过,这哥俩也是人才啊,一方面假遵父命来长安商量弄死你,另一方面又跟你暗通款曲算计自己亲爹。”
“让他们一家子狗咬狗吧!”霍子玉道:“稍等跟我一起去裴记会一会他们!”
“不可!”王建急道。
“哦?为何?你当初可是自己打包票说说服他们的呀!”霍子玉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啊,”王建道:“当初我们想着找人刺杀田老倌,然后让田老大和田老四主动前来长安。但现在是田老倌主动召他们前来对付你,他就对他们兄弟的动向了如指掌。”
霍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担心田老倌见我们两人一起去了裴记,所以会起疑?”
“是的,”王建道:“田家两兄弟约你去裴记,就足够让田老倌疑惑了,但田伯文肯定会回复说在裴记约你也是为了让你打消对他们兄弟的疑心,这样一来,才能基本平复田老倌的疑心。”
“嗯,你说的不错,而如果咱们同去,那田老倌就会疑心我们串通两兄弟谋划什么,我自己去,田老倌或许会相信,两兄弟确实是仅仅想跟我打好关系、以期在未来趁我不备算计我!”霍子玉道。
“是的,所以我暂时还是不去了,我会派出锦衣卫在长安到河中沿途所有区域查探,留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