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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找出病因

    护卫担忧道:“可要是找太多人来试药,最后还都死了,淮州百姓恐怕会起疑心。”

    天阙圣女却不以为意,“怕什么,那帮蠢货只要给点井水就当圣水喝,这种事只要多说几句话煽动他们献身的精神,他们必定一个接一个地往上顶。”

    愚民,最好操纵了。

    楼云溪听得心头愤慨。

    什么狗屁圣女,他们的选举标准到底是什么。

    这么恶毒的人都能去九重山上侍奉神像,难怪天女多年都不愿意显圣。

    她本以为分发圣水是乔涟漪想安抚民心,好让后续治疗有序进行。

    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她欺骗众人的手段!

    圣水不过是吸引百姓的诱饵,好让他们自愿献身成为她试药的小白鼠。

    乔涟漪来淮州城时日不久,但祸害的百姓肯定不少。

    她必须尽快研制药方,揭破圣女虚伪的假面。

    这时,屋内剩下的几个病患忽然发出一阵怪叫。

    圣女受惊般躲到护卫身后,神情里甚至透出几分嫌恶:“又来了!”

    发出怪叫的人似乎无比痛苦,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都被护卫按回床上。

    这回她连药都不试,直接道:“杀了!不要扰我的清净!”

    因为她知道,这种怪叫一旦出现,就会持续一整夜。

    护卫的刀

    锋抹过那些人脖子时,楼云溪不忍再看。她盖上了瓦片,蹲在墨见川身边良久都没有出声。

    夜里的风呼呼的吹,她有元罡之气护体,照理说不会冷。

    可现在她就是感觉一股凉意从她脚底不断攀升,让她的身体变得阵阵冰凉。

    在杏林药堂的病人出现怪叫后,周围的病患营里也相继出现了这种情况。

    周围的人很快都会醒来。

    他们继续待在这儿很危险。

    墨见川牵过她的手,“云溪,走吧。”

    楼云溪僵在原处,她抬眸看着他漆黑的双眸,那暗沉的颜色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墨见川,如果你以后要掌权当帝王,一定不要当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我不会放任乔涟漪害人,也不会放任你。”

    墨见川怔了怔,“我答应你。”

    周围相继亮起烛火,大家开始照顾怪叫的病患了。

    两人一身夜行衣在屋檐间飞速移动,终于在被人发现之换回衣裳赶回季寒衣休息的地方。

    季寒云还没有睡,紧张道:“你们去哪儿了!大家出现怪叫的情况了!”

    “我知道!”

    楼云溪越过他走到季寒衣身边。

    他额头冒着汗,身体十分灼热,但却没出现和大家一样的症状。

    楼云溪:“他一直没有叫吗?”

    季寒云:“

    还真没有!喝了那帖药后就一直很稳定,周围好些病患都发出怪叫了,他也还在睡。”

    “我知道了。”楼云溪说。

    周围病患的怪叫声越来越大。就连楼云溪也听得烦躁。

    那声音就像沙哑的嘶吼,带着挣扎的尖叫。

    楼云溪神色忧愁,依照她对病症的了解,这种怪叫声出现之后,那些病患就活不了多久了。

    “吱吱——”

    忽然一只老鼠从墙角跑过。

    它胆子大的很,见到楼云溪也丝毫不慌张,竟然直接踩着她的鞋面跑向远处。

    楼云溪:“?”

    现在连耗子都这么勇!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只耗子就像是领头羊。自从它开始往外跑之后,其余更多的耗子也从阴暗出钻了出来。

    楼云溪惊道:“怎么回事?耗子开大会?”

    这时,旁边的人道:“每回病人发出怪叫,耗子都会特别活跃。持续好几次了。你不知道?”

    楼云溪一愣,她还真不知道!

    要不是季寒衣染病他们被迫住在病患营,说不定她一直都发现不了这个怪事。

    一个想法从楼云溪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忽然抓住墨见川的胳膊,“墨河,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墨见川就拧眉道:“等等,有异动!”

    “什么

    ”

    墨见川转身看向淮山方向,神情严肃。

    楼云溪屏息领会了一阵,“没感觉到啊!”

    墨见川道:“是很隐秘的灵力波动,更像是一种信号,没有极高境界很难察觉。”

    楼云溪:“……”

    原是我不配!

    这时刚才四处乱蹿的老鼠们竟然纷纷往城外跑,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往何方。

    病人们挣扎癫狂起来,他们不能像老鼠一样四处乱跑,被控制在病床附近只能发出更难听的怪叫。

    楼云溪:“那异动很危险吗?”

    墨见川摇摇头:“不至于,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的讯息。”

    楼云溪松了口气,“不危险就好,你先跟我来,我好像知道病因是什么了!”

    她拉上墨见川往另一个方向跑。

    季寒云看见了想叫住她,楼云溪却先一步开口道:“季寒云,你在这儿等着,顺便为我抓几只老鼠!我一会儿回来有用!”

    两人离开难民营附近就兵分两路。

    楼云溪先来到了最初犯病的菜农家隔壁。

    夜很深了。

    她敲了好一阵门,住在隔壁的婶子才打开门道:“谁啊?”

    楼云溪立即道:“婶子,你还记我吗?我是之前说要治病的大夫!”

    婶子揉揉惺忪的睡眼,“记得啊,女大夫不多见。小姑娘你怎么又回

    来了,还有什么事儿啊?”

    楼云溪说:“我有几件事想向你确认。”

    婶子道:“你说吧。”

    楼云溪说:“你之前跟我说你爱干净,所有老鼠啃过的东西你都不吃。是不是真的?”

    婶子一脸疑惑,“当然是啊,这事儿我骗你干嘛?”

    楼云溪:“可是据我所知大家都把生的菜放在厨房里,偶尔被老鼠偷吃了一点也很难发现,你怎么保证自己加的菜没被偷吃过?”

    婶子一笑:“就算是生的菜和玉米,我也从来不放在外面的。我都藏在缸里,用盖子压得死死的,老鼠吃不到我家的菜。”

    她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让老鼠得逞。

    婶子的答案更加重了楼云溪心底的猜测。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隔壁那户最早发病的人,他们家是不是特别舍不得吃食。有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