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敏锐地捕捉到了刘云目光里的闪烁,她镇定自若的笑了。
“你这药可有名字?”
刘云微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叫乙醚。”
她审视着楚云汐的反应,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楚云汐泰然自若,抿唇微笑,“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对啊!祖先起的好,看王妃的反应,以前听说过?”
红缨站在旁边,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试探,微妙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楚云汐没接她的话茬,突然话锋一转,“宇王就快到京都了,他如今是亲王之身,一旦有损伤,是不得了的大事儿。你真的打算以卵击石?”
“如果不反击,我只能等死。”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什么,红缨,拿一套新衣服来。”她解开了刘云周身的绳索。
“可是……”红缨不放心,“她跑了怎么办?”
“离开这儿,我只有死路一条。”刘云翻了个白眼,看啥子似的看着红缨,“你放心,到京都之前,我是不会自己离开的。”
至少到现在,她跟摄政王府还没有什么生死仇恨,但跟宇王之间有。
刘云更衣的时候,主仆俩就坐在一旁,完全不避讳的样子。
她也不介意,当场就换了。
楚云汐特别留意了一下她周身的记号,一眼就瞄到了肚脐旁的圆形胎记。
听说了胎记的事情,林奕激动的一夜未眠,第二天用完饭,就急不可耐地冲到了楼彻的房间。
楚云汐正在这儿蹭饭,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是喜悦,不忍心泼冷水。
“我只知道你是在东吴长大的,对其他事儿都不太清楚,所以昨天晚上也没怎么跟刘云聊。”
“有胎记,就有五成的把握了。回程路上我会跟她接触的,再试探试探,看能问出什么。”
“我不建议太早暴露你的目的。那丫头太聪明了,一旦发现端倪,没准儿会使诈。”
楚云汐基本可以确定,刘云跟她一样,都是外来者。
如此说来,她既“是”林奕的妹妹,也“不是”。
想到林奕历尽千辛,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最后却只找到了妹妹的躯壳,不由得替他惋惜。
……
摄政王回京的消息,如轰雷一般炸响了整个朝堂。
景仁帝退朝之后,特地留下了轩辕宇,“楼彻这次回来,依旧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你暂时不要跟他硬碰硬,以免又像上次一样,吃大亏。”
轩辕宇拱手,很受教的样子,“儿臣遵命。”
“婚期将至,好生准备着。”
“儿臣这次一定会好好珍惜,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跟前任楚松月的婚约,可以用“一地鸡毛”来形容。
婚宴当天就让整个朝堂看了热闹,而后楚松月更是纠结于跟楚云汐之间的仇怨,越陷越深,甚至把他也给拉下了亲王之位。
最后,她的一生惨痛收场。
每每想到之前的闹剧婚姻,轩辕宇都一阵头疼。
这次总算选到了对自己前途有真正帮助的女子,定然要珍惜。
“儿臣担心,摄政王不会甘愿接受昆玉。”
她可是在楼彻不知情的情况下,由帝后亲手塞进摄政王府的。
以楼彻的个性,断然不会吞下这口苍蝇。
“朕自有办法。”景仁帝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不论如何,他都是这北冥的皇帝,楼彻还能翻了天不成!
周旋了这么多年,他们各有胜负。
以前楼彻没有弱点,皇帝处处受他掣肘,如今的情况可是不同了。
国公府,楚太师府,楼家……
景仁帝自诩可以轻松拿捏。
肖国公府
丫头婆子们光是搬礼物,就忙了将近两个时辰。
满满登登七八个箱子,装着楚云汐从边境搜罗的奇珍异宝。
正堂里,全家欢聚一堂,桌上摆满了席面。
楚云汐和楼彻被簇拥在正中间,肖家人推杯换盏,相继来敬酒,很是一番热闹场景。
楼彻早已习惯了肖家的喜乐,早就能打成一片了。
他跟肖相和肖启恒父子比较聊得来,肖相起头,介绍了一番朝堂近来的热事。
酒过三巡,楚云汐拉过穆英英的手,认真把起脉来。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