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捂着手下的眼睛,“看什么看?赶紧把人送去地牢!”
“喂!你们都走了,谁把人扶上床啊?”
楚云汐撤回嘴巴,翻滚到地面上,“还有,谁都不许多嘴!”
“小的们都听说了,王爷嘴上的伤口,都是跟您在一块弄的,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两回的……”
离九一边将楼彻扶上床榻,一边嘿嘿笑。
迎面对上楚云汐毫无波澜的眼神,他立刻止住了笑容。
“您放心,我们多一句都不会说!”
……
国公府
肖元伊捧着个锦匣,乐颠儿的回到自己院子。
丫头们全都围了上来,好奇的打量着。
“小姐,这匣子也太美了,您又是从哪儿淘来的宝物啊?”
肖元伊神秘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黑市买来的,用来给新婚姐妹作礼物最好不过。我一眼就相中了,本来想送给英英,后来想到,表姐跟摄政王的日子也临近了,嘿嘿,还是给自家人比较好。”
丫头们睁着滚圆的眼睛盯着那匣子里的精致头饰,爱不释手。
头饰做工精巧,用料讲究,细微之处见真章。
普通工匠根本就达不到那么精巧的效果。
肖元伊捧着匣子往楚云汐院子走,路上正好碰到了肖彧。
他的目光立时被那匣子吸引住了,“哪儿来的?”
“黑市!三叔,我还给你带东西了呢,放到你房间里了,待会儿看看喜不喜欢啊!”
她颠着快乐的步伐,刚走出一步,又被肖彧拎了回来。
“黑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随便往家带。丢了吧!”
不容分说,连人带物一起提着回到了肖元伊的院子。
“分明就是瞧不上黑市的东西,这可是外邦运来的好货,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她冷哼着将东西交给丫头。
“偷偷地,放表姐床头。等她从王府回来,看到了必定欢喜。”
摄政王病倒的消息并未对外公开,楚云汐待在王府的事情,更没几个人知道。
在她的金针和药物治疗下,总算看到了楼彻脉象上的些许好转。
荀晔连陪了好几天,胡茬都老长了。
但他一点儿也不敢懈怠。
这位医谷少谷主,偶尔正色,偶尔吊儿郎当,可是一到动真格的时候,他都还挺给力。
“医谷和天临山,究竟跟楼彻有什么渊源啊?”
楚云汐单手托腮,不禁好奇。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抽时间,我再慢慢跟你细说。”
“这样搪塞的话,糊弄其他人还行,蒙我……难。”她含笑,双眼微眯成两弯月牙。
“如果先皇真的宠爱先皇后娘娘至深,断然不会置他们的孩子于不顾。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导致楼彻在听寒宫手尽苦楚的,肯定另有原因。
“这个,你还是问王爷吧,呐……他已经醒了。”荀晔如释重负的松开把脉的手,“你们聊,你们聊。”
楚云汐扭头,正对上楼彻探寻的目光。
“以你现在跟王府的关系,还不配知道本王的秘密,除非……你成为本王真正的王妃。”
楚云汐一口茶水还没下肚,猛地呛咳了起来。
“摄政王,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楼彻面无表情,仿佛在看一只怪物,心底却流淌过一阵异样的暖流。
或许……
这个时而乖张,时而狂悖的丫头,当真是与众不同。
至于他待她的感觉,是不是爱……
“你闯荡军营多年,一定知道英宁侯年轻时跟过哪些将军吧?”楚云汐突然发问,打断了楼彻的思绪。
“不是‘哪些’,他只跟过一个,唯一的一个。”楼彻斩钉截铁。
楚云汐面色微微发白,郑重看着他,小脸儿上写满了严肃。
“这位将军姓甚名谁?现……还在朝堂之上吗?”
“他十多年前就没了。因为……征战过程中出了一些事情,先皇一怒之下清了所有记录他丰功伟绩的书册,还将此人从北冥的史书上勾掉了,无影无踪。”
难怪,她多方打听,都查不到相关的线索。
见她很感兴趣,楼彻挪正身子,认真讲起来。
“此人出身文士家族,祖祖辈辈都是文臣,只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