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的,就喜欢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与敌人搏杀分出胜负,一到一枪,闯出的那才够味;为政的,就喜欢在朝堂上给人以压力,离间对手,搅起纷争,这才能够显出手段;而为帅的,却必须是文武双全,上马能够冲锋陷阵,下马能够运筹帷幄,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本色。
皇甫嵩,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才,所以他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不会计较一个人的喜恶德性,他想要的,就是以最短的时间,以最少的消耗,取得最大的胜利。
皇甫嵩,不喜欢王象,但是他却全盘肯定了袁绍的建议,更是连夜将王象召了过来,研究离间於夫罗和他部下的方法。
当日在河东的时候,王象和卫觊可是经过了百般讨论,更是想到了许多问题,更是提出了许多解决的方案。而王象来到皇甫嵩的营中,更是低调做人,刻意拉拢袁绍,更是旁敲侧击地为袁绍提出了不少点子。
卧薪尝胆近十日,王象终于为自己赢来了这次机会,所以当皇甫嵩将他找来的时候,他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是道出了许多匈奴人和鲜卑人的小秘密,让皇甫嵩极为满意。
作为大汉的细作,王象就这样连夜前往塞外了,而王象更是推荐,当年河东卫家对呼厨泉倒是有过一些恩情,若是让卫觊出面,来挑拨呼厨泉和於夫罗兄弟的关系,或许会事半功倍。
皇甫嵩不喜欢王象,那是因为王象是卫觊送到自己营中来的,王象是卫觊的门客;自然,皇甫嵩也就不会太喜欢卫觊。可是皇甫嵩一直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若是卫觊真的能够立下如此奇功,他倒是不介意助卫觊一把,为他在灵帝面前博个功名。
卫觊一直在负责大军的粮草,听说明日便可到达营中,皇甫嵩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从皇甫嵩的营中出来,曹操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要知道,董昭的计策不可谓不是一条妙计,但是时不予人,曹操怎么也料不到,袁绍居然也想到了离间这个主意。
更让曹操郁闷的是,袁绍不但想到了计策,更是想到了实行计策的人选,此事又是比自己高出一筹了。
自从离开了洛阳,自从进入了并州,似乎袁绍就一直压着自己一头,曹操心中不禁有些怨艾,一个人影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孔卓孔思齐,那个满脑子都是古灵精怪想法的驸马爷,若是他在这里,会不会让袁绍吃瘪呢?
自从雁门山一战,孔卓斩杀匈奴王子刘豹的事情可是传遍了中原,更是有人说,那刘豹是大漠第一勇士,而孔卓却是武曲星下凡,而令人恐惧的天狗食日,居然被说成了孔卓召唤而来,给匈奴人的灾难。
曹操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孔思齐去寻找公主的下落,已经有十多天了,应该也要有消息传来了。
回到住所,却是一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头正好撞到了曹操的怀中,曹操定睛一看“公仁贤弟,何事如此慌张?”
“嘘!”董昭一脸紧张,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朝左右看了看,慌忙将曹操拉到一个角落“孟德兄,此去皇甫将军营中,事情办得如何了?”
曹操闻言,亦是毫不隐瞒地将袁绍的建议,以及王象和卫觊的事情说了出来,正自哀怨,董昭却是长吁了一口气“幸好,昭还担心孟德兄会请令前去大漠,以身犯险呢!”
曹操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公仁贤弟,操不是没想过要自己去漠北,可是这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人帮衬,操就是死了不要紧,却是怕坏了皇甫将军的大事啊。”
董昭闻言点了点头,却是拉着曹操一脸紧张神色道“孟德兄,不去便好。此处却是一件更要紧的事情,若是你能够从张公处讨来,或许更有益处。”
“哦?不知道公仁兄所言何事?”曹操闻言脸色一凛,变得极为严肃起来。他知道,董昭并不是一个不沉稳的人,此时如此焦急,必然有大事发生。
“封胥房中,来人了。”董昭压低了声音,凑到曹操的耳边道。
封胥亦是十常侍之一,与曹操之父曹嵩,亦是有些交情,此时更是跟随在张让身边的副使,曹操看到董昭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皱眉到“封公房中,来了什么人?”
“太平教人。”董昭再道。
“太平教人?”曹操皱了皱眉头“这些年,太平教倒是发展极为迅速,几乎是无孔不入,可是不知道,公仁贤弟所言的要紧事,又是什么呢?”
“来寻封胥的太平教人,乃是他们的并州渠帅,唤作张牛角。”董昭脸色变得极为沉重“昭刚刚为封胥送酒菜的时候,在窗外却是依稀听到,太平教人似乎和驸马爷同时看中了一个什么东西,太平教人欲伏击驸马爷,更是前来请封胥帮忙。”
“太平教人伏击驸马?”曹操一愣,吝啬顿时变得极为严肃“公仁贤弟,你可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动手?可是,太平教人要伏击驸马,为何要找封胥帮忙呢?”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