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顿时浑身一僵。
白准备了,一切都白准备了。
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眼睁睁看着霍南时毫不留情的离开,她心里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嫉妒之感达到了最顶峰。
凭什么啊?
与此同时,姜荨刚刚喝下一杯味道有些酸苦的红酒,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干杯!”又有人提议大家举杯。
这一次姜荨学聪明了,只是小口抿了一点点,苦味瞬间在舌尖化开,她勉强笑了笑,打算过一会儿就走。
研究院里的聚会,十几个人围在一个包厢里,大家说天侃地,时不时举个杯,气氛一度达到高潮。
这样的氛围姜荨有些不适应,又惦念着家里的小星星,不免心猿意马。
“姜荨,不得不说,这次我真的要谢谢你,我都怕别人家患者找上门来告了。”舒语濛端着一杯酒过来,醉醺醺的要跟姜荨碰杯。
姜荨有些无奈,这家伙酒品很一般,喝多了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碍事,你改天去医院看看她吧,至少表达一下愧欠。”她漫不经心道。
舒语濛憨憨一笑,点了点头答应了,谁知道下一秒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姜荨,我真讨
厌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师兄他……”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巴就被姜荨捂住了。
得亏没人看过来。
席慕渊今天也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他哪怕在人才济济的医学研究院,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但时不时的,他的目光总会在姜荨身上扫一下。
“我出去接个电话。”姜荨口袋里手机振动了,她刚好借机出去。
没成想刚刚出门,就被一堵人墙挡住去路。
竟然是霍南时,怎么哪里都有他?
他身边没跟人,脸色却有些不正常,目光也显得迷离无措。
他这样的人,竟然会露出这种古怪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儿?”姜荨见他脸色不对,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霍南时似乎没认出来面前人是谁,他原本是来这里喝酒的,已经约了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家里出来,他便感觉浑身哪哪都不对劲,特别是某个无法言说的地方。
联系到家里发生的种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暗算了。
极有可能就是沈婉。
不过幸好……
“帮我。”霍南时声音颤抖,抓住姜荨的手,将她拉紧往楼道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推门,连推了三四个,才找到一个
没人的包间。
姜荨隐约也感觉不妙,她还以为霍南时头痛症又犯了,幸好她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可以帮他。
“怎么回事你,你今天……”话音未落,包间的门猛然被他关上,姜荨吓了一跳,黑暗中她只能听到他大口喘息的声音。
气氛一时间变得古怪。
“你,你怎么了?”她楞楞的问。
霍南时本来想说,我中了药,你帮我扎个针抑制一下。
可是此时此刻,望着黑暗中轮廓模糊的姜荨,他却有些不受控制。
“我,头痛……”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情况不容乐观。
姜荨转身想把灯打开,“我帮你扎针。”
还没走两步,胳膊猛的被人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恶狠狠的跌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
刹那间,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霍南时这是疯了吗?还是嗑药了?
他的吻很疯狂,很霸道,肆虐在她温软的唇上,几番辗转,而后舌尖深入。
姜荨脸色爆红,全身氧气都被搜刮干净了,身体也瘫软得厉害,完全不受控制。
“姜荨,姜荨……”狂热
的吻中夹杂着深情的低唤,惊雷一样在姜荨耳边炸裂。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试图推开他,可这样的推拒在一个被药物控制的人面前,非但起不了作用,反而还勾起了他更多的兴趣。
很快,姜荨就被按在墙上。
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很好闻的气息,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蛊惑,连带着她也被燃烧了,整个人像在云朵之上漂浮。
不,不能这样!
她脑海里警铃大作,可是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他竟然轻吻她的耳朵,与此同时温热的大手轻轻撩起她的衣服,沿着她光滑的后背慢慢往上……
“住手!”她低喝一声将他推开,顺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房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站在外面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席慕渊。
看到包间里一幕的瞬间,席慕渊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后退两步,竟然撒腿跑了。
“慕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姜荨心急如焚,跑出去却没看到人,心想着还是待会儿再解释吧,先给霍南时扎针解药才是正事。
“霍南时,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在救你的狗命,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
一针扎下去,让你这辈子不能人道。”她咬牙切齿道。
霍南时听的云里雾里,但他尚存一丝理智,知道自己刚刚闯祸了,此时此刻硬是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吭。
姜荨让他把衣服脱了,躺在沙发上,霍南时试图自己脱衣服,却因为浑身瘫软,半天解不开扣子,只能眼巴巴看着她,求着她。
“我真是服了。”姜荨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扯开霍南时的衣领,替他解开第一颗扣子。
很不凑巧的,看到了这家伙精致到让人惊艳的锁骨。
她瞥了一眼,觉得漂亮,忍不住又瞥了一眼。
不过手上没耽搁,她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三颗扣子已经开了,她的目光又变得罪恶,竟然在他饱满的胸肌上流连忘返。
太羞耻了,太罪孽了。
怪了,她真的给人扎针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十,还没见过这么优秀的肌肉。
大饱眼福啊,虽说现在不是时候。
再往下解,完蛋了,腹肌更美丽更迷人!
姜荨呼吸有些急促,她感觉很羞耻。
“有,有什么问题吗?”霍南时开了口,声音沙哑难耐,像苦苦隐忍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