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几乎是下一刻,姜行之立刻反驳,他的声音简直冷到了极点。
霍昱愣了一瞬,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姜行之为何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不过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对不起姜舅舅,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许是孩子太过于懂事,姜行之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紧接着,愧疚便纷踵而来。
和霍昱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处出了一些感情,姜行之也不忍心见霍昱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了。
无外乎不是孩子的一句玩笑话,自己又何必如此上心,想了想,姜行之轻轻地揉了揉霍昱的头。
“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霍昱立刻又喜笑颜开了起来,刚刚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那就这样啦,姜舅舅,小昱下次再来看你!”
告别了姜家,霍南时带着霍昱回到了霍家,一开门,便看到了穆清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彼时的她正在和霍母有说有笑着,听到动静,穆清清看过去,在看到霍南时之后,穆清清的脸上极力绽放出一个温婉无害的笑容。
“霍哥哥,你回来啦!”
霍南时立在门口,脸色不明,
而他身边的霍昱在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之后,有些紧张地攥紧了霍南时的手。
“这位就是小昱吧?我们上次好像见过的,你可以叫我清清阿姨。”
穆清清半蹲着身子,和霍昱搭话,而霍昱却没有回应她,只是有些害怕地往霍南时的身后缩了缩。
小孩子对善意和恶意天生敏感,不知怎地,霍昱在第一眼看到面前的女人时,就喜欢不起来,她的眼神总是让霍昱很害怕。
霍南时不悦地皱了皱眉,他吩咐管家把霍昱单独带上楼去。
“小昱怕生,清清你别见怪……”
霍母急忙出来打圆场,但穆清清的笑容却更显僵硬,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和蔼可亲,为何那个孩子还是避自己如蛇蝎一般?
而想要成为霍家女主人,获得那个孩子的认可是必要的,因此,穆清清可以极尽努力。
霍南时略过穆清清,直接走到霍母的面前坐下,从头到尾,没有给穆清清一个多余的眼色。
穆清清本来是想跟他搭话的,奈何霍南时一张冰山脸,让她无论如何也挑不起话题来。
霍母却是很热心地拉着穆清清坐下,她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许,手下动作不停
热心地给霍南时和霍剥起山竹来。
“霍哥哥,尝尝?”
穆清清把雪白的果肉递到霍南时面前,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很明显,她是想直接喂霍南时的。
然而,霍南时只是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过来,很是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她。
穆清清的水僵在半空中,然而,下一瞬,霍南时霍南时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妈,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说。”
末了,霍南时顿了顿,他虽未能直接言明,但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穆清清并不适合在场。
白婉清也明白了霍南时的意思,只是只是她有些为难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穆清清十分识趣地站了起来。
“白阿姨,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穆清清不是傻子,她再留在这里,也会惹人生厌,还不如自己主动离开。
更何况,她还要靠着白婉清这张感情牌,让自己更加接近霍南时。
白婉清目带赞赏地看了一眼穆清清,接着,便道:“时候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不放心。”
穆清清自然
每拒绝,只是她虽是面带笑容哦你地走了,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毕竟她今日还是没能和霍南时多亲近几分。
不过,来日方长,她等得起。
待穆清清离开之后,霍南时才坐了下来,一脸正色地告诉了白婉清来龙去脉。
“竟还有这种事情!”
白婉清怒而拍桌,闹出不小的动静。
“妈,别惊了小昱。”
霍南时眉头紧锁,他如今最担心的,便是霍昱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情绪恶化。
白婉清闻言,稍稍有了些许顾虑,声音便也压低了许多。
“这祁骋当真是狼心狗肺,当初你好心接济他一把,没想到却养出了个白眼狼……”
白女士愤愤不平地说着,却见自己儿子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当即也就观望了一番他的神色。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霍南时自然是比她这个局外人还要心痛和愤怒的。
白婉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霍南时背负着愧疚和负担活了这么久,却得知这一切都是骗局,他肯定不好受。
霍南时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他心里再度想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为之感伤。
“对了,妈,数年前,祁家破产那件事和我们有
关系吗?”霍南时突然问道。
“祁家破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婉清很是不解,“而且我们当时已经是帝都头把交椅了,即便有少许的业务竞争,也犯不着搞垮一个祁家吧?”
白婉清这话说得不错,放在十年前,祁家在霍氏面前就不够看的,霍氏根本不必对祁家出手。
霍南时问起这回事,也只是为了求证罢了,白婉清说没有,那便是没有的。
由此,霍南时猜测,祁骋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抑或者是被人利用了。
无论是哪种结果,霍南时隐隐有种直觉,他和祁骋,永远也回不去了。
与此同时,Q集团大楼内,祁骋和祁镇面对面坐着,二人的神色均为严峻。
“哼,姜氏集团销声匿迹那么多年,姜氏后人竟还能回来搅局!”祁镇冷哼一声,面上流露出不屑。
而祁骋却把一碟资料拿了出来,“并非销声匿迹,姜氏的根基一直都在国外,这些年来,姜氏新的掌权人姜行之不断扩大集团规模,现在已经在国外成就了商业帝国。”
“同时,姜荨还是霍南时的前妻,不过是隐婚,所以现在才调查到这些资料。”祁骋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