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你们好好修养,后半场看我们的。”
陈平笙看出了这群年轻衙役的决心。
但只有决心还远远不够。
前半场若是他们输了,后半场反倒不用担心。
莽汉通常不喜欢用脑子思考问题。
只要前面占据优势,便很容易产生轻敌的念头。
李铃铛最后那一球踢得并不算妙。
这样一来很容易投鼠忌器。
让郑虎破釜沉舟,彻底不要脸。
“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
“论体能和默契,你们并不输给对方。”
“可前半场比赛,你们还是被人家狠狠压制住了。”
“想过原因没有,是什么地方不如对方。”
“他们够狠,上来就是搏杀的打法。”
陈平笙点头道:“孙超,你小子还不傻。”
“比你们头要强,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什么是狠!”
“有个狠人,是当地的恶霸。”
“那人天生神力,拳头又硬。”
“在当地无人敢惹。”
“谁招惹他,免不得要挨上一顿暴打。”
“他这个人从来不讲道理,只相信自己的拳头。”
“你们说这人算不算狠。”
孙超点头道:“是个狠人。”
“我们村里就有这么一号人。”
“以前闹得附近的人都畏如猛虎。”
“幸好大人来了樊城,那家伙才吓得收敛起凶性。”
“听说他现在投靠了山贼,做起杀人越货的勾当。”
在古代无赖恶霸每个地方都会有。
倘若不是自己严加约束衙役。
可以说衙役本身就是一帮祸害。
他继续说道:“有天那人上山乘凉,半路遇到一个砍柴的樵夫。”
“山道很窄,只能容下一人通过。”
“恶霸自然不可能让樵夫先行。”
“但他不知道樵夫在当地也是有名的狠人。”
“两人很快就闹了矛盾,恶霸一拳挥过去。”
“樵夫用手中的柴刀狠狠还击。”
“一下就把恶霸的手臂斩掉。”
“你们说到底谁更狠。”
衙役们听得啧啧称奇。
硬茬踢到了铁板,自然是那个樵夫更狠。
就算是一般的山贼,拿刀也只是壮胆吓唬人。
敢像樵夫那样果断出刀的狠人寥寥无几。
“是不是樵夫更狠一些。”
陈平笙继续讲道,“这个樵夫提着柴刀继续下山。”
“半路又遇到一个喝醉的男人。”
“男人晃晃悠悠,用身体撞了一下樵夫。”
“樵夫怒火中烧,就拉住醉汉理论。”
“醉汉其实也并非故意的,他好言好语给樵夫赔礼。”
“樵夫却不依不饶,看中醉汉腰间的一块玉佩。”
“让醉汉把玉佩赔偿给他。”
“醉汉自然不肯,于是两人就动起手。”
“樵夫再次抽刀要砍人,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醉汉抱住樵夫的腰,纵身向悬崖跳去。”
“你们说谁更狠。”
那帮衙役两眼冒光,很快就明白这个故事的含义。
大家都是一条命,没有谁比谁更狠。
只看谁的意志更强大。
“我讲这个故事,不是让你们拼命。”
“还要学会动脑子。”
“他们若是一群猛虎,你们便是恶狼。”
“狼群的优势在于默契团结。”
“找到他们中间最狠的那个人,狠狠给他一顿教训。”
“其他人自然不攻自破。”
后半场很快开始。
陈平笙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看似一场凶险万分的球赛。
同样也是一种历练。
让年轻的衙役,早些学会战场生存法则。
以后面对强敌,他们才不会因为心里的恐惧丧命。
“大人,那个樵夫和醉汉死了没有?”
老侯忍不住好奇道。
“老子怎么知道。”
“我当时又没在山上。”
陈平笙有点无语。
老侯这个捕头,还不如孙超等人的脑子好用。
人家从故事里听出了道理。
老侯却只听了一个热闹。
“什么樵夫和醉汉?”
老侯笑道:“我们大人讲的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三个狠人。”
“就是太过于凑巧了,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
萧玉若听得一头雾水。
她猜想大概又是陈平笙用什么办法鼓励了那帮小衙役。
但这种鼓励能起什么作用?
那些人可都是战场上的亡命徒。
他们对杀人这种事,早习以为常。
樊城衙役更多是肩负城中治安的责任。
就算有些人跟陈平笙打过两仗。
论凶猛的程度,也无法相提并论。
眼下能做的只有祈求上苍保佑了。
李铃铛依旧先带球冲刺。
郑虎手下的人已经处于疯狂状态。
从前后左右试图将李铃铛包围。
这几人共同撞击下,就算是头牛也被撞得骨架散掉。
孙超连忙带人回援,以身体硬碰硬撞击过去。
轰然间两拨人同时被撞飞。
但明显郑虎的人受伤情况更严重。
几乎每个人手臂都在流血。
这是因为那套护具上佩有锋利的钢钉。
在前半场衙役们一直注意分寸。
尽可能不用手臂和胸腔硬碰。
免得暴露了作弊的嫌疑。
后半场他们已经杀得眼红了。
反正踢不踢球不重要。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好夫人。
让夫人可以无后顾之忧。
卧槽!
“大哥,他们好像不是女人。”
一个倒地的壮汉,看着不远处那些面容清秀的对手。
总觉得不对劲。
哪有女人会如此彪悍。
“放屁。”
“不是女人,还是群爷们儿呀!”
“老子看你是被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