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薇“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急忙摆手道:“谭爷,这不合适,要是没有您,我今天怕是凶多吉少,该我感谢您才对。”
谭八方看了眼顾辰的反应,这继续道:“陈总,是我管理不当,没有及时清理冯烨麟这样的害虫,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
“再说,我八方集团财大气粗,一点材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要是再拒绝,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哦。”
陈雨薇面露为难,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边上的吴安琪,看着顾辰和谭八方若有所思。
她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谭八方行事,好像一直再看顾辰脸色。
“如果是真的,那顾辰岂不是比谭爷还厉害?”
“要是这样,昨晚救自己的,会不会就是他?但他为什么不承认?”
脑海中,顾辰的身影,不断和就她的英雄重合。
吴安琪眉头紧拧,决心查明此事,不然总觉得心情不畅。
最后,陈雨薇架不住谭八方的慷慨,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馈赠。
临走的时候,谭八方用深表歉意的眼神望向顾辰,似乎在乞求原谅。
“雨薇,事情已了,我们也会去吧,别让江姨担心。”顾辰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陈雨薇没有听出深意,谭八方却明白,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意思就是到此为止,不会因为冯烨麟而怪罪他。
而这一幕,再次被吴安琪捕捉到,更加肯定内心猜想。
……
回去的时候。
陈雨薇从商场买了新衣换上,并叮嘱顾辰不许乱说。
她不想爸爸妈妈担心,再一个,那是她的噩梦,永远不想再提起。
回到家里,陈雨薇略去冯烨麟那一段,讲述了全部经过。
江柔觉得庆幸道:“没想到谭爷人这么好,那我们用不用准备些礼物,好好感谢一下。”
“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陈万泰瞪眼道:“谭爷那是看李董的面子,才对雨薇这么客气,要感谢也是感谢李董才对。”
说完望向李俊杰道:“俊杰,听闻你爸喜欢齐大师的画,恰好叔叔这里收藏了一幅真迹,待会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李俊杰一愣,齐大师真迹千金难求,极具收藏价值。
陈万泰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倒是有点吓到了他。
“陈叔,这事跟李家毫无关系,你别拜错庙门。”顾辰好心提醒道。
“你懂什么?”陈万泰不满的呵斥道。
“陈叔叔,你是不是误会了,俊杰可是被谭爷扇了一耳光呢。”吴安琪帮着出声道。
陈万泰这才注意到,李俊杰的半边脸还是肿起的样子。
李俊杰尴尬的低着头,觉得没脸见人,恼恨吴安琪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琪,不是叔叔说你,顾辰没见识就算了,你怎么也看不明白?”
陈万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谭爷帮你们,那是看在李董的面子上,不然你们几个谁有这么大面子?”
“至于打俊杰一巴掌,那是替李董管教他,警示他以后不要学冯烨麟,这说明什么?说明谭爷十分看好李家。”
“你们就是太年轻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学着点吧。”
李俊杰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竖起大拇指道:“还得是陈叔您人情练达,您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其中深意。”
陈万泰得意挑眉道:“谭爷如此器重你,说明将来要对你留有重用,你们李家要发达了,以后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家雨薇啊。”
“陈叔,就算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您应该知道我心意。”
李俊杰含情脉脉的看向陈雨薇,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雨薇尴尬的笑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唯一清醒的,只有吴安琪。
她注意到顾辰眼底藏着不屑,对李俊杰和李家全都嗤之以鼻。
她几乎可以断定,顾辰才是影响谭八方的人,如此一来,诸多不合理,全都迎刃而解。
“雨薇,既然你家人,有眼不识金镶玉,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吴安琪舔了舔嘴唇,在心里默默想道。
江柔凑近陈万泰小声道:“老陈,顾辰和雨薇青梅竹马,他们才更般配。”
陈万泰满是不悦道:“你看看顾辰什么德性,哪点比得上人家?再说李家得到谭爷看重,马上就要腾飞,对雨薇的事业也有帮助,你别捣乱。”
陈万泰望向李俊杰,越看越满意,对顾辰顶多能做到不厌恶。
江柔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一直有心撮合两人,奈何丈夫和女儿都瞧不上顾辰。
“雨薇,你去书房把我的‘燕山秋雨图’拿来,我最后再欣赏一下。”陈万泰满是不舍道。
当初为了得到这幅齐大师的真迹,可没少费功夫,用了不少人情才搞到手。
待会就要转手送人,想想就觉得心在滴血。
不过能傍上李家大腿,倒也值了!
陈雨薇取画回来,平铺在桌上,供大家鉴赏。
“好画!”
“这用笔着墨,一看就是齐大师的手笔。”
李俊杰为讨陈万泰欢心,投其所好,啧啧称赞。
闻言,陈万泰与有荣焉,大笑道:“俊杰,李董家学渊博,你是深得真传,眼光不错,这是齐大师少有的山水佳作。”
李俊杰回敬道:“陈叔叔谬赞了,能收藏到这幅佳作,还是您更技高一筹。”
两人互相吹捧,一个敢吹,一个敢信。
顾辰看着那幅画,不由一愣,这不是他几年前的随手之作吗?
再看署名为“齐得道”的齐大师,不就是那个想要拜师,被他拒之门外的小老头?
敢情两人吹得天花乱坠的佳作,就是他闲着无聊的涂鸦之作,还是被人从垃圾桶捡回去的。
想到这,顾辰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顿时引来两道仇视的目光。
李俊杰脸色阴沉:“你这个废物,不懂画就别出声,别影响了我们赏画的心情。”
陈万泰也没什么好脸色:“顾辰,你给我滚回房去,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白瞎了我这幅好画。”
“我笑,是因为这幅画是假的。”顾辰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看陈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