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气渐散。
老侯神情呆滞道:“夫人,刚才那家伙到底是不是人。”
“太恐怖了。”
“我看对方还没有痛下杀手。”
“要不然我喉咙上也得多个伤口。”
李铃铛比老侯强不了多少。
这次她才算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那人并未尽全力,只是为了带走那对男女。
刚才剑尖基本到了她的喉前。
以当时的情形,如果对方没有选择收手。
自己几乎没有闪避的可能。
还是方家剑。
但对方的剑术胜过方慕白。
更远超那个男人。
看来方家还真是藏龙卧虎。
陈平笙和萧玉若已经从小洞里出来。
正并排坐在地上欣赏着漫天花雨。
整个洞壁,密密麻麻扎满了钢针。
很难想象这位古代工匠如何能制造这么强大的暗器。
“你说当年要是大周士兵每人配发一个漫天花雨。”
“如今是不是天下会是另一种样子。”
萧玉若讥笑道:“你以为漫天花雨是蒸馒头。”
“想蒸多少就能蒸多少。”
“公输能当年耗尽心力,也只是制作了三个。”
“真按照你说的那样,周兵每人配比一个漫天花雨。”
“大周岂会被灭国。”
他想公输能这样的人物注定活不长。
造的杀孽太重。
可见冥冥之中很多事安排得非常巧妙。
“大人,你没受伤吧!”
老侯走进洞窟,看到石壁上的钢针也禁不住倒吸凉气。
大人真是命硬。
这么牛逼的暗器,都没能伤到分毫。
说出去谁敢相信。
“别看了,快说正事。”
“你们这么多人,为何还让他们逃了。”
“大人是没见到当时的情景。”
“我的刀法,你可以怀疑。”
“夫人的武功,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当时我眼凑那人的剑尖已经到了夫人咽喉前,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他也没想责怪老侯。
凡事只能尽力去做,布局再周密巧妙。
人总无法计算到意外的存在。
“老侯这次没有夸张。”
“你看我脖子上的红点,就知道当时有多危险。”
李铃铛雪白的脖颈前,确实有个小红点。
他很疑惑对方为何会手下留情?
总不会是动了恻隐之心。
亦或者说来不及动手杀人。
按老侯所讲,对方进入洞窟后从容淡定。
完全有机会将洞中所有人都一举杀掉。
然而他只杀了那些挡路的周兵。
“公子,你看这里有块玉佩”
“应该是那名女子遗落的。”
婉儿递来一块凝如羊脂的玉坠。
玉坠上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幽香。
正面雕刻着两条灵动的小鱼。
反面应该是个名字,吕清。
看到玉坠后面的名字。
萧玉若脸色突变,伸手夺了过去。
端详了一会儿,才幽幽叹道:“怎么会是她。”
“你认识那名女子?”
萧玉若抿着嘴没有说话,起身向外走去。
老徐正站在外面焦急张望,又不敢进入那个可怕的洞窟。
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
别说遇到如此可怕的高手,就算一个普通壮汉都能轻易弄死他。
当他看到那块玉坠,整个人都摇摇晃晃。
显得异常的震惊。
“我早该想到的。”
“看来我这脑子真是老糊涂了。”
陈平笙看他们主仆像打哑谜,急切道:“咱能不能先别哀叹。”
“你们到底说不说那名女子是谁。”
徐渭四周看了一下,凑近后小声说道:“可能是方慕白的婆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吕清正是方夫人的闺名。”
她?
那位逆生长的女人。
很多零碎的片段在陈平笙脑海中组合起来。
其实第一次见到方夫人,他就感到奇怪。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怎么能保养得像三十岁美少妇。
这完全不符合生物发展规律。
就算方家有足够多的美颜护肤圣品。
保养也只能延缓衰老。
想做到逆生长根本不可能。
当时他也没深想。
那本就是方家的私事。
现在看来方慕白头顶真戴了绿帽子。
以方夫人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在城中私会情郎。
选择黑岩城再合适不过。
但还有一件事让他无法理解。
方夫人孙子失踪肯定不是演戏。
假如一直出售神仙露的是麝香夫人是她。
她为何要把自己的亲孙子搞丢。
有了这块玉坠做证据,此次到黑岩城也算大有收获。
陈平笙再次对婉儿和周帝表示了谢意。
然后婉儿带他们从另一条通道出了黑岩城。
“陈公子保重。”
婉儿大胆向前走过去,紧紧抱住了陈平笙。
这个怀抱应该很纯洁。
陈平笙笑道:“我该走了,以后想出来玩记得去樊城。”
“还有别忘记我吩咐你的事。”
“让陛下小心一些,真在黑岩城呆不去就出来透透气。”
“我看他的身体应该不太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依依惜别。
“吆。”
“陈大人果然魅力四射。”
“连黑岩城那个小丫头对你都格外不同。”
“懂个屁。”
陈平笙回怼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友谊吗?”
“人家婉儿可帮了我们大忙。”
“如果没有她暗中帮助,你早被那些毒蛇吃了。”
婉儿的聪慧绝不在杨盼儿之下。
杨盼儿容易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如果不是偶然听周帝说起。
他也一直觉得是自己足够幸运,可以利用那根骨哨安全逃出蛇坑。
实则李铃铛对