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如今贵为大将军,而且深受灵帝重新,不得不说是朝堂上的第三方势力,使得外戚自从窦武被罢之后,又慢慢登上了朝堂。
只是,何进祖上本是屠夫,使得他在士大夫中的眼中,那边是极为粗鄙之人;而且为了能够争兵权,何进与张让等阉人的关系亦是一直不怎么融洽。
而不得不说,何进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既然不能够被张让之流的阉党所容,又要被袁槐之流的党人所鄙视,于是他便找到了一个极为不错的靠山,那便是皇党老臣。
虽然,如同刘陶、马日憚等人,此刻手中并没有掌握什么实权,可是却是名声在外,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那么无疑就可以让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得到更进一步的稳固。
而此时看来,何进的策略是极为正确的,正是他的这一番动作,使得刘陶、马日憚等人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善意,而如同朱儁、皇甫嵩、卢植等当朝重臣,亦是对他颇为赞赏。
刘陶发起这次聚会,一来是想查出最近这一系列的怪事的幕后,而另一层目的,却是想到这些人都是当朝老臣,皆是昔日不属于阉党亦不属于士林的清流,或许能够帮助自己一同支持何进,与张让、袁槐等人一搏。
不料,士族终究是士族,作为弘农大族的杨彪,马上表现出了对何进的极度轻视,而更是惹怒了朱儁这脾气本来就臭的硬骨头。
只是,朱儁能够从寒门之士爬到今日的车骑将军的位置,必然也有着他非凡的才能,亦是有着非凡的气度,此时看到杨彪羞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顿时端坐不再言语。
“公伟不必生气,想来有些事情文先还不知道罢了。”刘陶摆了摆手,却是替杨彪开脱,又接着道“若是文先知道,袁周阳和袁次阳最近的举动,却是不会再这么认为了。”
并州刺史丁芬,居然要反,而且还勾结了许多朝廷重臣,更是许多地方官吏,准备趁新岁灵帝南巡的时候举兵,迎立合肥侯为帝,而其中,这丁芬就是袁家门生,在朝中更是有袁逢和袁槐兄弟为他保荐。
听到这里,杨彪不由得脸色大变“皇叔,若是此事乃是真的话,那么事情可就十分不妙了,这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是作乱,恐怕朝廷难以招架才是。”
听到杨彪如此言语,刘陶的神色亦是变得极为严肃起来,而一旁的朱儁更是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了话题“儁昨日抓到了一个冀州刺史王芬与袁槐的信使,只是可惜,一时疏忽,却让他给自尽了。”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起来事情的严重性了,整个大厅顿时变得沉默了起来。
良久,刘陶的话又响了起来“各位想必知道,数日前,承德殿上的巨蟒,恐怕是皇宫中人故意为之,而陶亦是打听过,此蟒通体五彩斑斓,我中原腹地十分罕见,恐怕他们的图谋不是一日两日了。”
“子奇公,驸马在临行之前,却是给过允一些提示。”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允,此时却突然开头说话了。
“驸马?”刘陶微微一愣。
“就是伯喈先生的关门弟子,孔卓孔驸马。”王允慌忙解释道。
刘陶闻言,恍然大悟“子师,却是不知道临行之前,说了什么?“
“他让我们在宫中留意一人,那便是中常侍封胥。”王允再答道“这些日子,允亦是派人在暗中查探,却是发现封胥与太平道家关系极为密切,就在皇上出事的前一天,封胥还曾私自带着一名太平教众入了皇宫。”
众人,顿时沉默了,看来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洛阳城内,众人愁眉不展的同时,陈留尉氏县的孔府后院,亦是如此。
看着面前的万年公主,哭哭啼啼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孔卓不由得心乱如麻,乱了,所有的东西,似乎现在都乱了。
正如孔卓所料,承德殿上那将灵帝吓成重病的正是万年公主从信山带回来的蛇王后裔碧玺,刚开始的时候还十分温顺,而且个头亦不是很大,十分乖巧,深得万年公主的喜爱,一直偷偷养在宫中后院,十分开心。
可是不料,自从到了皇宫,这碧玺几乎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长到了比万年公主的腰还粗。
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尤其是当碧玺张嘴露出那两颗锋利牙齿的时候,万年公主心中便十分害怕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中常侍封胥找到了她,并且言到会找人帮她处理掉。
就在碧玺出现在承德殿的前一天晚上,封胥带来了一人,嘴里拿着一种不知名的乐器,却是吹弄了几下,碧玺便乖乖跟着他走了,万年公主心中方才稍稍安定。
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噩梦却从这个时候开始了,第二日她就听到了碧玺出现在承德殿将自己父皇吓成重病的消息,而后又是宫中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人,而李尤基更是发现,这些人中,居然还有昔日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