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娟他们到的当天就跟着负责人去把场地看过,临近日落时分把搭秀场的框架送到现场。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完早餐,全都在现场下力气,就是为了省一笔请工人的费用。
贺国庆这一身力气挥洒在这里,最少能顶两个工人,让杰西卡他们觉得带他真有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围观群众里有好奇者大胆开问。
姜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扬起清脆响亮的声音告诉他们。
“今天下午,我们将在此地开展一场服装秀,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服装秀?”围观群众面面相觑,“不就是看衣服吗?”
“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商场里到处都挂着衣服。”
“还要整个什么秀?这不是脱裤子放洋屁吗!”
……
一个个围观群众脸上充满了不理解,唾沫星子飞溅到姜娟面前。
姜娟跟工作室其他人的眼神对视过一遍,接受到他们每个人的鼓励。
贺国庆更是以一己之力把最大的铁架支起来立成秀台,他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支持。
面对围观群众的不理解,姜娟丝毫不怵,深呼吸一口气,往前再走一步。
“我们的时装秀是免费
供大家观赏的,要是有喜欢的,大家捧个钱场,没喜欢的就当捧个人场!”
“下午有谁愿意到场来看完整场秀的,我们愿意每个人送一个鸡蛋!”
人均一个鸡蛋的大手笔惹的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个人一个鸡蛋?那我家一家老小都来的话,岂不是能拿一,二,三……”
经过此人的点拨,好些人掰着手指算自家几口人能拿几个鸡蛋。
“我家能拿七个鸡蛋!”
“我家能拿九个!”
“我家人多,能拿十二个!”
……
一声接着一声吆喝,有人在其中醒悟过来。
“我们真找那么多人过来,能给到每个人手里吗?别不是忽悠我们来给你们凑数!”
“就是就是!”
“这么多鸡蛋能白瞎到我们手里吗!”
……
因为鸡蛋聚集起来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嚷嚷的嘴吐出的唾沫星子都要把姜娟他们几个人给淹死。
眼看着人群逐渐有点失控的趋势,贺国庆拿着还要安装上的铁杆架走到姜娟身边。
手腕粗细的铁杆加上贺国庆人高马大的身材矗立在姜娟身旁如同保护神一般。
就那气势摆出来,刚刚还往前
靠的人赶忙的往后退两米,几分钟的时间就给姜娟他们腾出能尽情呼吸的场地。
姜娟给予贺国庆感激的眼神,趁着此刻大家都安静了,她把话都说个明白。
“我们秀台就在这里摆着,鸡蛋说每个人都有那就是每个人都有,前提是得看完我们整场服装秀才行。”
“要是谁登记看完了没拿到鸡蛋,我们的台子让你们掀了绝不说二话!”
铿锵有力的承诺就是给大家打了一针强心剂,骚动的人群逐渐平稳了下来。
戴红花挤在人群中故意嘀咕了起来,“我得赶紧去把我家老小带来登记上号儿,不然得少好几个鸡蛋呢!”
“对呀!赶紧的赶紧的!来的早领的早!”
“你们别抢我家的鸡蛋!”
……
乌泱泱的一群人散的比什么都快,眼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姜娟才敢大口大口喘气。
“贺大哥,幸好有你在这里,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我们今天怎么收场。”
贺国庆空着的另一只手抱了抱姜娟,“也幸好我来了。”
“不过娟儿啊,你说的那些个鸡蛋真能给啊?谁家不是十来口人,咱们发的起这么多鸡蛋吗?”
彭盼很担心姜娟
的信口雌黄真的惹到这些人把他们摊子都给掀了。
姜娟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记者借机走过来,“这个事我们跟负责人他们通过气。”
“想要拉动经济,不花点票子哪能套的到孩子?我们能来已经是做慈善意义的了。”
“做的那些个衣服要是卖出去也就赚个成本,盈利的可都是给他们的,他们还能舍不得一个蛋?”
陶花花忧心忡忡,直呼冲动,“一个蛋不是事,但要是一百个,一千个呢?”
“这群人无非就是为了蛋来看的服装秀,真能买的能有几个?全都是来占便宜的。”
姜娟走到陶花花面前握住她的双肩,盯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花花啊,你说的没有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图个蛋。”
“但是你知道我们要赚的就是那少部分人的钱,他们买了我们的衣服还能比不上那一千个蛋?”
“而且这一次我们的服装秀定位是大众价位的潮流性服装,你觉得我们会输的很惨?”
陶花花一时说不出话来,姜娟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我们,对自己有信心点。”
陶花花朝其他人看了过去,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坚定,舍弃了摇摆
不定的心思。
“我们第一次出申城宣传,会紧张是正常的,但是想想我们第一次办秀的时候呢?”
杰西卡让陶花花想起他们的以前,再紧张还不是照样出成绩!
“好!”陶花花咬了咬牙,稳住自己的心态,“埋头干活就是了!”
他们共同的毅力凝聚成一股麻绳,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共同克服的。
这才刚开始呢!
几人充满了干劲一起搭台,记者则是奔波于去联系负责人,把鸡蛋成框成框的送过来。
站在商场一角的余艳秋牵着王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真送过来的一框框鸡蛋让她眼红不已。
“凭什么她姜娟能过这么好?我还得让老糟婆蹉跎?”
余艳秋捏紧了王俊的手,王俊的手被挤在一起,脸上神情痛苦的皱作一团。
瘦瘦小小的人不敢发出声音,余艳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压根没有顾上儿子。
她想起了之前的事,一门心思的沉浸其中,嘴里念念有词,“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姜娟害了我,害了我们母子。”
一股强烈的恨意迸发出来,余艳秋眼神锁定姜娟,咬牙切齿的说,“都怪姜娟!她怎么能比我们母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