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陈大人桃花运还真不浅。”
“到哪里都能遇到心仪的女子。”
王小七不认识段韵。
看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心里极为不舒服。
盼儿姐真够傻的。
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风流之人。
当官的没什么好东西。
以后官职越来越大,肯定会妻妾成群。
像盼儿姐这样柔弱的性子,还不被其他女子欺负。
“闭上你的臭嘴。”
“真特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是我们大人的妹子。”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江湖莽汉,看到条小母狗都会浮想联翩。”
尼玛!
“你也是个老色皮。”
“一把年纪还惦记人家香云楼的老板娘。”
王小七不甘示弱回怼一句。
妹子!
陈平笙姓陈,这丫头姓段。
肯定不是亲生兄妹。
他还是盼儿姐的弟弟,难道就能公然搂抱盼儿姐。
在返回郡守府的路上,张铁嘴将路上遇到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段和谦听后吸了口凉气。
还好陈大人平安到了东平。
倘若半途再出了意外,就算赔上段家所有人的性命都不够。
不久前他接到樊城衙役送来的那块玉佩。
一眼就认出是当今公主的贴身之物。
他早听闻朝廷派人到了青州。
只是这种消息很难确定,更不可能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
那块玉佩算是解开了他心头的一个疑团。
当今陛下唯一的掌上明珠,大衡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跟在陈平笙旁边的女子。
从气度看这或许就是公主,只是不敢盲目上前行礼相认。
“老段,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官银被劫,绝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咱哥俩不是外人,你给我交给底。”
“我也好帮你参谋一下。”
“官场上得罪人是正常现象。”
“我这些年在青州也算混了个脸熟。”
“如果是得罪了某个大人物,不行我厚着脸皮求一下王平。”
“念在昔日同窗的份上,他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张铁嘴宁愿事情如自己所想。
在官场得罪人是最正常的。
老段这个人性子和善,做事却非常耿直。
平时跟同僚之间从无私下走动。
在官场上并非你不招惹别人,就能平安无事。
假如是同僚之间的矛盾。
有人暗中使绊子,事情反倒容易解决。
只要找到王平当中间人说情,顺利拿回丢失的官银。
大不了他们再筹集一笔银子补偿对方。
也能应付了朝廷的差事。
段和谦摇头道:“你觉得可能吗?”
“你不在官场,却也比我更熟悉官场上的规矩。”
“杀朝廷官差,抢劫朝廷官银。”
“别说普通地方官员,就算是王平他也没这个胆子。”
“我不认为这是官场同僚所为。”
“也肯定不是本地的山贼。”
“正因为如此才毫无头绪。”
“本想让你过来把内人和孩子们先带走。”
“恐怕现在也不行了。”
“为何?”
段和谦没有解释。
公主微服私访,肯定不想让人得知身份。
倘若那个姑娘真是她。
自己现在让张铁嘴把家眷带走。
岂不会连累好友。
“别问了。”
“你这一路也够辛苦的。”
“先陪我好好喝一杯。”
“其他事等休息一晚再说。”
郡守府跟众人想象的不同。
远没有吴家庄奢华,更没有名剑山庄气派。
它就是一处很普通的大宅子。
院里种了几株参天大树,还有一片菜园。
在段和谦准备饭菜的功夫。
他们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段韵一番梳洗打扮后。
跟在城外见到时判若两人。
连王小七都忍不住偷窥了几眼。
啧啧!
好俊的姑娘。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跟他接触的那些女子就是不同。
“韵儿,最近你兄长在忙什么。”
“他呀!”
段韵浅笑道:“还能做什么,整天就是看医书,算账。”
“这几天应该会出趟远门购药。”
“幸亏他没在东平。”
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段飞是个慢性子,天塌了也不会着急。
这小子在的话也是个累赘。
“谁想到刨土这种办法的?”
“东平郡这么大面积,你们还真想掘地三尺呀!”
段韵顽皮道:“没办法。”
“在你没到以前,我们总得先干点事。”
“其实我也清楚靠漫无目刨坑是找不到官银的。”
“可大哥应该知道,人在绝望的时候总要做点事。”
“说不定运气很好,就挖出了那笔银子。”
陈平笙心中有些自责。
说起来丢失官银也有自己的问题。
当初不跟萧玉若打赌,也就没现在的麻烦事。
段韵看出了他脸上的歉疚,嬉笑道:“大哥别想太多。”
“你不是已经说过,官银还在东平境内。”
“只要咱不松懈,它们总不会长翅膀飞走。”
“不过我刨土的地方,确实发现了一点线索。”
“有运送重物的车刚从那里经过。”
“现在不是农忙时节,那里也不是通商要道。”
“只是车队奇迹般消失了。”
陈平笙听后眼前一亮。
他最怕毫无头绪。
东平郡的山并不比樊城少。
那伙人要是不心急运走官银。
只要把官银分成几部分掩埋在山中。
再化装城普通百姓混迹于城内。
等到朝廷下了降罪的圣旨。
东平的出口自然会解封,那时再悄悄把银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