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伯兄,你可来了!”安丘镇一处不起眼的草屋内,一名男子正围在火堆边取暖,看到一名精瘦汉子闪进屋内,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
“他娘的,这天真冷!”来人点了点头,走到火堆前自顾烤着双手,直接将屋中的男子晾在一边。
“是啊,这贼老天,没下雪都这么冷。”男子随声附和,断过一碗刚刚烫好的热酒“羲伯兄,来喝碗酒暖暖身子。”
精瘦汉子亦是毫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伯先,你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羲伯兄但请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并州渠帅,渠帅亲领一支人马过来支援了。”男子点了点头“不知道族兄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我河东卫家是什么实力,想必伯先不会不知道吧?既然我家老爷说一切都在掌控中,那么我们依计行事,必然万无一失。”精瘦汉子冷笑一声“难道你这是在质疑我家老爷的实力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河东卫家卫觑的门客王象,当年在雁门山,他就参与了绑票蔡琰送入匈奴的事情,而后朝廷对匈奴用兵,他又在参与其中想要暗害孔卓,却是不料孔卓吉人天相,都逢凶化吉了。
实话说,王象觉得此次卫觑让自己来这边一趟,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的嫌疑,要办成眼前的这件大事,按照现在的部署,已经是万无一失了,若是让这些人参与其中,王象还有些担心,会不会破坏了他的计划,坏了他的大事。
只是,既然是卫觑坚持的,王象不得不遵从,可是他却打心中瞧不起眼前的卫欢。
说白了,卫欢的那些事情,王象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尉氏县的时候,偌大的一个卫家居然连一个还未出道的孔卓都收拾不了,让他成了今日的气候,实在是奇葩。
不知道,卫觑脑子是那个筋搭错了位置,当卫欢来寻求庇护的时候,卫觑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言道不管是尉氏县卫家,还是河东卫家,本都是同出一脉,按照备份来算,卫欢还是卫觑的族弟。
尉氏卫家勾结博山贼,本就是朝廷反叛,而后卫欢又参加过黄巾军,这让王象对卫欢的印象极差。可是卫觑却对卫欢极为器重,这不禁让王象极为奇怪了。
卫觑从来都不会做没钱赚的买卖,而且王象知道,卫觑是不可能真的觉得,卫欢会是他的族人而庇护他,其中的原因卫觑不说,王象也不好问,只是他却真没有看出来,这卫欢哪点值得卫觑如此器重。
只是,王象虽然看不起卫欢,此时却不得不与卫欢合作,听闻卫欢之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黄巾军已经覆没,许多人都投靠了那孔思齐,你那个什么并州渠帅,真的靠得住吗?”
卫欢闻言,脸色一震,而后满脸堆笑“羲伯兄尽管放心,此人姓张名燕,一定靠得住。”
“张燕?”显然,王象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看到王象一脸疑惑,卫欢又接着道“此人想必羲伯兄也认识,就是当年并州渠帅张牛角的义子诸飞燕。严政投降朝廷,张牛角寡不敌众战败而亡,诸飞燕感张牛角之恩,随了张牛角姓,改名张燕,自领并州渠帅,依旧统领张牛角旧部,在黑山一带活动。”
“哦,黑山军诸飞燕!”王象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卫觑一定要让卫欢来帮忙了“若真是他来了,这孔卓就是插翅难飞了。”
王象不知道张燕改名的事情,但是却知道诸飞燕的大名,马背上的神箭手,黄巾军中的头号猛将,而且还是并州黄巾军的领头人。
“羲伯兄说的即是。”卫欢点了点头“张燕听说孔卓入京的消息,亦是觉得有机可乘,为了报杀父之仇,亲自领军来了。”
“杀父之仇?”王象跟着又是一愣“当日不是严政率众投降,使得张牛角身陷重围,这才战败而死,这张燕怎么要找孔卓报杀父之仇呢?”
卫欢一声冷笑“外人都道是如此,可是羲伯兄可知道,这严政为何突然投降?”
王象作为河东卫家的宾客,虽然屡次被卫觑委以重任,亦是搜集了不少重要大事消息,可是对于很多内幕却不是很清楚。
人都有好奇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喜欢八卦的一面,尤其是王象这种人,既然将孔卓设成了对手,那么对于孔卓的消息不管是大事小事,都是极为关注。
“莫非,这其中还与孔思齐有关系?”王象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疑惑地盯着卫欢道。
“不错,严政麾下有一名极为厉害的谋士,唤作贾穆,你道此人是谁?”卫欢点了点头。
“贾穆?就是严政初到冀州的时候,协助他收服了数万黄巾溃兵的人?” 王象闻言一惊,突然脸色大变“莫非……”
“不错,看来羲伯兄也想到了。”卫欢连连点头“此人便是孔卓麾下头号谋士贾诩的长子,亦是孔卓安排贾穆,一直潜伏在严政的身边,若不是这贾穆的存在,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