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还真得到了另外一人的赞同。
那人也说:“我觉得这话有理,我们便是不好与那人直接冲突,留在附近,看其他人如何应对,不也可以?”
“非要直接离开,好像他是杀人狂魔一般,不至于吧?”
他们这样忙不迭的走,好像他们真怕了对方一样。
就算对方是比他们实力强的修士,但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事,何必这样害怕?
在这咸阳城中,除了修士,还有官府。
哪个修士敢真在城中惹事啊?
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
若真闹出大热闹来,先倒霉的,一定是先动手的人。
他们又没打算动手,只是围观,还不至于被牵连吧?
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这么凶残的人啊。
便是凶残,也不该是蠢人一个啊。
另外的人,却没吭声。
最年长的那人,回忆一下方才的那一幕,仍觉得汗毛直竖。
他的修为,在这几人里,算是最高的一个。
经验也足,算是个老江湖。
虽然过去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可是,这样的老江湖,总是要比年轻人更谨慎,也观察更细微。
就像是刚才,其他人或许都没注意到,但他却注意到了。
本来周围还有虫鸣、鸟雀之声,但在他们询问出声,而对方回答之后,虫鸣、鸟雀之声都突然不见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打盹的凶兽,突然睁开了眼睛。
恐怖的凶兽醒了,周围所有感觉到了这种可怕气势的活物,自然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这么说的话,多少有些危言耸听的感觉,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他的确感觉到了一种隐隐的不安,那种不安,来自对危险的预知。
如果他们当时不走,对方或许不会真的动手杀人,但他们的下场,怕也不会太好。
那个人,是个大麻烦。
与对方为敌,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甚至,只是围观,都可能被殃及池鱼。
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接近,这才是他们现在该做的事。
被带走的人里,有人觉得他这种决定是对的。
自然就有人觉得他太过谨慎了,甚至谨慎得有些胆小了。
事关宝物,贪婪之心,许多人都有。
如果能得知那宝物是什么,又或者,能得了那件宝物,岂不是美事一件?
年长之人就说:“你们若是有人愿意回去,那就自己回去吧,愿意跟我走的,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
听到这话,还是觉得应该回去围观后续情况的两人,就看向了其他人。
如果其他人支持他们两人,大家就能一起回去。
结果,其他人却根本不看他们两人,只跟着那个年长的同伴继续往回飞。
两人:“……”
成吧,既是大家都觉得,应该回去,不应该留下来围观,那就回去呗。
只他们两个人,也没有把握,就能将那个宝物据为己有。
就算是埋伏在周围,等着乱中取宝,两个人,也有些形单影只了。
去那边的人,一定不会少!
必然也有其他人,抱着他们一样的想法。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他们就算是留下了,能捡漏的可能,好像也不大?
这么一想,原本心里的不甘,也消散了不少。
事实也的确如这几人所想,他们走了之后,后续又来了几波人。
来的都是修士。
速度慢一些,是因为他们来自更远的地方。
赵义也就是没走,只在宅子里待着,看着一波波到来,对他询问从天而落的那个宝物的事。
赵义的回答也是一样的,谁得了,就是谁的。
他已得了,那宝物自然已被他收起来了。
赵义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这几波人,都被噎了下。
聪明一些的,一看到这个人如此不怕事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个善茬儿。
为了一件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宝物,得罪一个不知深浅的修士,这实在是不划算。
但也有人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对方就只有一个人。
就算是双方打起来,吃亏的,也不会是自己这边。
再说了,他们所谓的人多势众,可不是仅仅指来的这些人。
在他们的身后,也有着比较庞大的修士团体。
虽然不是散修盟这种大的修士团体,但也是至少几十人的团体。
几十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
至于这个人,是不是也有后台?
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反正,先得到了宝物再说!
宝物到了他们手里,就别想再出去了。
能够被人这样惦记着的宝物,还是从天掉下来,带着流光的宝物,必然不是凡物。
说不定,就是能够让人得了之后,就实力大增的宝物。
若他们得了宝物,实力大增,就算对方也有后台,大家都有后台,到时候比的,就是谁的实力更强了。
修士之间的这种争斗,朝廷总不会插手吧?
就像是,诸子百家之间的内斗,只要别闹得太过分,朝廷也同样不会插手一样。
只要他们不得罪了朝廷的人,就没事。
这边世界的所有修士,都是为朝廷打工的,谁又比谁高贵了?
看此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天宗的弟子!
若对方真是天宗弟子,又怎么会任由他们询问,不说明自己的来历?
可见,对方也必然是个散修。
既是散修,实力就算比他们高一些,又能高到哪里去?
高不到哪里去!
一人对付不了,几人,总不至于落了下风。
这么想着的人,就对赵义说:“谁知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若那掉下来的不是个宝物,而是个魔物,你说是宝物,岂不是就将祸根给埋下了?”
旁边的人也说:“是这个道理,不如你将那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眼。若真不是魔物,只是宝物,我们自会离开。”
反正,到时候若真是宝物,还是对他们有用的宝物,他们咬死了那不是宝物而是魔物,将东西抢过去就是了。
他们本就不是所谓诸子百家的人,六国没被灭光时,他们曾在别的国家做过山匪。
后来秦一统天下,他们也就跟着成了百姓,不敢再去做山匪了。
但是,匪性仍在。
为了抢夺宝物,他们不介意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