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看似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甚至,孔卓觉得,他还有些故作悬殊,尤其是那云来酒楼,居然住店不要钱,酒菜贵的要命,这狗屁定律,还真心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是从张辽的嘴中,这刘三居然还是自己人,这不禁让孔卓有些始料未及了。
安弥县城,就在前方不远处了,从这辽阔的草原放眼望去,在尽头处,却是一片连绵的山脉,一座城池就靠着这片山脉而建。
此刻天色尚早,众人不禁心头大震,自从鸡鹿塞出来,在这茫茫大漠又走了一天多的时间,再次看到城池,心中喜悦不言而喻。
吕旷、吕翔兄弟二人打马在前,而后众人护着孔卓朝城池奔去,不过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口把守极为森严,一队人马足有数十人,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
显然,孔卓一行乃是极为引人注目,个个风尘仆仆,又是提着兵刃,自然容易引起城门口的骚乱,那士兵首领一声令下,身后数人更是结阵而待,还有一人飞也似的朝后奔了过去,显然是去报信了。
“看来,这里倒是有些本事的人哦?”看到那士兵首领一脸怡然不惧的表情,孔卓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笑着对身边的张辽道。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头领此刻挎着一匹枣红马,手中长枪遥指众人,大声喝道“赶紧停下,若是不停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带马缰,孔卓停了下来,看着士兵首领的模样,倒是有板有眼的,而且身后还有数名弓箭兵,若是自己不停下来,恐怕他还真的会让人放箭。
虽然,若是自己想强行进城,就凭城门口这十数人定然难不住的自己步伐,可是孔卓却是不敢太过金币,毕竟此刻不过是借道而行,并不想与这里的人为敌。
众人看到孔卓驻马,亦是纷纷驻马,而吕旷、吕翔兄弟,更是手中大棍一横,将孔卓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来安弥城何干?”士兵首领,紧紧地盯着孔卓又大声询问道,更是攥了攥手中的钢枪,只要发现这群人有所不对劲,马上就会死守城门。
“我们乃是前往雍州的商人,还请将军不要紧张。”张泛一骨碌翻身下马来,朝城门口走去,一脸恭敬。
“商人?”士兵首领一声冷哼“哪有商人你们这般打扮,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还手持利器,我看,你们就是附近的山贼。”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确实是普通商人,不是山贼。本准备送些山货到鸡鹿塞去卖,不料这正遇到匈奴人和鲜卑人入关,这货都没了,本钱都折了,我们只得护着我们家公子返回长安,只是听闻这一道路上都不太平,这才带了兵刃防身。“
在这个年代,本就是民风尚武,人们带着兵刃防身,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士兵首领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了张泛一番,又看了看孔卓,见他亦是公子哥的打扮,虽然心中仍旧有些疑惑,但是脸上的敌意却是有些缓和了。
突然,士兵首领的目光落到了月牙儿的脸上,不由得心生疑虑,一看这女子,便不是中原之人。
张泛这些年走南闯北,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此刻看到士兵首领打量着月牙儿,自然明白他心中所疑,脸显忧伤,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解释道“我们在路上正好遇到这女子饿倒了,我家公子善心,便救了下来。正好路上遇到匈奴兵的时候,丫环婆子都走散了,就留了下来,负责我家公子起居。”
“原来如此。”士兵首领点了点头,可是神情凝重,仍旧一股犹豫不决的样子。
此刻张泛已经缓缓走到了城门口,而后看了看士兵首领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刻张泛手无寸铁,士兵首领倒是不担心,翻身下来,来到张泛的面前,不过看到张泛推过来的银钱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大怒“居然敢当街行贿,一看你们就不是好人!都给我拿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并州到雁门,再从雁门到塞外,每次遇到不便表明身份的时候,便是使得这般手段,而且是百试不爽,可是张泛万万没有料到,今日去失算了。
显然,士兵首领亦是担心自己身后的十数个士兵,不会是孔卓一行的对手,而此刻手中长枪一抖,已然顶住了张泛的喉尖,饶是张泛无疑不俗,一时间仓促应敌,依然不及。
“文长!”
“兄长!”
众人亦是没有料到这士兵头领居然会突然发难,此刻想去援手已然不及,而张泛身陷敌手,故而不敢轻举妄动,不由得脸色大变。
“公道贤弟,不得无礼!”亦就在此刻,城门口人头攒动,一人领着一彪人马冲了出来。
骑兵,清一色的骑兵,清一色的汉军骑兵制,瞬间就把城门给围了起来,将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赶了出去。
看到来人,士兵首领脸上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将指着张泛的长枪收了起来,而后抱拳道“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