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荨点了点头,自从在苏南市时得知星星和霍昱失踪的消息,她和霍南时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一刻不休,几乎动用姜家和霍家所有力量去寻找。
警察告诉他们,超过四十八小时还未有消息,甚至连绑架勒索的信息都没有,这就证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也许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不是让两个孩子活着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姜荨的天几乎都要塌了,幸亏还有霍南时陪着她,两个人互相支持,这才没有放弃。
而就在昨天,他们接到电话,有好心人路见不平,救了两个孩子,他们一步不停,乘了私人飞机连夜赶往芒市。
下车的那一刻,姜荨的腿都是软的,外面已经有警察在等待他们,见到他们,也是快步走过来。
“姜星星和霍昱的父母是吗,这里需要你们确认一下身份。”
霍风拿出证明,姜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两个孩子还好吗?”
“夫人您先别着急,孩子们都很好,就是受了点轻伤,那位见义勇为的先生把他们送到医院来了。”
听到只是轻伤,姜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
来,下一刻,她一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霍南时搀扶着她,对着霍风点了点头,示意他来接洽和警察的全部事宜。
“我们先去看看孩子们。”
病房里,祁骋坐在沙发上,一边做着一个小不点儿,正在专心致志地听他讲故事。
“故事的最后,大灰狼呗小兔子感化,成为了守护森林的一员,和森林朋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姜荨和霍南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祁骋认真地念着故事,两个小朋友黏着他,眸中透露着喜爱。
姜荨和霍南时都愣了一下,听到动静,小家伙儿们看向门外,眸中透露出欣喜。
“爸爸,妈妈!”
星星一蹦一跳地冲出来,霍昱也很是欢快地紧随其后,姜荨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两个小朋友,眸中皆是泪水。
幸好,他们都平安无事。
姜荨将头靠在女儿的肩上,而星星则是很懂事地为姜荨抹去泪水。
“妈妈,不要哭,星星没事……”
姜荨点了点头,又把两个孩子上看下看,眸中更时心疼不已。
霍昱则是抱着姜荨的手臂,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一路上的惊险,从星星的
聪明才智到祁骋的见义勇为,语气颇为骄傲。
“祁叔叔一个飞踢就把坏人打趴在地上了,另一个坏人还想拿铁棍偷袭,被司机叔叔抱住了,然后祁叔叔左右两拳就打倒了坏人,坏人怕了,就跑了……”
听着霍昱的话,姜荨满是怜爱地摸了摸霍昱的头发,又有些惊讶地看着祁骋的方向。
她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祁骋救了两个孩子。
而此刻的祁骋,听着霍昱绘声绘色的讲述,也不由得弯起了眼睛。
但他在看向霍南时的时候,积聚起来的笑意荡然无存。
霍南时眼神复杂地看着祁骋,“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救了他们。”
祁骋轻声咳了咳,“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见祁骋要离开,霍昱立刻走上前,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腰。
“祁叔叔,我们还没好好感谢您呢!”
霍昱的小手圈的很紧,不知怎的,被这个孩子抱着的时候,祁骋居然舍不得推开他。
他眉眼温柔了几分,于是半蹲下身,捏了捏霍昱的小脸说道:“祁叔叔还有事,下次去找你好吗?”
霍昱不肯放手,他总感觉,祁骋说了下次,就没有下
次了。
见此,霍南时无奈地笑了笑,“祁骋,我有话要跟你说,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祁骋站起身,满眼复杂地看向霍南时,而霍南时的眼神赤忱,不带半分私心,这让祁骋有些动摇。
“小昱,先放开他,他不会跑。”
霍昱这才放开手,眸色中还带着恋恋不舍。
霍南时和祁骋走出病房,到了医院的角落里,祁骋从怀中取出一根香烟,然后点燃吸了一口。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霍南时皱了皱眉问道。
祁骋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嗤笑着说道:“如果霍总单独找我来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的话,我想我没有闲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罢,祁骋正欲转身离去,但霍南时接下去的话,却让他的脚步生生地顿住。
“霍昱是你的孩子。”
祁骋身体僵直住,他缓慢地转过身,看向霍南时的时候,眸中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接着,霍南时浅淡地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道:“霍昱,是你的儿子,祁骋,你救了自己的儿子。”
祁骋面色愕然,他的脸上先后闪过震惊,不可置信,最后沦为欣喜
霍南时走到祁骋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出事的时候,沈婉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为了能更好地照顾这个孩子,我把他记到了我的名下,他就是霍昱。”
听到这儿,祁骋知道,霍南时没有骗他,他真的有一个孩子。
而此时,从前那些莫名的熟悉感,都变得有迹可循,原来他和霍昱之间有着亲缘关系,大概就是这种血缘关系是如此微妙。
鉴定室外,祁骋拿到那一份亲子鉴定书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本以为,父母逝世,这世上再无和自己亲近的人,但现在他突然得知,还有一个人,和他是最亲密的关系。
祁骋紧紧地握着手上的亲子鉴定书,看向霍南时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为什么愿意抚养小昱?”
在等待结果的期间,他也已经知道了,间接地因为霍昱的关系,霍南时和姜荨之间产生了许多误会。
而霍南时为了霍昱,直接对外宣称他是霍家的孩子,若是今日霍南时没有对他公布身份,霍昱未来甚至会继承霍家的家业。
祁骋是不敢相信,仅仅凭着对他的愧疚,霍南时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