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龚辉的左邻右舍都聚集在隔离带外,询问他们也比较容易。
“警察同志,你问龚辉一家有什么仇人?”
“那仇人可太多了!”
“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会有这样的下场,肯定是报应!”
“没错,报应!”
“古话说得好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龚辉的左邻右舍对于龚辉一家被人杀得绝后,他们可怜归可怜,但他们对于龚辉一家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小孩多少是无辜的吧!”
张淳风皱着眉头质疑起来。
“无辜个屁!”
龚辉的一个邻居丝毫不客气地指责道:“那小孩我也认识,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
“他在幼儿园里就是一个混世大魔王,以捉弄其他人为乐,故意往女同学的水杯里吐口水,还特别喜欢欺负其他弱的同学!”
“没错,他就是往我闺女的水杯里吐的口水!”
有父母忿忿不平地说道:“他妈妈也很过分,不但不教训她儿子,还纵容她的儿子,说我一个大人,居然难为一个孩子!”
“没错,这家人真的很过分!”
住在龚辉楼下的人说道:“他们三更半夜的,还在那里动动动的,让我从来都没有睡好觉。”
“每一次跟他们说,他们都不当回事。气得我都想要把房子卖掉了,或者干脆给他安装一个震楼器,让他也感受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的感觉!”
“对,他们家从老到小都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的邻居爆料道:“那家的两个老人为了抄近路,自己跨越栏杆摔倒了,有好心的司机帮他们扶起来。”
“他们非但没有感激人家,反而污蔑司机,说是司机把他们给撞倒了,要司机赔他们两个老人两万块钱。”
“嘶,两万块啊!”
众人听了咋舌。
他们都醉了。
这两个老人实在是太过于无耻了!
你们两个摔倒了,人家好心把你们两个扶起来。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反倒要人家两万块钱!
李博阳听了也不由地一惊,这个时代就已经开始有碰瓷了嘛!
他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九零年代的两万块钱,购买力上,比得上现在的二十万,现在更多!
这太过分了!
“那赔了吗?”
有人继续询问起来。
“赔是赔了,但是后面有人刚好拍到那司机根本没有撞到人。根本就是这两个老人自己摔倒了,司机是出于好心,才上去扶的。”
“这两个老人却讹上了司机。”
“司机上诉以后,法院让两个老人把两万块钱还给司机。”
“这司机也好几次来龚辉的家里,找那两个老人要钱,他一分钱都没有给!”
“这也太过分了吧,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啊!”
李博阳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话语。
从他们的言语之中不难听出,这个司机有作案的动机。龚辉一家人很有可能是被这个司机所杀的。
“知道司机叫什么名字吗?”
陈辉赶紧询问道。
只要司机是姓刘的,并且他的名里面是带有艹字头的,那么基本就可以确定对方就是杀害龚辉一家的凶手了。
“不知道。”
龚辉的左邻右舍都纷纷摇头。
他们跟那位司机并不熟,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只是知道有这一件事情,至于这个司机叫什么名字,那他们就不知道了。
“好,谢谢各位了。”
张淳风连连感谢道。
他们只要去找一趟交警,那么他们就可以知道司机的性命,还有他的长相了。
想到很快就可以知道凶手的姓名了,他的心情很是不错。压在他肩膀的压力,也减少了不少。
这起灭口惨案的性质太过于恶劣了,他们警方必须要用雷霆的手段将之调查清楚,才能够重塑警方的威严性。
否则,这只会增长武都市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大大降低武都市的安全指数。
“警察同志,你太客气了。”
他们连连摆手,让张淳风不要那么客气。
在交警这里,张淳风找到了那位司机的姓名。
“陈政……”
张淳风跟陈辉看到这个名字,他们的眼眸之中都透露出了失望之色。
很明显,这个司机应该并不是凶手。
他们只能够去查龚辉的档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了。
他们这么一查,就查到了龚辉由于民事纠纷,涉嫌多起控告案之中。
龚辉在这多起控告案之中,都以起诉方没有跟他签订劳务合同为由,拒绝支付薪酬。
如果说,龚辉只是被一人控告的话,那么还有可能是有人讹诈他。
可他被这么多农民工起诉,那就只能说明,龚辉是真的没有支付农民工的薪酬。
只可惜,龚辉利用法律的漏洞,起诉他的农民工非但没有讨回自己的薪酬,还额外支付了天价的律师费!
李博阳微微摇了摇头。
农民工在讨薪方面是不占优势的。
在九零年代,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农民工的薪酬往往不是一个月一个月支付的,而是拖到年尾才支付。
甚至,有的农民工辛辛苦苦地打工一年,都无法拿到钱。
可以说,农民工在年前无法拿到钱,那么年后更拿不到钱了。
这也是后面国家特意把保护农民工权益写到律法里面的原因,由国家为农民工撑腰,让企业不得拖延支付农民工的薪酬。
张淳风去跑了一趟法院,带着一叠资料回来了。
“所长,怎么样?”
陈辉连忙问道。
“你们看吧。”
张淳风将资料放在了众人的眼前。
“刘荣!”
“姓刘,荣是艹字头!”
民警们的双眼皆是一亮。
“陈辉,你快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