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没有第二个办法堵住这聒噪小丫头的嘴巴。
亲上去之后,楼彻心脏狂跳。
那种既痴迷又疯狂的感觉瞬间冲袭了他的头脑。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儿贪恋上这种感觉了。
楚云汐双眼瞪得老大,此前两人小打小闹,小来小去的也碰触过几回,她甚至为了恶心他,故意亲过他。
但这次……
楼彻的动作很突然。
她的气还没消,一时搞不懂他在憋什么坏。张大了嘴,照着他的嘴唇咬下去。
楼彻忍痛,憋住了惊呼出声的冲动。
也正是这个时候,刑部人的脚步路过柴房。
“明明听到这边有声音,怎么一眨眼就没动静了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
楚云汐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楼彻的意图,与此同时,楼彻也松开了她的手。
还不怀好意的加大了嘴上的力度。
楚云汐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出声。
……捏马,舌头都快掉了。
她感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被某人揽入了怀中。
脸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前,捂得嘴巴都不能呼吸了,鼻子里全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耳畔是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楼彻抱着她小小的身躯遁入了柴房的地道。
地道入口封闭的瞬间,刑部的人破门而入。
“我就说你听错了吧?哪有什么动静!”
两人在柴房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线索,悻悻然回去了。
地道里还算宽敞,楼彻一直抓着她的手,仿佛一撒开,小人儿就要消失了似的。
“这地道直通王府,挖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中途还设了关卡和陷阱,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跟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本王可不管你。”
他声音极冷,握着她的手心儿却是热的。
楚云汐眉头微拧,最近她才发现,楼彻这个人,脾气很拧!
他从小没感受过什么叫家庭幸福,又时常带兵打仗,习惯了“言必行,行必果”的军营那一套。
虽然楚云汐前世也是如此,但人活在世,总得有点儿烟火气儿吧?!
楼某人……完全没有!
“我又不知道有人过来,你直说不就结了?何必……”
“本王说了的!”他擦了擦出血的嘴角,眉宇间透着些许愤懑。
“歪?别搞得自己跟个怨男似的好不啦?我才是被亲的受害者,不是你哎!”楚云汐义正言辞。
楼彻白了她一眼,“说的也对。”
他突然停下脚步,面色冷肃地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她认真的小脸儿。
“不然……你亲回来,让本王当一回受害者。”
楚云汐当场噎住,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看着她脸色通红的气急模样,他嘴角飞快地闪过了一道浅浅的笑意。
得逞了!
他正笑着,猛然间表情一滞,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呼吸急促,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喂楼彻,你别吓唬人啊!你怎么了?”
她扯住他的手腕,但根本拽不住他。
被他带着整个人倒了下去,“砰”的一声,压在了他身上。
周围都是摔倒后激起的灰尘,楼彻双眼紧闭,彻底晕了过去。
手里,却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把脉……听诊……
一系列流程下来,楚云汐确定,楼彻的寒血之毒复发了。
不应该啊!
从她上次给施针用药的效果来看,还能撑大半年呢。
除非有外因故意作祟,否则,不会复发的这么快。
她急忙掏出金针,开始紧急救治……
总算稳定住了他的心脉,但还不到能松口气的时候。
“杀……一个不留……母后……”
他喃喃自语,拽着楚云汐的手也越发用力。
上嘴唇的血迹已经凝固,双唇干涸,唇色发白。
楚云汐一次次擦去他额上的汗珠,指尖滑过他挺拔的鼻梁时,叹了一声。
“也是个可怜的孩儿啊!”
二十多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却要背着一身的仇恨,跟泱泱大国的国君争权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