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似游龙,墨如春雨。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
简短的两句话,并无太多高深华丽的措辞堆砌,乍一看似乎很普通。
但仅这简短的两句话,却将女子的小女儿姿态给写活了。
恰是适合赵月娥这种正值桃花年纪的少女。
仿佛,就是为她所作。
吹干了墨迹,楚逸想了想,又在落款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最后掏出私玺,重重的按在了落款处。
大夏太上皇,楚逸玺。
如此一来,这首似诗又不似诗的句子,便有了官方认证,天下绝无第二份。
“这也算是独一无二的礼物了。”
楚逸将卷轴交给赵月娥:“如何,满意了?”
赵月娥双眸中满是闪烁的星光,只觉这看起来寻常,却无比贵重的礼物仿佛击碎了她的心房,她连连点头:“满意,满意!”
“满意就好好的收着吧。”
楚逸轻笑一声,将卷轴塞到赵月娥怀中,还不等她道谢,殿外便传来了通报声。
“启禀太上皇,长安令郑知龙求见。”
楚逸想了想,并未让郑知龙进来,而是亲自走了出去。
凉宫正殿外,郑知龙正小心翼翼的半躬着身子,等候侍卫通传。
见大门开启,郑知龙正要抬步迎上去,却发现楚逸从里面走了出来。
愣了半晌,郑知龙慌忙下跪:“臣,郑知龙,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万万年!”
这一刻的郑知龙,心中无比惶恐。
杀了他也想不到,太上皇竟会亲自出宫迎接自己。
可转念一想,郑知龙明白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没这个资格,这必然是太上皇另有深意。
“平身吧。”
楚逸看向郑知龙,淡淡的说道:“你来的到是挺快。”
郑知龙连忙道:“臣不敢有片刻耽搁,回去后仅略作交代,便率先赶来了长安。”
“不错,态度还算端正。”
楚逸点了点头,抬步向前走去:“走吧,随本皇出宫。”
郑知龙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太上皇要带他去往何处。
但楚逸不说,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问,只能闭紧嘴巴,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楚逸登上了马车,郑知龙显然没资格与他同乘,所以只能骑马,那臃肿的身躯骑乘在马背上,到是显得极为滑稽。
半个时辰左右,马车来到了皇家猎场外。
楚逸从车上走下,招呼郑知龙跟在身后,直奔猎场深处的马铃薯实验田走去。
一边走,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若是在你的辖区内,推广一众百姓从未见过的农作物,你会用什么办法?”
在国家大事,政策方阵与全局把控方面,经过不断的历练,楚逸自问不输旁人。
但若论在基层的经验,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郑知龙、赵睿这些在基层耕耘了数载的老油条相差甚远。
所以,这个问题有考教的含义,也有请教的意味。
郑知龙只到这是自己上任之前,太上皇对他的考核,他连忙低头沉思。
片刻,这才小心的回答道:“首先,要看这种作物的利益在何处,是在百姓,还是在朝廷。”
“若是朝廷,那么就只能以利诱之,而若是在百姓,那边可以政令,强制耕种。”
楚逸闻言轻笑一声:“你到滑头的很。”
“好,本皇告诉你,此物利在朝廷,更利在百姓,你还是一句以政令强制解决吗?”
“上有政策,下面也有应付的法子,这一点你应该比本皇更清楚。”
“百姓并非皆是愚民,他们也不好糊弄,更何况是田地,关乎民生大计。”
“对百姓而言,田地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命。”
“你以苛捐杂税压榨百姓也就罢了,若是强制他们将田里的粮食给刨了,你就不怕他们挖了你家祖坟?”
郑知龙额头渗出丝丝细密的汗珠,他连忙回道:“太上皇英明。”
“但,此令并非是直接命令普通的百姓,而是命令那些拥有大量良田的地主,许多百姓其实只是他们的佣农,地主才是真正的主人。”
“这些人的胆子,比普通老百姓要小多了。”
楚逸眉头一挑,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郑知龙:“本皇还真就担心,以你的为人,在任期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