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头目见现下有机可乘,猛得向前冲来,想用身体撞倒叶芳菲。
先前山贼头目扭捏作态之时,叶芳菲便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若是房中有人则放他一马;若是房中无人,她便不是放马的。
叶芳菲早有准备,轻身一跳便是跃到一旁。山贼头目来不及躲闪,扑了空!脸朝下,直愣愣拍到了地上。叶芳菲弯腰,一针扎到了山贼头目脱臼的右臂上。
“这次可是有毒的。”叶芳菲语气中带着轻笑,起身拍了拍手。
山贼头目右臂已然没了知觉,他武功并非上乘,倒也是习武之人,知自己手臂已废,不敢再说谎。
“在地窖。”
“带我去。”叶芳菲拉起山贼头目,两人直奔地窖。拉起地窖遮挡入口的木板,叶芳菲朝里一望。
地窖内空空荡荡,同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堆绳子。
山贼头目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喘着粗气。害怕叶芳菲以为他说谎,冷汗直接从额头滴下来。他还想保住性命,现地窖无人,死无对证。
“人呢?”叶芳菲言简意赅,认为山贼头目经她一吓,怕是不敢扯谎。山贼头目对上叶芳菲眼神,顿觉双腿一软,竟直接跪下。
以头戗地,战战兢兢。“女侠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敢扯谎了,先前就是派人将那位公子扔到了地窖,准备问出身份,前去勒索些钱财。”
叶芳菲见此人如此动作,倒也真的很。见房内还有之前绑人所遗绳索,也不该是作假所为。懒得与此人废话,趁着他低头瞬间,用力砍上颈间穴位。山贼头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叶芳菲一时也说不好东方晔是招人黑手还是已偷偷逃走。管不得这山贼,起身返回先前大堂,见众位侍卫已将山贼捆绑。
“叶神医,可有找到主子?”一刻前叶芳菲救于刀下的侍卫,见叶芳菲独自返回,主动询问。
叶芳菲摆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用手捏了捏眉头,来到堂中长桌上坐下。
“怕是失踪了。”
听叶芳菲此言一出,众位侍卫诚惶诚恐。皇帝失踪,护主不力,杀头都是小罪,怕不是要诛九族!
几个耐不住性子的侍卫已经开始掏出先前备好的毒药,准备以死谢罪。叶芳菲见几人有动作,出言阻拦,几人吞了药还得救啊。
叶芳菲站起身来对众人讲“只是失踪,人不知去了哪里,咱们下山报官府,多些人找。若木已成舟,再死不迟。”
跳下桌子,叶芳菲提起一山贼衣领,质问对方山寨可有马匹助他们快些下山。山贼见识了叶芳菲的厉害,慌张不已,指向后院说有些马匹。
侍卫听闻接连去到后院取来马匹。被叶芳菲救于刀刃之下侍卫,感激叶芳菲特地牵过一马匹。“叶神医,请上马。”众人快马而去。
一路上马匹飞奔,扬起尘土。叶芳菲心神已有些疲倦,一夜未眠,强打精神。马匹疾驰飞奔下山。
山道坡度渐缓,近到山脚。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先前安营扎寨的溪水边。
前面好似有一人,身形眼熟。腰背笔直,挺着胸脯仿佛再等他们到来。叶芳菲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抬手示意。
“停!下马,那人是东方晔。”虽找到了东方晔,松了一口气。叶芳菲却也气得狠,一时惊慌之下害怕东方晔被杀,却不想人已经好端端站在面前。里外里,被人耍了一道。
侍卫们不敢懈怠,立刻下马,单膝跪于地上,齐声道“主子,我等护驾来迟!”。东方晔果真好端端的站于众人前,叶芳菲倒也不惊,凭他的身手想对付几个山贼,只身逃出山寨是轻而易举。
叶芳菲拉了拉缰绳,骑马绕过东方晔,控了一下速度,松了一口气。东方晔并未怪罪他人,对叶芳菲快马赶来饶有兴趣,眼色一亮,飞身骑上叶芳菲胯下之马。
“怎么?你若不是担心朕?如此心急赶来。”东方晔手也抚上缰绳,将叶芳菲搂入怀中。叶芳菲只觉默默无言,懒得与他纠缠,只答:“只是不想惹事罢了,请注意你的言行”
身后人满不在意,轻蔑一笑:“你喜欢朕?”叶芳菲一时语塞,再次重申:“只是不想惹事。”
东方晔低头看叶芳菲的脸,面色些许惨白,略显疲惫。却还是犹如月光皎洁般白皙好看。他见怀中之人也没有大动作反抗,觉得无趣翻身下了马。随意挑选了一匹马,换了上去。
叶芳菲注意到荒山野岭也无火光,无法驱散凶猛野兽。之前营地已被破坏得无法再住,距日出十分不足一个时辰,建议快些赶路换个地界。
众位侍卫经过大战累得气喘吁吁,跪于地上,渐渐体力不支。东方晔下令“上马,赶路,不治你等罪。”
与东方晔汇合之后,一行人继续快马赶路。
绕出山坳,来到官道上,叶芳菲心中警惕渐渐放下。弯弯绕绕约是赶了半个时辰路程,进入一县城,街景凄凉,东方晔派侍卫去寻客栈。
侍卫们四散寻找,却也只在这座小县城,寻得唯一客栈。
“主子,属下已经多方寻找,再行一里,一僻静处有间客栈,可以歇息。”侍卫折返来报。
东方晔轻微点头,示意马队继续前行。众人来到客栈门前,因时间尴尬,客栈大门紧闭。约是客栈内无太多客官住店,店门也无人看管守候。
叶芳菲知这光景做生意也是不易,见街景如此破烂萧条,判断此县城县令定是干吃皇粮不做正事。
先前探访侍卫,再度下马。来到客栈门前,哐哐敲门:“有人吗?掌柜的,在下住店。”东方晔的表情已有不悦之态,牵着马晃悠,来回踱步。
店内无人应允,一片死寂。侍卫回头看一眼东方晔,被投来的凌冽目光惊吓,但目光所属之人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微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