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庄,不愧是一个大村庄,难得的其中还有一名了不得郎中,此人名叫鲁阳,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论辈分,却该称呼鲁肃为叔叔。
听闻此人还曾跟随张仲景学过一些医术,虽然算不上妙手回春,但是典韦和马忠的伤势,在他的治疗下,不过是半日光景,便脱离了生命危险,虽然仍需要将养一段时间,但是孔卓觉得,压在自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戏君,你却是如何猜到,我前晚必然会转移村中老幼入后山呢?”虽然鲁肃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前几日的交锋,他确确实实是输了。
若是当时孔卓不道出实情而是选择跟他们正面交锋的话,鲁肃知道,此刻的鲁家庄,恐怕早就成为了一堆废墟。
只是,这鲁家庄,可是费劲了自己多年的心血,就如此一下子被人破解,着实心中有些不快,足足憋了一天,还是忍不住向戏忠问了出来。
“鲁庄主这村庄布置得倒是巧妙,不过若是知道村前方那片水田的机关,却是不难猜出后山的隐秘了。”戏忠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哦?戏君此话怎讲?”鲁肃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鲁庄主的布置确实很精巧,也就是鲁庄主对我们并未起杀心,不然的话,忠恐怕也不会有机会猜出后山的奥妙。”戏忠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盯着鲁肃道“水往低处流。”
鲁肃盯着戏忠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郁气此刻亦是一扫而光。
戏忠说的不错,若是自己有心杀人,那么必然在放水淹没水田的时候,也就是派人从村内杀出,而后乘势追杀,孔卓等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喘息的机会,自然也就不可能发现后山的奥秘。
既然要能过让洪水淹没水田形成防御地带,那么也就不可能只能够发动这么一次攻击,而想要持续发动洪水,那么也就需要足够的水源,而这鲁家庄虽然背靠后山,可是却是一片低洼地带,自然而然就让戏忠想到了不远处的淝水了。
既然有可能是引淝水入村,那么就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后山上必然有一处极为隐秘之处,能够直通淝水,而不巧的是,蒋钦原本就是这淝水上的水贼。
鲁肃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戏忠的分析不得不让他佩服,溯淝水而上,自然就可以找到这通往后山的水路,自然而然也就知道这鲁家庄的秘密了。
也幸亏,孔卓攻打鲁家庄的时候,鲁肃并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不然的话,若是戏忠发现这后山的秘密之后,截断水流而囤积,而后一泻而下,整个鲁家庄恐怕就会成为一片汪洋了。
从一开始布置鲁家庄的时候,鲁肃就知道了这个致命的弱点,只是那引淝水之处藏在山中,极为隐蔽,却是很难让人发现,却不料终究是为戏忠给破了。
斥候传来了消息,从合淝城内来了一股太平教人,足有近千人,而且正朝鲁家庄方向来,孔卓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极为严肃起来,慌忙招来众人商议。
经过了数日的休整,众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孔卓亦是觉得,自己万万不能够再连累鲁家庄,却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不过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够让鲁肃和徐盛,跟随自己北上。
孔卓话语尚未出口,鲁肃听闻太平教前来的消息,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长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子敬,大不了,我们就跟他们打一场,谁怕谁?”一旁的徐盛闻言不由得大怒道。
“子敬,文向,这些人恐怕是尾随我们而来。”孔卓站起身来“若是我们离开能够换来鲁家庄的平静,我们立马离开;若是子敬要打,卓的这几百人供子敬差遣便是。”
“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反正我们都已经决定下月离开了。”鲁肃又是长叹一口气“下月离开是离开,今日离开亦是离开,又何必在乎在这几天的时间呢?”
“子敬,你们愿意离开鲁家庄?”鲁肃准备离开鲁家庄了,孔卓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狂喜,若是如此的话,自己能不能说服鲁肃跟着自己一起北上呢?
不过,想象永远都是丰满的,而现实永远都是骨感的,鲁肃的话马上打消了孔卓的念头。
“不错,前日肃与村中几位族叔商量过了,如今的合淝已经不太平了,太平教肆掠,一直觊觎我鲁家庄,恐怕是不能够安生了。”鲁肃微微点了点头“不瞒驸马,我鲁家大部分家产都已经转移到了江东一带,此次回来却是带着大家转移了。”
鲁肃,不是要跟着自己走,而是要去江东,孔卓不禁有些蒙了。
而且,此刻孔卓方才注意到,历史上的鲁肃在掌管家族之后,似乎是一个即为了不得的大富翁,而此刻鲁家庄并为显得极为充盈,看来鲁肃怕是早就做了许多准备了。
“却是不知子敬前去江东,意欲投奔何人?”孔卓心中有些不甘,又追问道。
“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