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远就感觉到一团软绵钻入了自己怀里,一双手还在自己的腰腹部摸了摸。
因为着急,顾致远的衣服是随便套上的,只来得及扣上了中间两颗扣子。
许宁言的手无意识地摸了两下,手指头就蹭到了顾致远的温热的皮肤。
这一块的温度比别处更高一些,许宁言的手顺势就钻进了衣服里,摸到了一块结实又温暖的地方,热烘烘的温度从手心里传过来,让她整个人都暖和了一些。
只是这温暖结实的地方太小了,只容一只手贴着,手心是暖的,越发显得身体其他地方冰凉。
许宁言的手不老实地动了动,揪到了挡着她取暖的衣襟,掀了两下没掀开,又用了点力气一扯。
“嘶拉——”一声轻响,顾致远的下衣摆就被扯下来半幅。
露出半边结实的胸膛和腰腹来。
许宁言的脸正好贴在胸口处,不仅温暖,而且能听到有节奏的“砰砰砰”的声音,先是慢,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吵到许宁言的耳朵了,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慢一点,吵到我了——”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顾致远的心口,然后双手双脚都缠在了顾致远的身上,好汲取一点温暖。
顾致远被许宁言把衣服掀开扯掉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张脸到脖子通红。
双手搭在许宁言的肩膀上,既不敢抱,也不敢推开,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感觉到有什么温软湿润的东西,在自己的心口处蹭了蹭,温热的鼻息扑在皮肤上,他浑身一个激灵,一股说不出的麻酥感,从尾椎骨升腾而起。
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点温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宁言又开始皱着眉头呻吟,整个人在顾致远的怀里扭动了一下,紧抱着顾致远的手也收回,抵住了自己的腹部,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来。
顾致远这才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许宁言的背:“别怕,大哥马上带你去医院。”
说着一手探入许宁言的腿弯处,一手扶着许宁言的腰,轻轻松松地将人抱了起来。
正要出门,手里的手电筒一晃,看到地上许宁言刚坐的地方,有一滩血迹?
顾致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一张脸烫得厉害,幸亏是自己家,又是深夜,没有人看见。
深吸了一口气,顾致远收回了要去医院的脚步,转身把许宁言抱进了她的屋里。
犹豫了一下,本来想将她放在椅子上,找点东西在床上垫一下了再将人放上去。
可他才试图将人放在椅子上,许宁言迷迷糊糊的感觉离开了热源,立刻又七手八脚的缠了上来。
双手勾着顾致远的脖子,双腿缠在顾致远的腰上,死活不肯下来。
顾致远浑身都快要爆炸了。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他额头上大颗的汗珠往下滚落。
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口水,轻柔地拍了拍许宁言的背,声音是难得的柔和,带着一点暗哑:“阿宁乖,松手好不好?到床上睡着舒服一点。”
也不知道是他的话许宁言听进去了,还是许宁言感受到了床的松软舒服,哼哼了两声,松开了手和腿。
顾致远这才轻轻地将许宁言放在了床上,又扯过被子来给她盖好。
看她疼痛难忍,半迷糊的样子,心疼不已。
努力回想在京城的时候,自家母亲似乎每个月也有几天难受,是怎么应对来着?
热水袋,红糖水,还有黄芪党参炖鸡汤。
想到这里,顾致远忙去厨房忙活半天后,端了一碗热热的红糖水过来。
许宁言此刻在床上疼得缩成了一团虾米,顾致远看得心疼极了,坐在床边,将许宁言扶起来,半揽在怀里,然后柔声哄道:“阿宁,喝点红糖水会舒服一点。”
许宁言半张开眼睛,看了顾致远一眼,要伸手接过红糖水。
顾致远却避开了她的手,自己亲手端着红糖水,细心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许宁言喝了一小口,温度刚刚合适,热热的,但是又不算烫。
这才放心地大口大口地将一碗红糖水喝光。
一大碗温热的水下肚,从喉咙到胃,都暖和了起来。
鼻尖上甚至冒出了一点细密的汗珠来,脸上也因为这碗红糖水多了一点血色。
顾致远放下碗,略微放心了一点,正要将许宁言放下,让她继续躺着。
就将许宁言痛苦地捂住了嘴,一把推开了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屋檐下,又是一阵搜肠刮肚的狂吐,几乎将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吐完整个人都虚脱了,只往后面倒。
还好顾致远跟了出来,一把将人扶住,又递过装着清水的搪瓷杯子,让许宁言漱口。
漱完口,将许宁言整个人疼到瑟瑟发抖,一把将人抱起,又放回床上。
转身又把自己房里的被子给抱过来,盖在了许宁言的身上。
许宁言虚弱地道:“大哥,我大概是急性肠胃炎,送,送我去医院——”
顾致远犹豫了一下:“阿宁,你裤子上有血——“
许宁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恨不得脚趾头扣出个四合院来。
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你出去——”
顾致远看起来还算镇定:“那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声。”
说着出去了,还将门给掩上。
尴尬暂时压过了疼痛,许宁言忙起身一看,果然,裤子上濡湿了一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许宁言强撑着换了干净的裤子,又从空间里翻出了卫生巾贴好。
再看床单上已经弄脏了一块,现在也没力气拆洗。
索性又从空间里找出一块小褥子来垫好,这才放心地躺了上去。
然后又拿出一颗止疼药来吃了。
肚子里还在翻江倒海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