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初年三月,张角自封为“天公将军”,其弟张宝为“地公将军”,张梁为“人公将军”,举众数十万在冀州,喊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率先起事。
而黄巾军起事,乃是张角三兄弟极其骨感弟子布局了很多年的大事,,他们头戴黄巾,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从者达百万众。
灵帝大惊,慌忙召集大臣聚议,令大将军何进带领大军进驻洛阳外的八大关卡,皇甫嵩亦是趁机上书,言道解除党锢之禁。
对于众臣的进谏,灵帝难得的从善如流,不但同意解除党锢,更是提拔了诸如荀攸、繁钦、马明等许多世家子弟,倒是朝唐上一片欣欣向荣之象。
又重新启用卢植为右中郎将,拜大将宗员为先锋,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又令车骑将军朱儁和左中郎将皇甫嵩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不过黄巾军图谋已久,势头正盛,又岂是朝廷仓促间调兵兵马可以扑灭的,一时间以冀州张角、豫州张宝、青州张梁为首,又以并州张牛角、凉州张白骑、荆州赵弘、扬州孙夏为中心的,打得官军节节败退。
尤其是当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合兵一处的时候,兵威更甚,甚至将卢植大军紧紧包围在了广宗、巨鹿一带。
而颍川地区,荆州赵弘、扬州孙夏、南阳何曼等人亦是攻城陷地,不过月余,数十万大军在宛城汇合,而后东进,将朱儁、皇甫嵩大军,死死拖在了长社一带。
战事胶着,各州县求援消息不断,使得原本刚刚振作起来的灵帝,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数岁。
“思齐,你这几日怎么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万年又欺负你了?”看着面前一直沉言不语的孔卓,灵帝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不知道灵帝从什么地方听说到自己爱喝茶,这不刚刚有人从益州进贡了一盒新茶,灵帝便将孔卓宣入宫中来了。
茶这东西,在这个时候唤作香茗,在这个年代,却并不是经常能够喝到的东西,尤其是今日灵帝请自己来品尝的,还是来自峨眉的“竹叶青”。
有诗为证,“扬子江中水、蒙顶山上茶”,这便是竹叶青在盛唐时候被文人所追捧的结果。
听闻灵帝询问,孔卓亦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摇了摇头“公主可是从未欺负卓,只是这些日子,卓却在为国师事担忧罢了。”
“哦?思齐说的,可是那些该死的蚁贼?”灵帝眼中寒光一闪,盯着孔卓眼神变得极为严肃起来“这皇甫嵩和卢植,亦是该死,久战不利,却是空耗府库钱粮。”
灵帝口中的蚁贼,乃是黄巾军在朝堂上的称谓。
“皇上息怒!”孔卓闻言大惊,不过是因为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就让灵帝迁怒于皇甫嵩和卢植二人,实在是有些不该“卓在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却是安然无恙,却不知道家父和恩师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孔卓护送万年公主回京之后,灵帝听闻他们这一路上来遇到的奸险,更是受到了太平教的追杀,不由得心中大怒,对孔卓亦是又亲近了几分,而此刻的话语,灵帝自然明白,孔卓所言的乃是蔡邕和孔伷二人。
“却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灵帝长叹了一口气,突然盯着孔卓又道“思齐,听说你的义勇山庄聚集了数万人,足可以匹敌一座大县,想必老师在那边会无恙吧。”
孔卓闻言,不由得脸色大变,慌忙跪倒在地,自以为这两年来,自己的极力隐瞒,使得义勇山庄尽量低调下来,却想不到仍旧没有逃过灵帝的耳目,以灵帝猜忌的性子,恐怕不会让自己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过,幸好,灵帝马上让孔卓又吃了一颗定心丸“思齐不用担心,你建义勇山庄乃是善举,救助了我大汉数万百姓,不受黄巾之苦,不受异族的蹂躏,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一向对臣下十分猜忌的灵帝,知道义勇山庄的事情,居然不但没有责怪,甚至有些褒奖的意思,顿时让孔卓有些纳闷了。
“朕听说,你这义勇山庄内,乃扌喿练了数千勇士,是不是?”灵帝盯着孔卓,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卓该死,还请皇上恕罪,卓……”孔卓脸色大变,慌忙磕头如捣蒜,在这个年代,在绝对的皇权面前,灵帝的一句话,不但可以直接决定了自己的生死,更是可以觉得,自己在义勇山庄的那些人的前途命运了。
“呃?”灵帝微微顿了顿“思齐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朕也知道,你训练那些人,亦不过是为了让庄里的人自保罢了。”
被灵帝扶了起来,孔卓只觉得整个后背一阵激灵,却是刚刚被吓得满背大汗。虽然不知道灵帝的用意,但是看到他脸上那股笑容,孔卓的心中顿时稍稍安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