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宣读,万众欢腾。
大唐前有诗仙,如今又有了一名诗神,似乎都恍然回到了开元盛世,于是纷纷喊起“吾皇万岁”来,德宗听到百姓山呼万岁,心情极为舒畅,屏退其他官员,拉着霍子玉等三组人,从东市过天梯去兴庆宫赴宴。
傅良吉传旨宣布诗会结束,禁军燃起烟花,万众欢腾之下,所有人都有一种恍然置身开元盛世的感觉,开开心心的在禁军安排之下有序返回家中,边走边津津乐道着诗会盛景。
德宗坐到龙椅上以后,这才发现霍子玉还背着那根玄铁棍,笑道:“子玉,你怎么还背着棍子?”
霍子玉笑道:“嘿嘿,背习惯了,我这就收起来。”
德宗示意他人妥善放起来,结果两个太监差点被压倒,霍子玉眼疾手快,赶紧抓住棍子,对二位太监道歉,二人哪敢接此道歉,连忙起身回礼,德宗笑道:“这棍子还挺重,据说一百多斤?”
霍子玉道:“对,一百八十斤,前朝大将军苏定方练功用的玄铁长刀融后重铸的。”
薛涛闻言一惊,德宗见状道:“薛大家别怕,子玉不会让你携带,也不会打你,他要是欺负你,告诉我,我收拾他!”说完笑了起来,然后叫了两名士兵将玄铁棍抬了下去。
薛涛被笑得有些害羞,挨着霍子玉坐下也不敢看别处,霍子玉轻拍了拍薛涛的手背,示意她放松,薛涛感受到霍子玉大手如此温暖,心下稍安,但这毕竟是二人第一次肌肤相亲,不禁又红了脸。
德宗待大家坐定,见美酒佳肴也陆续上来,自己举起酒杯道:“诸位都是我大唐俊杰,今日风采奕奕、又颇有君子风度,今晚夜宴,我们不分君臣、不用多礼、尽情畅饮!来,朕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赶紧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德宗见薛涛与霍子玉良才女貌、珠联璧合,于是笑道:“子玉,此时你的心情如何?可否跟大家说说?”
霍子玉听德宗问起,想起前世网上流传的有趣的言论,于是笑道:“微臣从小听人说各种人生百态,总结出人生四大喜事。”
德宗笑问:“何为四大喜事?”
霍子玉环顾一周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德宗与诸人纷纷大笑,连薛涛都被逗笑,心里却直嗔怪霍子玉孟浪,洞房花烛夜都说得出来。
孟郊瞧了一眼霍子玉,又瞧了瞧元稹,想起元稹谩骂自己,尤其想到元稹还曾觊觎薛涛,于是有心讽刺元稹一番,起身拱手对德宗道:“陛下,我兄弟说得这人生四大喜,让我脑中茅塞顿开,深有启发,于是我想到人生四大悲。”
德宗甚为好奇,问道:“孟爱卿不妨道来。”
孟郊一礼后说道:“这四大悲,一则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
韩愈闻言一口酒喷了出来,德宗已是哈哈大笑起来。
王建见状,也站起来道:“孟兄,我似乎明白你所说得四大悲了,我来接着说一说,你看对不对吧。”
孟郊道:“王兄说说看。”
王建笑道:“这第三悲,洞房花烛夜,隔壁!”
元稹见他二人此状,反而笑了,本来他也喜欢薛涛,但是霍子玉几度诗文碾压之下,他早已心服口服,霍子玉抱得美人归,他也没什么不服的了。
更何况元稹觉得自己年轻,何愁女人,而且薛涛是贱籍,就算自己得到了,也是无用,连裴延龄都要巴结霍子玉了,自己夺来终究还是要为了巴结而把薛涛送给霍子玉,所以从德宗钦赐霍子玉诗神之名时,他就打定主意巴结霍子玉了,也不再打薛涛主意,女人还是仕途,他元稹一向拎的很清楚,所以此刻听二人似乎有意调侃,反而坦然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仅大笑,笑完还忙装傻地问道:“王兄这话说得好逗啊,洞房花烛夜,隔壁,难道你是在听人家墙根不成?”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这元稹看起来也十八九岁了,怎么说话这么猥琐孟浪?
不过这话霍子玉倒是仿若未闻,这种话跟后世黄段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啊!
德宗闻言却是打趣道:“你们少年人倒是顽皮,别人洞房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说完问道:“王建,那你说说最后一悲是什么?”
谁知此时元稹站了起来,拱手说道:“陛下,学生似乎悟到了,我也来说说看,这四大悲最后一悲。”
德宗笑道:“好,你说说看,让孟郊和王建也评价评价!”
元稹拱手后说道:“最后一悲嘛,金榜题名时,别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在座的所有人里,除了霍子玉年少没有参加科举、决心走武道之外,只有孟郊和白居易没有考中,白居易似乎知道元稹是为了回应孟郊的讽刺、并无心讽刺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