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发问,让韦金雨久久答不上来。
她很想说自己十项全能,可是,在欺君之罪面前,这些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否则若是开了先例,以后谁都仗着自己和才能就糊弄皇帝,那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
做一个聪慧的姑娘,她很清楚这个。
看到她那绞尽脑汁的样子,张嫣朝朱由校看去。
“陛下能否给臣妾一点时间?”
朱由校不明白她要干啥,但还是点了点头。
结果却见张嫣向王体乾交代道:“带韦姑娘去换上女子服饰!”
随后,韦金雨就被带了出去。
等她再回到宫里的时候,朱由校不禁被眼前的人惊艳到了。
其实单论长相姿色,她和张嫣还有一段距离。
只是刚刚还是男装,这突然间换成了女装,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她此刻穿的是一套青色的宫女衣装,相比之前的白色书生长袍,将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白皙。
明眸皓齿,长长的脖颈露着精美的锁骨。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甚至能倒映出人的影子。
特别是........
“嘶......”
目光下移,朱由校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还是平的!
现在就隆起来了??
好神奇啊!
这玩意儿真的假的?
难不成之前她一直用布条勒着自己?
那么紧,她就不怕血流不畅导致局部坏死吗?
想着想着,他就下意识的吐出四个字来。
“要活血不?”
韦金雨的脸色瞬间红到了脖梗,以她的聪慧自然听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她低着头,不敢和其对视,鼓起勇气回拒道。
“陛下!还请自重!”
“咳咳!”
朱由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朕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哈.........”
张嫣在旁边偷偷直乐,她还是头一回见朱由校在女人身上吃瘪。
那一双手无处安放的样子,简直无法让人相信这就是大明的皇帝!
片刻之后,她上前两步,站在韦金雨面前,一脸亲切的微笑道。
“不知姑娘,可愿入宫为妃?”
“若是愿意,本宫便替陛下作主,免了你的欺君之罪。”
“如何?”
朱由校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
皇后可以啊,当众朕纳妃?
于是,他便面带期待的看向韦金雨。
这绝不是他见色起意!
毕竟,男人嘛.........
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对一个女人最高程度的欣赏,就是把她收入怀中.......
然后,狠狠的.......
但是话说回来,虽然他是皇帝,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愿的。
比如接下来的韦金雨。
在听到张嫣的话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便跪了下去。
“谢娘娘抬爱。”
“只是民女早已心有所属,若是为了活命而应下,日后却又无法忘却的话,岂不是更加欺君了.......”
“所以,还请娘娘见谅,请恕民女不敢从命!”
朱由校在旁听的直撇嘴,他很想说,来!
尽情的欺君!
可是........
特么的,朕咋就这么要脸呢.........
他一本正经的看向张嫣,为自己正名道。
“皇后这是做什么,朕岂是那色迷心窍之人?”
“像韦姑娘这样的奇女子,真被收入宫中,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张嫣笑了:“陛下说的是,臣妾相信您。”
朱由校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你相信就相信,为啥要说出来?
你这一说出来,搞的就像不相信似的.........
倒是旁边的韦金雨听了他刚刚的话,顿时眼前一亮:“陛下,您不杀民女?”
朱由校淡淡的说出八个字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至于如何处罚,等先找回被你打晕的那个嬷嬷再说!”
随后,便让人将韦金雨给带了出去。
再把这姑娘留下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干出去校验真假的事儿来。
不过话说回来.........
“皇后,她之前用布条子把自己勒成平的,真的不会痛吗?”
张嫣闻言凑了过来,在朱由校耳旁吐气如兰的轻声说道。
“要不,今晚臣妾亲自试一下,给陛下看看?”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垂处传来,朱由校顿时打了个哆嗦。
瓦擦勒.........
最近皇后变的,和自己刚过来那会儿,不太一样了啊!
不过.......
扫视了一眼殿内的王体乾和其他几个太监,朱由校正色道。
“皇后你在瞎说什么,朕岂是那种肤浅之人!”
“哼!”
“朕阅卷去了,皇后自便!”
说完,一甩衣袖,大步走回御案后面坐下,拿起试卷遮住了脸。
hiahiahiahia!
好期待哟......
不过这兴奋劲儿,很快就被他给强行压了下去,毕竟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偶尔调剂一下,放松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若是沉迷其中,那就不妥了。
这是作为一个皇帝基本原则。
那些忘记这个原则的,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半个时辰后,孙康旺回来禀报,说是那个嬷嬷找到了,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韦金雨绑了两天,身体有点虚弱,休养几日便可。
朱由校想了想,目光扫到那些试卷上,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随后,便让孙康旺将温体仁和信王找了过来。
“朕欲另设一所书院,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温体仁拱手问道:“敢问陛下,这所书院,教授何物?”
朱由校指着面前的试卷说道。
“本次科举所增加的七科,皆为教授科目!”
“和其他学院不同的是,这所学院,朕还要招募一些女子入学。”
他话音刚落,信王便瞪大了眼睛。
“陛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自古以来,女子读书,都是将先生请至家中私塾,哪有让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道理?”
可温体仁却笑着摇了摇头,他捋着胡子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